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听到王府其他各处也传来喝叫搏杀之声,更时不时传来惨叫。
朱雀心知王府埋伏不了不少人,丐帮那些弟子听到讯号往这边聚集过来,却必然不顺利,沿途自然会被伏兵所阻杀。
“砰!”
一声闷响,朱雀一棍子将一人打飞出去,先前他出手之时,还存了一些仁慈,并没有取敌性命,但此刻对方这些人出手明显是招招杀意,知道再也不能手下留情,他这一棍子挟力打出去,正打在一人的喉咙处,那人身体飞出之时,喉咙发出“噶”的一声,显然是被朱雀这猛力一击打断了喉骨,那人落在地上,抬手捂住喉咙,脸上显出痛苦之色,挣扎几下,便即再不能动弹,喉骨一断,无法呼吸,自然是必死无疑。
朱雀击杀一人,却是精神一振,杀气更浓,黑木棍变幻多端,地方虽然人多势众,却根本近不得朱雀的身,便是朱雀身边那两人,也是朱雀手底下的高手,以多敌少,丝毫不怵,见到朱雀出手击杀一人,也都是士气大振。
屋顶那人见到朱雀竟是大占上风,脸色冷峻,猛地站起身来,足下一蹬,整个人宛若一只鹰隼般从天而降,却并非攻向朱雀,而是向朱雀的一名手下掠过去,那弟子正自一刀砍向敌手,猛地感觉身侧劲风袭来,眼角余光瞥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向自己扑过来,这弟子反应却着实迅速,一个半转身,手中大刀向上斜撩,到得一半,却变撩为削,照着那黑影的腿部砍过去。
眼见刀刃便要砍在那人的腿上,那人竟然在空中匪夷所思地一个扭身,轻巧避开这一刀,弟子大吃一惊,还没多想,那人却已经探手出来,两
根手指夹住了弟子手中的大刀刀身,弟子心下骇然,低喝一声,大刀后拉,就听到“咔”的一声脆响,大刀竟然从正中间断成了两截子。
弟子显出惊骇之色。
对方竟然只用两根手指就夹断了刀身,一时呆住,那人两指却已经夹住断刀另一半,手臂向这边一挥,弟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喉咙一凉,那人却已经用断刃割断了弟子的喉咙。
弟子捂住喉咙,连退两步,边上一人却是一刀砍过,却是砍下了这弟子的脑袋。
那屋顶之人出手之前,这弟子与敌厮杀并不处下风,朱雀和另一名弟子万没有想到眨眼间这弟子就被砍了首级,都是惊怒交加,朱雀低喝一声,长棍如射,直往屋顶那人点了过来,屋顶那人唇角带笑,躲过朱雀黑木棍,竟是背负双手,淡淡笑道:“今晚你们一个也走不了,这王府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不过也不要怪我们,要怪就怪齐宁让你们过来送死。”
朱雀长棍横扫,厉声道:“你是何人?”
“朱雀,你若想保住手下这些弟子,就只有一个法子。”那人道:“束手就擒,跪伏在我的脚下,自今而后,丐帮听从我们的吩咐,否则.....!”
“你还真是大言不惭。”朱雀长棍如风,连连出击,“咱们别的没有,就是有一身硬骨头。”连连变招,长棍始终与那人近在咫尺,可是那人身形飘忽,长棍始终沾不得那人半缕衣襟,朱雀心知对方身手了得,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远处的杀声也是越来越激烈,朱雀知道不但是自己在此处恶战,王府各处眼下都在激斗之中。
“你骨头硬,那我就扒开你的皮,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屋顶那人显出冷酷笑意,长棍戳向他喉咙,这次他却没有闪躲,抬手又是两指夹住了黑木棍,如同剪刀一般,轻而易举地将黑木棍夹断一截子,朱雀吃了一惊,那人却并无停手,两指夹断一截,却顺着棍身继续向前,所过之处,黑木棍一节一节往下落,等到朱雀收回黑木棍,黑木棍另一半已经被夹断下来五六节。
“这是.....什么功夫?”朱雀瞳孔收缩。
那人只是狞笑,欺身扑向朱雀,声音森然:“我要将你的皮囊一点点剪开,瞧瞧骨头有多硬。”探手直往朱雀抓过来。
朱雀知道此人的手指厉害,不敢硬接,长棍斜挥,那人一个闪身,左手呈刀状,不等那黑木棍变招,掌刀已经切在黑木棍上,黑木棍瞬间又断成两截子,朱雀赫然变色,那人却已经趁机欺身到朱雀面前,左手掌刀斜切下来,朱雀竭力闪躲,但兀自感觉肩头一阵刺疼,他足下一蹬,掠了开去,低头一看,竟发现自己肩头的衣襟裂开一道缝隙,衣襟下面的肌肤也被切开一道口子。
无论是衣襟裂缝还是肌肤伤口,竟真的如同被锋利的刀刃划过。
朱雀震惊地瞧向对方的手刀,对方那只血肉手掌,竟然比利刃还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