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瑙对秋千易显然还是十分畏惧,挣扎着起身来,顺了顺气,这才小心翼翼道:“师傅,并非.....并非我不为圣教想,可是你当初教过阿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是.....要是遇到厉害的对头,便不要与之硬斗,等到机会再行下手。”
“那老夫教你要对圣教忠心耿耿,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护住圣教,这些你可记得?”秋千易没好气道:“那大魔头确实是想杀老夫,可是你倒不必担心,他不会伤害你。”
阿瑙眨了眨眼睛,苦着脸道:“大魔头凶得很,在山上杀了那么多人,连洛无影也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他又.....他又怎会对我手下留情?师傅,咱们.....咱们今日不必和他正面相斗,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咱们两个好好练功,等到练成了绝世武功,再找他报仇。”
秋千易冷哼一声道:“练成绝世武功?你我师徒就算是再练一千年,也未必是他对手。”顿了一顿,才道:“阿瑙,有一件事情老夫一直没有告诉你,如今生死存亡时刻,老夫还是照实和你说了吧。”
阿瑙奇道:“何事?”
“你可还记得,八年前你爹去追拿叛教之徒玄阳,却被玄阳所害,死在了外面?”秋千易沉声道。
齐宁心下一凛,大是吃惊,暗想秋千易说说的那人分明就是阴无极,难道阿瑙竟然是阴无极的女儿?
他知道阿瑙和唐诺都与黑莲教有着极深的渊源,甚至阿瑙和唐诺也是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但万没有想到阿瑙
竟然会是阴无极的女儿?
阿瑙顿时面色有些黯然,道:“我爹走了好些年。”
“其实他并没有死。”秋千易叹道:“这些年来,他一直在你身边。”
阿瑙睁大眼睛,惊讶道:“没.....没死?师傅,你.....你是不是糊涂了?圣教所有人都知道,八年前我爹奉了教主之令,追拿那个叛教逆贼,可是却被那逆贼所害,你......你怎说他并没有死?”
“老夫所言,难道还会有假?”秋千易又是一声长叹:“阿瑙,这八年来,你可见过教主?”
阿瑙道:“自然是见过,不过.....从我记事开始,每次见到教主,他都戴着面具,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师傅,教主.....教主长得好不好看?”随即摇头道:“不过他说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凶。”
“那你自然记得,这些年他对你十分的爱护。”秋千易道:“教内上下,除了左右长老和四圣使可以请见教主,其他人都只能得到教主召见才能前往,而你却能随时觐见教主。”
阿瑙撇嘴道:“又看不见他真面目,见到他他也不多说话,我也不自在,反正我不愿意见他。”
“这几年你见到的教主,都是你爹。”秋千易叹道:“你爹并没有死,而是成了圣教教主。”
阿瑙花容失色,不自禁后退一步,随即摇头道:“不会,那.....那绝不会是我爹,我爹....我爹若是活着,为何不摘下面具见我?”意识到什么,急道:“师傅,你说我爹是教主,那.....那我小时候见到的教主,也都是.....都是我爹,我爹一直是教主?”
“你小时候见到的教主是真正的教主。”秋千易道:“不过玄阳长老叛教,害死了教主,你爹这才替身而出,继承教主之位,只是担心此事被江湖知晓,会给圣教带来灾祸,所以一直隐瞒。”
齐宁正自心惊之时,忽听秋千易此言,却立刻知道秋千易这是在撒谎。
秋千易声称玄阳长老害死了教主,但教主却好生生活着,而且就在朝雾岭,却不知这老毒物为何在这关口欺骗小阿瑙。
“教主.....教主死了?”阿瑙大是惊骇。
秋千易叹道:“圣教创教不易,教主虽然死了,但是圣教却不亡,你爹为了圣教前程,伪装去世,为了让此事保密,便是连你们姐妹两也都隐瞒住,这事儿知道的的越多,对你们姐妹越是不利,他只有你们两个女儿,自然是不要让你二人卷入其中,这些年他也是苦苦忍耐,不能与你二人相认。”
齐宁这时候终于明白,唐诺和阿瑙竟然是亲姐妹,而且都是太阴长老阴无极的女儿。
之前他见到阿瑙称呼唐诺为姐姐,只以为两人同是出身黑莲教,又或者有什么其他渊源,不想两人竟然是真正的亲姐妹。
这也就难怪唐诺当初为何不顾凶险也要出手救阿瑙,两人虽然有矛盾,但毕竟是血肉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