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眼泪从脸颊落下,她泣不成声:“呜呜呜,我只是想要嫁给他,我有什么错?我那里配不上他了?”
娘死了,她得守孝三年,谢辞年躲得远远的,等他回来不知道何年何月,他们难道再无可能?
夏瑾萱呜咽的哭着,连徐驸马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她从椅子上滑落在地,无助的蜷缩着。
谢辞年、谢辞年……都是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她一片真心,那么爱他,为什么他要逃?
逃得那么远,她都找不到他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瑾萱终于停止了哭泣,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状态。
她不想放弃谢辞年,也不可能放弃谢辞年,她要去找他。
无论天涯海角,他别想摆脱。
反正她名声已经臭了,沦为所有人的笑柄,她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离开了上京,天大地大,谁也管不到她。
凌晨之时,霜寒露重,公主府的后门被悄悄打开,一个背着包裹的身影悄悄牵着马儿出去,翻身上马,见没人发现,得意的骑着马儿离开。
谢辞年,我来了!
满心都是即将去寻找心上人的激动,夏瑾萱根本就没发现她这一路太过顺利,顺利得好像有人给她开了方便之门,一点儿阻拦都没有。
辰时初,第一缕阳光爬上城楼照射进来,靠近城楼的一座茶馆二楼,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相对而坐,面前是已经下了大半的棋局。
“咳咳!”
白衣之人赫然是本该在公主府诵经的徐驸马,他用帕子捂着嘴咳了几声,等他平息下来,对面之人已经落子,他输了。
徐驸马难得勾起唇角笑了笑,用旁边打湿的帕子擦了擦手,才从袖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打开递过去。
盒子里是一块两指宽的令牌,上面写着一个砚字。
徐驸马的名字,徐砚。
曾经才冠上京、惊艳天下的徐家公子,仙山雅兰,遗世独绝,最终却因为一道圣旨娶了公主,凋零在皇权之中。
无人知他才是徐家背后的掌权者,掌握着徐家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和钱财。
看到那块令牌,夏沉钺明白其中代表的什么,但眼里没有一丝贪婪,他报复长公主不是为了徐驸马,也不是为了徐家钱财,但是他要给,他也不会拒绝。
“请王爷笑纳。”
徐驸马是给得心甘情愿的:“一个月之后我会随着师父们回普陀寺剃度,从此再不管凡俗之事。徐家王爷要是瞧得上,可以用一用,若是瞧不上,只请王爷留他们一命,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夏沉钺扫了眼城门口:“她呢?”
徐驸马垂眸:“她姓夏,自有她的命。”
长公主是皇帝最疼爱的妹妹,她生了一个女儿不愿意让她跟驸马姓,而是姓了夏,所有人看来好像都在情理之中。
夏是皇族姓氏,自然高贵,夏瑾萱也因为自己是唯一姓夏的郡主而骄傲自得。
公主府,女尊男卑,长公主心有所爱看不上这个病恹恹的驸马,夏瑾萱也以皇室人自居,觉得自己父亲低人一等。
然而这一切的真相,到底是夏族皇室太过高贵,还是长公主不想让女儿跟自己厌恶的人姓,也或者......那压根儿不是驸马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