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磊问庄亦海,“你是我父亲的堂兄?”
庄亦海搓着手,躬着身子,“远,远房堂兄。”
庄家亲戚太多,庄少磊无法断定这个庄亦海到底是不是庄家远亲,他得查验一番。
“族谱拿来我瞧瞧。”
“是,”庄亦海令管家去取族谱。
很快,族谱就取来了,宝蓝的封面,鎏金的大字,一看就有大世族的派头。庄少磊翻开看了看,发现还真有父亲和爷爷的名字,只是爷爷的四个兄弟,有两个错了名字,他们的夫人,没一个姓氏是对的,再下来父亲的
兄弟姐妹也错得离谱,这分明就是一本假族谱。
庄少磊把族谱掷到庄亦海面前,“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冒称我庄家远亲?”
“我真是,是庄家远亲啊,少将军,咱们是一脉相承的族人……”
庄少磊对陈知府道,“本将军鉴定过了,这族谱是假的,这人冒称庄家远亲,知府大人要如何处置?”
陈知府厉声喝道,“来人,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招认为止。”
衙兵立刻拿来长条凳,将庄亦海推到凳上趴好,举起板子就打,三板过后,庄亦海痛得撕心裂肺,喊道,“别打了,我招我招……”
他确实姓庄,却跟上京庄家毫无关系,一次偶然的机会知道了大将军的名字,于是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庄亦海,冒称庄家远亲,举家迁来洛城,靠着庄家远亲的名头招摇撞骗,欺行霸市。
庄少磊气得肺都要炸了,这么个不入流的东西,也敢抹黑他们庄家!
“本将军要在庄府大门口设公堂,劳烦知府大人通知出去,洛城里但凡受过庄亦海欺负的,通通可以来报官,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本将军今日,定还大家一个公道!”
“是,下官这就去办。”
陈知府领着人去安排事宜,庄府的下人有些想跑,到了门口又被吓得退了回来,全是银光闪闪的铠甲士兵,把整座庄府团团围住了。
衙兵敲锣沿街叫喊,“各位乡亲,都去庄府门口听堂,少将军主事,有
冤伸冤,有仇报仇——”
大街小苍,都有衙兵敲锣在喊,百姓们半信半疑,跑到庄府门口一看,一位威风凛凛的年轻将军坐在公堂上,庄亦海夫妇被押着跪在地上,陈知府坐在旁侧,看起来像那么回事。
有人报着估且一试的想法,站出来诉苦,说庄亦海强买了他的铺子,价钱不到行市的三成,并呈上了当时买卖契约。
庄少磊手边就放着从庄府搜出来的一摞厚厚的契票,他当场翻出那张铺子的契票,递给申诉的百姓,“本是你的东西,拿回去吧。”
那人没想到还真的要回了自己的铺子,一时激动得热泪盈眶,跪下给庄少磊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少将军,小人回去就给少将军供长生牌,保佑少将军长命百岁……”
“不必谢,说起来庄某也有责任,”庄少磊恳诚说道,“若不是借着我庄家的名号,他也做不下这么多恶事。”
一时间,百姓们纷纷喊起来,“他霸占了我家的良田。”
“他抢了我家的米行。”
“他把我儿子打死了……”
庄少磊,“一个一个来,都会为你们作主的。”
花了两天的时间,庄少磊把庄府里里外外清扫了一道,除了庄亦海夫妇,还有一些恶仆也受到了相应的惩法。两天后,还是在庄府门口,庄少磊亲自监刑,令人砍了庄亦海夫妇的脑袋。同时,亦下了陈知府的官帽,让人押送回京,挑了个百姓认可的正直
捕头暂代理衙门事务。
他离开的那天,全城百姓敲锣打鼓欢送,一筐筐的馒头,鸡蛋,点心,还有鸡鸭羊鱼什么都往庄少磊手上送,他自是推辞不要,百姓们不依,干脆往装辎重的车上扔,热热闹闹把队伍送出城外二里地还不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