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生身上的作战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萧望勉嫌弃地扔在了一边,身上只剩下了一件干净柔软的白色t恤。
衣服很薄,很柔软。
在被水浸湿的时候会变得透明。
在布料擦过的时候也会若隐若现一些樱花一样淡粉香甜的颜色。
而且在利齿滑过的时候,会突然战栗一下,像晨露滑过蔷薇,落下一道道水痕。
男人轻柔的低语和微张的唇似乎带着无尽的蛊惑和深沉的欲望,轻而易举就能让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漂亮玫瑰含着泪尽数绽放。
……
慈生睡过去的时候脑海里只剩下来了一个念头:
萧望勉现在比平常清醒的时候还要疯。
顾绪秋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只是在醒过来的时候仰天放空了两秒,感觉自己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沉,简直如同死猪一样打雷都叫不醒。
外面的天色有些阴沉,她能看到后面的车窗玻璃上有些水珠,似乎是晚上下雨了。
她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不发出声音地爬起来。
她还在想昨天晚上突然出现的那个男人,也不知道与自己同行的这个同伴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会结识这样厉害的人。不过如果有他们护送到东b基地,想来路上应该会顺利很多……
这样想着,她无意识地往前排看了一眼,一眼刚好与那个男人的红瞳对上。
那个男人神色冰冷漠然,仿佛全天下毁灭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只要他怀里的人安然无恙,他就不会发疯。
看到她害怕的样子,那男人竟然挑起了一个残忍且有兴味的笑。
唇边的利齿很显目。
双眸一阵刺痛,顾绪秋的心脏顿时高高提起,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被这个男人杀掉。
红色的瞳孔,唇边的利齿,再加上他冰凉且苍白的面色。
顾绪秋仔仔细细地听了,安静的车内,只有两个人的心跳。
顾绪秋看到他忽然伸出了一只手虚虚地在空中拢了一下,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仿佛马达一样疯狂跳动了起来——那完全超越了人体的极限,像是巨大的水泵一样疯狂运作,循环着自己身体上下的血液。
她的脸色顿时涨红,从喉咙间发出了一声气音,
似乎在挣扎。
下一刻,萧望勉伸出来的手被一只纤细漂亮的手给搭上。
那手的主人似乎是累极了,像是小猫一样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委屈的气音,拢住他的手就像是抓住了抱枕一样抱在了胸前。
萧望勉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挣脱掉,但是他连动都不敢动,残忍的笑意变成了真情实意的宠溺,那股牵扯住顾绪秋心脏的无形力量也消失了。
慈生从朦胧之中睁开了眼睛,眼尾红红的,脖颈、肩膀、锁骨,包括露在外面的手腕全部都是红红的,有些地方也有一些青紫。
他原本穿在里面的白t有些凌乱,但勉强穿着了,外面那个邋遢的作战服,已经被扔到了一边,现在穿的是萧望勉的大衣。
萧望勉昨天是没吃,但是也是吸了尝了个遍。
他倚着萧望勉坐起来,几乎立刻就听到了没来得及消失的顾绪秋的咳嗽声。
慈生登时清醒了,搭在萧望勉的肩膀上,眨了眨眼,小脑袋凑到了后面看了一眼顾绪秋。
一眼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想当初,萧望勉一口气把寺庙塑像中的金光全吸没了,后来还是他遣着萧望勉去给人家赔礼道歉的。
慈生瞪了一眼萧望勉,有点火气,松开他的胳膊。
萧望勉垂眸,苍白俊美的男人乖乖地等着慈生的训斥,黑密的睫毛偶尔颤动了一下,神色看上去竟然有点委屈。
慈生还没来得及训,火气又散了一点:现在的萧望勉全部都是靠着本能行动的,就好像他第一世黑雾那个阶段……或者,比那个阶段更糟糕。
慈生的手转而放在了他的脸颊上,用力的扯了两下。
旋即,慈生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后排的顾绪秋,用手语教训他:【不许对人家那么坏,她很好,是我们两个的朋友。你补偿她一下,我补偿你,好不好?】
萧望勉没说话,抱紧了慈生的腰,贪心地一点都不松开,小声喃喃道:“……我的。我的。”
后排的顾绪秋感觉世界一会崩塌一会重建。
这个漂亮弟弟……是他妈的什么训鬼大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