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晟望着湖面漾起的水纹,静了一瞬,换了话题,“朕知道皇后不愿易嫁,说实话,朕也不想强人所难,都是国师的意思……”
“我知道,此事与陛下无关。”
“皇后知道,国师为何一定要皇后易嫁么?”
“为何?”
“因为,”燕云晟顿了下,“算了,国师总有国师的用意。”
国师的意用,花悦容一早就知道,除了她的身份,还有一个原因,大概是想用她易嫁来刺激燕云恒,逼他露面。
“本宫知道陛下想娶云裳,有机会,我找国师说说。”
燕云晟挑了下眉,“朕若娶了云裳,你就当不成皇后了。”
“本也不稀罕什么皇后,”花悦容道,“只是个虚名罢了。”
“皇后的好意,朕心领了,就算国师同意,大概云裳也不会嫁给朕,她心里有人。”
这事花悦容倒不知道,一时好奇起来,“云裳心里有人?陛下知道是谁?宫里的么?”
“皇后与云裳情同姐妹,难道不知道?”
花悦容是真不知道,自打入宫,姜云裳跟她
们没分开过,唯一传过绯闻的是新帝,新帝却说另有其人。花悦容有些意难平,一起长大,从未分开的姐妹心里有了人,她竟然毫不知情,姜云裳藏得可够深的。
“陛下快告诉我,云裳心里的人是谁?我保证不说出去。”
“皇后没看出来?”燕云晟道,“云裳对国师……”
花悦容想都不想就否认,“不可能!”
“皇后见过云裳看国师的眼神么,喜欢一个人,眼神骗不了人。当然,她掩饰得很好,所以你们都没看出来,但朕喜欢云裳,会注意她所有的细节……”
花悦容愣在当场,她想起在燕云恒曾说,姜云裳是国师的人,当时她还否认,说姜云裳是她的人……是啊,如果是她的人,为何她要解药,姜云裳不给?而她一句话,杜莺时就能赴汤蹈火。还有沈初葶,她是认死理的人,每一步都按计划在走,但她极力反对的事,沈初葶也不会勉强。只有姜云裳,当初她说要等等,可就在那天,她和燕云恒都没料到那天来得如此猝不及防,她那么相信姜云裳,可……
见花悦容神色不对,燕云晟不动声色打量她,“皇后,你怎么了?”
花悦容回神,勉强笑了下,“没想到云裳心悦的是国师,国师比她大那么多呢。”
燕云晟不屑的啧了声,“国师气度非凡,桃花劫颇多,不但云裳心悦,朕看太后也入了魔了,这些天,啧啧,宫里的闲话
是越来越多了,传到朕耳朵里,朕都觉得脸红。皇后得空劝劝国师,还是应当保持一些距离,有些分寸才是。”
被非议的是自己的父王,花悦容脸上有些火辣辣的,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