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翠芬觉得包了这么多年饺子,这些很简单,所以讲的特别简略。
陆邵寒认真记了,同时也不断提问,“阿姨,韭菜和肉的比例是多少?盐和酱油放多少……”
丘翠芬没有不耐心,一一地解答了,最后才意有所指地说了句话。
“我们家两个孩子从小就吃我包的饺子长大,对外面的饺子味儿比较挑。要是她不开心了,包一顿饺子给她吃,然后再哄哄就好了。”
陆邵寒当然是如听圣旨般地记下了,然后拿了一屉热气腾腾的蒸饺出去了。
丘翠芬站在厨房看着他的背影,高大、坚实、可靠。
他把饺子放在桌上,先是把把冷掉的饺子放进自己碗里,随后才把还热乎的饺子分进了陈予澄和陈福耀的碗里。
从陆邵寒问饺子的调味和端饺子出去的过程,丘翠芬一直默默注视着,脸上的笑一直没停过。
吃完饺子休息了一会儿,四个人就要拿着大包小包往火车站出发了。
丘翠芬包的饺子很多,没吃完的饺子也装好让陈予澄拿着路上吃了。
到了火车站,时间还早,丘翠芬和陈福耀就帮着把行李拿到了座位上。
直到火车鸣笛,列车员来通知,陈福耀和丘翠芬就要下车了。
两人下了车也没走,而是站在火车旁边,凝视着火车里的陆邵寒和陈予澄两人。
几人对视着,隔着一层玻璃,什么话都听不到,口型也看不清。
但唯有眼里的关切和担忧是最显而易见。
火车鸣起汽笛,开始缓慢地动了起来,陈予澄急了,想说点什么,但丘翠芬和陈福耀就是听不见也看不清。
她拼命地做着夸张的口型,一直反复,丘翠芬和陈福耀才读懂。
原来陈予澄要他们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