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恒其实来了有一会了,知道花悦容没什么事,但心里的火仍是一阵高过一阵,走过去,一把拽住花悦容的手臂往屋里走,怒道,“你跟朕进来!”
花悦容被他拖得踉踉跄跄,“松手,我自己走。”
杜莺时见他们进了屋,把沈初葶扶了起来,纳闷道,“皇上头一次来,怎么知
道那就是花美人的屋子?”
沈初葶一脸茫然,“皇上英明神武,天底下大概没有他不知道的吧。”
姜云裳淡然一笑,“说不定不是第一次来呢。”
进了屋,花悦容用力甩开燕云恒,揉了揉手臂,不悦的瞪他,“你弄疼我了。”
“知道疼了?”燕云恒黑着脸,“以身试毒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
花悦容道,“我可不是乱来,事先问过姜美人,还请教了胡太医,他们都说只是肠胃不适,不会出现像太子那样的情况。”
“万一像太子那样,或者更糟呢?”
花悦容不高兴道,“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燕云恒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你这莽撞的性子能不能改改?”
花悦容横眉竖眼,“假腥腥的做什么,我可没跟你和好。”
燕云恒将往上翘的嘴角强行压下,故作严肃,“朕没这样想。”
“那你跑来做什么?”
“朕怕太子还没死,你先死了。”
“我死了,与陛下何干?”
“……”
“现在陛下看到了,我一点事没有,陛下请回吧。”
“花悦容,你这样跟朕说话,就不怕朕治你个不敬的罪?”
花悦容两手一摊,像个浑不吝,“悉听尊便。”
“你……”燕云恒愤愤一甩袖子,却又没走,只是背对着她,自己生闷气。
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屋里安静下来。
杜莺时站在廊上偷听,身子往前探,脖子往前伸。沈初葶死死拉住她的袖子,小
声道,“不能去,被发现了会惹祸的呀……”
杜莺时纳闷道,“刚刚还有动静,怎么这会子没声音了?花美人不会是在低头认错吧?”
姜云裳,“你想多了。”
花悦容默了一会儿,说,“想求陛下一个事。”
燕云恒仍背对着她,“说。”
“请陛下允许我彻查太子中毒一事。”
“不行。”
花悦容怒道,“我都以身试毒了,为何不行?”
燕云恒转过身来,无可奈何看着她,“你是个宫妃,应该做宫妃份内的事。”
“什么是宫妃份内的事?”花悦容道,“侍寝么?行,只要你答应,我就侍寝。”
燕云恒脸红了,喝斥,“胡闹。”
“成不成交?”
“……”
“别婆婆妈妈的,快说呀。”
“你……咳咳,想什么时候……”
“赶早不赶晚,就今晚。”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夜里让小卜子来接我。”
燕云恒连脖子都红了,看她一眼,默然走了出去。
花悦容送他到廊上,扬声叮嘱,“陛下莫要忘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