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然是讲散文的段落,但不同的是陈予澄今天让语文科代表把要抄写的词语和要做的家庭作业写在黑板上了。
好在前两天轻松的氛围深入孩子们心里了,经历了两天没有家庭作业的快乐,今天有了家庭作业,孩子们的心里也不抵触,而是把家庭作业抄写在本子上,还小声地和周围的同学比较着自己的家庭作业肯定能拿优。这种氛围是很好的,所以陈予澄并没有出声阻止。
就这样上完了上午的课,陈予澄照例不小心地经过邱文静的班级,今天依然没看到她,陈予澄只得背包回家了。
回到家丘翠芬已经把饭菜煮好了,陈予澄洗好手直接吃就行了。饭后依然是陈福耀洗碗,然后三人都回房休息了。
今天好不容易打起来的精神都用来给孩子们上课了,刚刚在饭桌上丘翠芬还问她是不是熬夜了,熊猫眼这么明显。
陈予澄撇撇嘴,这不是半斤八两吗?她和陈福耀也没好到哪里去,眼睛下面也是乌黑一圈,看来是拿着自己的书看了一晚上。
躺到绵软舒服的床陈予澄就沉沉睡去了,下午三点才醒来。她去丘翠芬房间把书拿出了客厅,花了点时间把书全部看完,陈予澄的心里也大概知道有什么问题了。
又拿出笔和纸给出版社写了信装好,陈予澄才踩着落日余晖出门。先去邮局寄了给陆绍寒等人和出版社的信,才去到邮局外面的电话亭打电话。
这通电话不是打给陆绍寒的,而是打给陆绍寒朋友的,陆绍寒信里说的那个。虽然不知道这个朋友的职位,但陆绍寒给了自己联系方式,也打了招呼,陈予澄就敢厚着脸皮打电话过去,毕竟邱文静的生活过一天就比一天黑暗。
陈予澄特意准备了硬币,把硬币投进去,再按下电话号码,陈予澄就紧张地等待电话接通了。她握着电话手柄的手心微微濡湿,心里也不断想着打好的草稿。
嘟的一声,电话接通了,电话那头的男人先开口了,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不带任何情绪。“喂,我是曹炜,您哪位?”陈予澄提着的气就忽然放下了,她以为一接通就是一个秘书小姐说这里是xx局,您要找谁?还好这通电话是直通本人的。
陈予澄呼了口气才开口:“您好,我是陈予澄。”电话那头的男人一听就知道是谁了,“噢,我知道了,你是寒子他对象是吧。”刚刚还觉得有距离感的男声一下子就放松了,声音还带着点肯定的笑意。
大概是知道陈予澄不好回话,曹炜主动开口了,“寒子已经和我打过招呼了,你有事都可以找我。”陈予澄在电话这头默默地点了点头,想到对方看不见才急急开口:“好的,我...确实有件事要麻烦你。”
曹炜没有推辞和扭捏,态度大大方方的,“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陈予澄这才把邱文静的事情说了出来,“我在县里的小学当老师,我了解到一个学生她是烈属子女,双亲都不在了,目前和她叔叔一家住在一起。这个孩子叫邱文静,开学报名的时候连报名费都拿不出来......”
电话那头的曹炜一直听着陈予澄说话,秀气的眉毛打成了难解的结,直到陈予澄说完。他才出声,声音带着严肃,“你说的情况我都了解到了,这个忙不能说是帮你了,反倒是你帮到我了。”
陈予澄有点疑惑,就听到曹炜说:“这确实是我的工作失误,竟然让烈属子女过得如此艰苦。接下来我会派人去核实这些情况,如果和你所说的一致我会让邱耀祖一家得到相应的惩罚。”
听到曹炜的保证,陈予澄才松了口气,终于扎到人解决邱文静的事情,希望这个小女孩在以后的生活里感到温暖和幸福,这是来自国家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