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瑙双眸带着怨恨之色,盯着阴无极冷声道:“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该不该死?”
阴无极闭着眼睛,长叹一声,道:“死在你手中,倒也算是个归宿。我骗你杀了他,你现在要杀我,天经地义,我也不会怨你,尽管动手就是。”
阿瑙冷声道:“你这种无耻小人,就该死无葬身之地。”话声刚落,却陡然一扭身,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中的匕首向边上的陆商鹤直刺过去。
这一下变故极其突然,陆商鹤离她极近,那匕首说到就到,四周鬼差见得阿瑙竟然突然刺向陆商鹤,都是惊呼出声,便是齐宁也大吃一惊。
锋刃眼见得便要刺中陆商鹤,却见得陆商鹤身影一闪,已经掠到阿瑙侧边,随即一掌拍出,正打在阿瑙的肩头,阿瑙惨叫一声,整个人已经直飞出去,随即重重落在地上,手中的匕首却也脱手而非,几名鬼差已经抢上前去,不等阿瑙起身,几把大刀已经架在了阿瑙的脖子上。
阴无极却是失声道:“阿瑙......!”
陆商鹤整了一下衣衫,叹道:“你们这帮蛮夷,顽固不化,实在是让我大失所望。”走到阿瑙边上,蹲了下去,道:“我给你机会,你却不知道珍惜,竟敢动手行刺我,你说你该不该死?”
阿瑙被刀架在脖子上,无法起身,却是恨声道:“你是个无耻恶徒,想让我帮你杀人,你休想。”
阿瑙刺杀陆商鹤,着实让齐宁感到意外,万想不到这姑娘竟然在这危难时候,并没有苟且偷生,反倒是出人意料地行刺陆商鹤,本来对她的厌恶之心顿时消减几分。
“你不杀他,死的就是你自己。”陆商鹤叹道:“你是个美人胚子,再过两年,定是花容月貌,会让所有的男人神魂颠倒,可惜.....可惜.....!”
阿瑙冷笑道:“教主虽然是我爹,可是.....可是他却杀了我师父,师傅待我恩重如山,我就算杀了教主,也是为师父报仇。”瞥了阴无极一眼,道:“这个人虽然骗了我,可是....这许多年他待我很好,他骗我杀人,就当是我回报了他这些年待我的好,我和他.....再不想欠....!”
阴无极却是长叹一声,道:“陆商鹤,你放过了她,想要我做什么,我答允你就是。”
“不要答应他。”阿瑙叫道:“师傅和我说,我们苗人从来都被人当成工具利用,生死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他说咱们苗人要自己争气.....!”尚未说完,陆商鹤已经抬脚踩住了阿瑙的嘴巴,阿瑙口中发出呜呜之声,却说不出话来。
阴无极厉声吼道:“放开她!”
陆商鹤回过头,冷笑一声,道:“你放心,老子现在还不会杀她。这小妮子虽然年幼,但该长好的也都长得差不多,就这么杀了,岂不可惜?死前老子教她如何做女人。”
“你若碰她一根毫毛,我.....!”阴
无极怒不可遏,但此时却又无能为力,声音充满绝望。
陆商鹤又是一声冷笑,快步向阴无极走过来,他腰间佩剑,距离阴无极三步之遥,长剑已经出鞘,剑光闪动,齐宁心叫不妙,厉声道:“住手!”
齐宁虽然叫出声,但陆商鹤剑法了得,这一出剑,竟是已经划断了阴无极的一只脚脉,听得声音,停了下来,看向齐宁,显是有些诧异。
齐宁缓步走过去,也不说话,陆商鹤眸中生疑,等到齐宁距离三步之遥,陆商鹤忽然意识到什么,沉声道:“你要做什么?”
他话声未落,齐宁已经如同鬼魅般直扑过来,陆商鹤大吃一惊,喝道:“作甚?”感觉劲风迎面袭来,想也不想,手中长剑向齐宁直刺过来。
四周鬼差都是大惊失色,谁也不明白为何童子会突然对鬼主下手?
轩辕破抬手握住腰间佩刀的刀柄,并不轻举妄动。
陆商鹤一剑刺向齐宁,却被齐宁轻而易举地闪躲开去。
这陆商鹤的剑法与无名剑法相通,齐宁早先的剑法和他确实是一个路子,实际上那套无名剑法在齐宁心中却是滚瓜烂熟,早先齐宁修习无名剑法,着重于剑法那玄妙变幻的招式,无名剑法招式之所以利害,便是出剑的招式让人意料不到,剑招之间的变化诡异莫测 ,让人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