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死。”齐宁轻声道:“你先出去,帮我守住外面,不要让人任何人接近。这人是我以前的熟人,我好好劝劝他,让他以后不要为非作歹。”
田夫人虽然兀自茫然不解,但心里其实也清楚,这怪人找上田家,确实是因为齐宁所致,心里其实还真有些复杂。
她与齐宁走得近,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自从与锦衣候攀上关系之后,生意确实是顺风顺水,而且前一阵子齐宁还拿了一大笔银子过来入伙,这就等若是和田家真正的绑在了一起,田夫人自然是欢欣鼓舞。
但这次却知道,和锦衣齐家交好,虽然可以得到许多人奢求不已的好处,却也同样承担了大大的风险,锦衣齐家仇家不少,在那些仇家的眼中,田家和齐家走得近,自然也就成了眼中钉。
田夫人心中不安,心头纠结不已,也不想太过卷入其中,听齐宁吩咐,有些茫然地出了门,在琴室外面池子边的一块石墩坐下,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齐宁等田夫人出了门,这才拉过一张椅子,走到那怪人身边,放下椅子坐了上去,居高临下看着那怪人。
那怪人一张脸忽而紫胀,忽而惨白,低声怒道:“你快把我杀了,我什么都不说。”
齐宁淡淡一笑,道:“你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是青藏古象王国的喇嘛,跟随贡扎西一起到过东齐,我说的没有错吧?”
那怪人叫道:“我不知道古象王国,也不知道什么.....什么贡扎西,你杀了我。”
齐宁探手过去,将他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立时露出了寸发不生的光头,笑道:“这位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样信口开河,难道不怕佛祖怪罪?”
那怪人一脸怒容,但被齐宁点了穴道,这时候根本无法动弹,只能怒目瞪着齐宁。
“楚国和你们古象王国并非敌国,我锦衣齐家和你们这些喇嘛似乎也没有什么仇怨。”齐宁叹道:“当初在东齐的时候,你们与北汉人发生冲突,我们楚国还帮过你们,怎地你们却不知好歹,要恩将仇报?”
“你做了什么,心里难道不明白?”喇嘛怒声道:“你偷走了我们的东西,还假装好人,法王一定不会饶恕你。”
齐宁知道他口中的法王便是天下五大宗师之一的大雪山逐日法王,贡扎西这群喇嘛俱都是逐日法王座下弟子。
让他吃惊的却是这喇嘛竟然怒斥是自己盗走了东西,这也就证明,贡扎西这群人终于将怀疑的对象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当初他也是顺手牵羊拿走了幽寒珠,以此栽赃到北汉人身上,挑起北汉人与青藏喇嘛的矛盾,而事实上也确实达到了这样的效果。
只是幽寒珠遗失之后,贡扎西这群人却是锲而不舍,一直在追寻下落,先前如同幽魂一般缠住北汉人,却不想如今在楚国京城,这群喇嘛竟然也盯上了自己。
齐宁不知道古象王国那群喇嘛到底有多少人来到京城,特别是贡扎西,却不知现在人在何方,不动声色道:“偷走东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们的盒子,不是被北汉人偷走了吗?难道他们还没有交还给你们?”
“东西不在他们手中。”喇嘛冷笑道:“我们那天抓了他们一个人,用了各种方法审问,他一直说那天盗走东西的不是他的同伴,从来都没有改口,一个人是无法承受那么大的痛苦却依然在撒谎。”盯住齐宁眼睛:“后来我们想到,那天在东齐的驿馆之中,除了北汉人,还有你们楚国人,也许是你们派人偷走了东西,故意要挑拨离间。”
齐宁心下一凛,暗想这些喇嘛终于想到这一点,看来因为这件事情,这帮喇嘛确实是费心费力,但他脸色淡定自若,冷笑道:“你们怀疑到我身上,所以暗中盯着我,煞费苦心胁迫女人,想要在这里加害于我?嘿嘿,出家人慈悲为怀,我看你们这群喇嘛毫无底线,当真是卑鄙得很。”
“只要拿回东西,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愿意承受。”喇嘛一脸怒色:“你是楚国的贵族,却要做偷窃之事,那.....那也不光彩!”
齐宁抬起脚,踩在喇嘛身上,冷声道:“古象王国的喇嘛,加害楚国的侯爵,你这是要挑起两国的纷争吗?贡扎西在哪里,让他来和老子说话!”!-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