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悦容想了想,“暂时先不说,皇后最近常去宸澜宫……”
姜云裳打趣道,“怎么,吃醋了?”
花悦容白了她一眼,“如果皇后真是诚府颇深之人,而皇上无意间说漏嘴,那就打草惊蛇了。”她叹了口气,“单从人品上看,皇后真不像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就算要打压苏家,也不必拿自己儿子的性命冒险,除非太子不是皇后亲生的。”
姜云裳,“阖宫上下,无人不赞皇后仁慈宽厚,这事只怕告诉皇上,皇上也不会相信。”
花悦容道,“若真是皇后所为,太子该怎么想?”
想到太子,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是沉默着。
许久,花悦容吁了一口气,“此事关系重大,没有旁的佐证之前,不要告诉任何人。”
姜云裳瞥她一眼,“此话应当我同你讲才对。”又道,“今日皇后把我们找去敲打,是不是有人跟帝后说什么了?”
“淑妃向皇后告我的状了。”
“你怎么知道?”
“淑
妃自己告诉我的,”花悦容扬了扬眉,满不在乎道,“不过那都是三日前的事了,如今……”
“如今淑妃待见你了?”
“那到没有,”花悦容弯着眼睛笑,“但小公主喜欢我,她只要一哭一闹,淑妃就拿她没辙。”
“你成天往仪元宫跑,到底怀疑淑妃什么?”
“我没怀疑淑妃,”花悦容道,“但你不觉着奇怪吗,小公主一进旭明宫就哭,难道真是旭明宫里有什么脏东西?做了法事后,太子已然见好,我很好奇,小公主若是再进旭明宫,是不是就不会再哭了?”
“证明这个有何用?”姜云裳对她的逻辑感到荒唐,“这与太子中毒有关系么?”
“奇怪的事,我就想搞清楚。”花悦容拿肩头轻轻撞了姜云裳一下,“你不想知道?”
“我没你那样的好奇心,”姜云裳冷冷道,“我只知道有些秘密若是被公布于众,并非什么好事。”
“管他好事还是坏事,只要能帮婉珍公主恢复神志,我便要去做。”
姜云裳有些意外,“你想帮婉珍公主恢复神志?”
“不然呢,”花悦容道,“她还这么小,将来日子长着呢,总不能一直浑浑噩噩的。现如今有淑妃照顾,等淑妃百年以后,谁来看照她?”
姜云裳默了一下,说,“要治癔症很难,此为心病,且不知病因,无从治起。”
“是不是只要知道婉珍公主发病的原因,便有希望治好?”
“不说一
定,但有这个可能。”
花悦容,“听淑妃说,婉珍公主得癔症是一年多前,那时候崇光帝刚死,宫里在举行大丧,大家都觉得是婉珍公主不小心冲撞了邪物,才得了癔症。”
姜云裳神情一凛,“崇光帝刚死的时候……这么说来,是可以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