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和白衣女子则对视一眼,皆偷摸望向窗外。
看过,白衣女子对赵云竖了四根手指,寓意明显:
我这一侧,有四个歹人。
巧了,赵云这边也有四个。
算上驾车的这位,至少九人。
“能全身而退。”赵云心里盘算道。
一挑九,且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指定打不过。
但,若是他一门心思的逃跑,这九人拦不住他。
再看白衣女子时,对方是满目希冀,好似是在说:
‘带我逃出生天,必有重谢。’
赵云未答话,若能救,便拉一把。
前提是,这娘们儿能与他打好配合。
配合。
必须配合。
白衣女子心领神会,又搁那剧烈挣扎。
当然,这是故意如此,好戏还在后头呢?
她闹的动静不小。
驾车的人又被惊动,第三次掀开帘子。
见她,此货不由得一愣,也是眉宇微挑,
“真低估你了,才只两日就醒了。”
说着,他还拔出了白衣女子口中的抹布。
这位,可是主上请的贵客,可不能有闪失。
“我渴了。”白衣女子淡淡一声。
驾车人倒也没难为,随手拎了酒壶。
也是这一瞬,赵云猛地出手,一把将其拽入了车里,咔嚓一声扭断了其脖子,一套动作,干脆利落。
郁闷!
惆怅!
驾车人带着这心情上路了,走都走的死不瞑目。
他以为,白衣女子就不够不凡的了,两日便醒了。
未曾想,还有个更吊的,不止醒了,还恢复了气力,他这一个猝不及防,直接去阴曹地府报道了。
停!
守在两侧的人,纷纷勒了马绳。
“坐好。”赵云已窜出,猛烈抽动了皮鞭。
马儿一阵吃痛,拖着马车,撒丫子狂奔起来。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停下的八个歹人,都不禁一愣,是他们的毒针不好使吗?...那货咋活蹦乱跳的。
“追。”
一瞬的惊异,八人也纷纷策马奔腾,喝声不断。
尤属那刀疤莽汉,追的最凶,好不容逮住白衣女子,这若再让其逃走了,主上不一刀将他砍了才怪。
“上来。”
前方,赵云眼疾手快,将白衣女子丢上了马背。
儿他,也一跃而上,还挥剑斩断了绑着马车的绳子。
嘶...!
没了车棚的拖累,马儿一阵嘶昂,速度猛增。
尿急的是身后的人,一番追逐,咋还越追越远。
“多谢。”
马背上,白衣女子蓦的一语。
她依旧虚弱,握拳的力气都没。
还好,她在前赵云在后,骑马时也不妨碍护着她。
就是两人身体紧贴,时而有摩擦,姿势有点儿暧昧。
赵公子脸皮厚,无关紧要。
倒是白衣女子,脸颊又绯红。
长这么大,除了父皇,她还是头回距另一个男子这般近,感觉很奇妙。
咻!
身后有箭矢射来,刺破了空气。
赵云避之不及,肩膀被一箭射穿。
不是要害,死不了人。
就是箭上的毒,很恶心。
“坐稳了。”
赵云紧咬牙关,再次甩动了马鞭。
他得甩,时间久了,可就甩不动了。
剧毒侵身,他的手臂正渐渐失去直觉。
还好,
他座下的马儿够争气,那是撒丫子敞开了跑。
瞧那一众追兵,就面目凶狞了,何止越追越远,追着追着,干脆就不见人影了,山旮旯里的路太多了。
“该死。”
刀疤莽汉咬牙切齿,眸子猩红不堪。
煮熟的鸭子飞了,这他娘的能不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