司听瑜听了这个提议,慌忙摆手拒绝。
“阿姨,你言重了,我不擅长管理公司,公司还是交到哥手里比较放心,我当一个医生挺好的,您不用这么客气。”
好险,差点要继承家产了。
余音女士折了一卷干净的手帕塞到黎觉夏手中,也帮着婉拒。
“好了,觉夏,听瑜连我手里的余氏都不想继承呢,陆氏这么大,她更加不会同意了,再说了,听瑜和祈川已经领证了,咱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哪里需要这么客气!”
此话一出,偌大的会议室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两名当事人乖乖地缩在角落,试图伪装成两只什么都不知道的鸵鸟。
陆祈承早在余音女士提起这个话题的那一刻,便选择了默默转身,面朝着墙壁,修长骨感的手指勾着领带扯了扯,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
但只要不是他说的,那就……与他无关。
他是安全的!
黎觉夏完完整整地听到了这句话,但她的大脑却迟迟反馈不出这句话的意思。
什么叫领证了?
领什么证啊?
谁领证了?
她以为是自己哭久了,脑子都糊涂了,正想拉着余音的手追问两句,但她抬眸的瞬间,措不及防得对上了司从礼的眼神,她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抿紧了自己的唇,眼泪都不敢掉了。
不敢问,一句都不敢问了。
“领证?”司从礼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保养极好的眼角浮起一抹明晃晃的笑容,他掸了掸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声线温柔道:“你们两位……或许应该给我个解释?”
上一次司从礼这么笑着问她要个解释,还是在她自作主张去当战地医生被救回来的时候,司听瑜太清楚自家父亲的脾气了。
怒极反笑了,说明问题大了。
她正欲开口解释,手腕却突然被拽住。
她抬头望去,对上的就是男人深邃如潭的双眸。
陆祈川朝着她眨了下左眼,似是安抚,而后他利落起身,顶着司从礼满是威压的眼神,朝着他的方向走了两步。
在相隔一米的位置,陆祈川顿住了脚步,而后右膝稍弯,慢慢跪了下来。
双膝接触冰冷的地面,发出了“嘣”的一声。
陆祈承循着声音转身,静静看着这一幕。
在场的其他人都在安静旁观。
黎觉夏没有心疼自己儿子被为难,相反,她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
她要不要跪?
要不……跪一下?
毕竟是儿子犯了错,作为母亲是该道歉的……
只是她还未有所动作,陆祈川就抛出了一句:“叔叔,这件事情因我而起,与任何人无关,我的父母没有教过我这些,听瑜她是受我哄骗,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愿意承担一切惩罚。”
“呵,与任何人无关?”司从礼脸上的笑容灿烂了几分,声音愉悦地感慨了一句。
“陆祈川,你还真是陆云景的好儿子!你的做法,和他当初有什么区别?!”
“我,我……”男人语塞。
其实还是有区别的,陆云景当初算是逼婚,拿着木仓逼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