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神明海之外,雷霆肆虐,毁灭之意席天卷地。
那是霸天神体的劫,愈演愈烈,轰雷震颤八荒。
此刻再去看,已难望见他,顶多一道模糊的人影。
还有赵云,也被雷霆闪电淹没,只金色的血光崩射。
许是雷劫动静太大,惹来了不少的看客。
待见渡劫者,无一不惊愣,狂英杰还活着。
诧异归诧异,少有人震惊。
神朝这些年,缔造了太多神话,诸多已死之人,如道仙道君、时冥、四大剑修...早在多年前,便已重返世间,如今,无非又多了一个狂英杰罢了。
铮!嗡!
祖神祭了森罗剑,就悬在浩渺虚无。
道主也丢出了泣神刀,在天宇中嗡颤。
两人无甚言语,却无声胜有声,警告的是看客,寓意明显,凑热闹可以,看大戏也行,胆敢越雷池一步,至高神器可不长眼的,你好我好大家好。
咳...!
世人多干笑,也全无非分之想,成片的往后退。
神朝可不能随意招惹,后果很严重,具体...可参考葬海和天渊禁区,至高传承的祖地,皆已成废墟。
“可有察觉。”祖神传音一声。
“该是恶祖。”道主一语沉吟。
没错,是恶祖,正如一只鬼魅,游离于天边。
事实证明,留他们守在神明海,的确是明知的决断,若无他俩搁这杵着,恶祖保不齐就攻杀过来了。
天边,恶祖已悄然定身了,藏在了虚无。
他未看祖神,也未看道主,就盯着至尊城。
月神在不在,他比较关心这个,那是整个神朝,唯一一个让他忌惮的人,也是整个神朝,唯一一个能真正杀死他的人,至于其他,那就爱谁谁了。
“来都来了,约一架。”祖神已拎着剑杀过来。
“听说,您老喜欢一挑二。”道主的腿脚也不慢。
仙界嘛!有乾坤压制,二打一的阵容,不行也得行。
“他日,吾必斩你。”
恶祖撂下一句狠话,战都没战,转身消失不见。
不过,此话不是对祖神和道主说,而是对月神说。
“我就说不带荒神兵,看,把他吓跑了。”祖神道。
“你装逼不看黄历吗?”道主斜了一眼。
祖神不以为然,咱就说,那厮跑没跑吧!
嗖!
恶祖再现身,已是一片幽静的小竹林。
林知婳是在的,正坐于树下,静心吐纳。
得见来客,她才缓缓开眸,起身行了一礼,
“见过前辈。”
“无需多礼。”恶祖淡淡一声,随意拂了手。
见其袖中,飞出了一柄血色剑,真真的帝神兵。
“无功不受禄。”林知婳一笑,看了看血剑并未收。
“汝该是知道,吾要何物。”恶祖话声如魔咒。
“恕晚辈愚钝。”林知婳悠笑,“前辈但说无妨。”
“给吾一道乾坤之力,此剑便是你的。”
“我胆子小,违反规则之事,做不来。”
林知婳笑着,又将血色神剑推了回去。
帝神兵是好东西啊!但也得有命拿才行,小打小闹,她扛得住,真犯个大罪,上苍还不一掌劈了她。
“再加此镜如何。”
恶祖又拂手,袖中又飞出了一面镜子。
也是妥妥的帝神兵,更甚方才的血色剑。
“纵至高神器,我也做不来。”林知婳笑道。
此话一出,恶祖的那个脸色,明显阴沉了一分。
他是何等存在,又是何等辈分,仅曾为荒神这身份,便能压住一个时代,哪个见了不给几分的薄面。
而今,
却在一个洞虚境这里,两番折面子,奇耻大辱。
人哪!心情一旦不爽了,就容易做点不着调的事。
如他,这个瞬间便露了煞气,小小一缕,便让竹林,失尽了颜色,草木成片枯萎,花儿亦成片凋零。
“晚辈胆子小,不代表脾气好。”
林知婳轻语一笑,话音和煦如清风。
可她这寥寥一语,便让万物回春,溃败的竹林,刹那间恢复原样,就连带恶祖,都被她震的一步后退,这,便是制裁者,除上苍,谁来都不好使。
哪怕,来搞事情的是曾经的至高神。
第三次吃瘪,恶祖的脸色,更难看了。
时代真是变了啊!小仙都敢对他出手了。
怒归怒,他还是压下了发飙的冲动。
发飙有用,他再强...还能强过大乾坤?
他又走了,转身入了凡间,主宰不止一个。
凡界还有,地府也还有,总有一个给面子的。
看林知婳,则俏眉微颦,随眸还瞟了一眼神界。
要说,上面那位出类拔萃的主宰,是真的勇啊!竟真敢将一道乾坤之力给恶祖,那力量给其他人没啥,无非多一张底牌,一次的那种,但给曾经的荒神,那可就不是底牌了,那是货真价实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