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宁北部,景城长宁山。
山脚下的石阶前立着一道青石牌坊,石牌坊正中有三个鎏金大字,上书“长宁宗”。
长宁宗依山而建,楼阁殿宇错落。
虽然宗门规模并不算大,但也十分典雅、别致。
山间繁花盛开,绿树丰茂,处处鸟语花香,也能称得上是一处福地了。
山门口,两名弟子身着统一的墨绿宗服,他们腰间挂着统一的佩剑,昂首挺胸的驻守着。
一袭白衣背负锈迹斑斑的铁剑,缓步朝着两名弟子走来。
见到来人温文尔雅,一身书卷气,两名守卫弟子并未太过警觉,只是目光朝之看来。
“二位,在下一介散修王也,今日途经此地偶有所感,见此山钟灵毓秀,便想到贵宗歇歇脚,小住几日,不知可否?”王也温声说道。
两名守卫弟子闻听此言,相视一眼,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春秋两季的长宁山风景极好,时常有人路过想要上山踏青。
一般情况下,守卫都会放行,这是宗主定下的规矩,与人方便是与己方便。
虽说长宁山是长宁宗的私产,但长宁宗向来包容,弟子门人也都十分的温驯谦和。
不过遇到了要入宗中暂住几日的请求,两名守卫弟子还是有些为难。
“这位道友,放你进山踏青是可以的,但小住几日的话,我们做不了主。不过你可以等等,我去禀告长老,兴许长老会答应你的请求。”守卫弟子温和说道。
“那就有劳道友了。”王也温和笑道。
说话的守卫弟子纵身跃起,飞掠而去。
一旁的守卫弟子温和道:“道友稍等片刻,你可以在石阶这里歇一歇。”
王也微微颔首,没有拒绝守卫弟子的美意,在石阶上坐了下来。
一阵暖风袭来,缕缕怡人的芬芳扑鼻,王也静静盘坐,不骄不躁。
不一会,守卫就带回了一位飘逸宁人的中年男子。
这名男子修为不高,只有五品,但他颇有些书卷气,看来也是位满腹经纶的读书人。
王也起身抱拳作揖,这是修士之间最基本的礼节。
中年男子也微笑着回以道揖。
“肖长老,这位便是想到宗内小住几日的王也道友。”守卫弟子看向王也,介绍道:“这是我们长宁宗的二长老,肖俊毅。”
肖俊毅微微颔首,他对王也的第一印象极好。
从王也的穿着打扮肖俊毅就能看出,这也是跟自己一样喜欢诗书的文雅之人。
肖俊毅热情说道:“王也道友,来者便是客,既然道友看得起我长宁宗,那我便为道友安排一间雅室。”
王也作揖谢道:“那便感谢肖长老成全。”
肖俊毅陪着王也步行踏上石阶,两人一路上讨论着诗词,附庸风雅。
一路上,肖俊毅还不忘给王也介绍长宁宗以及路过的建筑,甚至是树木花卉。
两人相谈甚欢。
待到半山腰后,肖俊毅引着王也来到一处临崖雅室。
雅室外梨花胜雪,花草缤纷。
雅室内檀香袅袅,干净整洁,所有日常起居用度一应俱全。
肖俊毅推开雅室的窗子,景城全城尽收眼底。
这雅室一看就是提前布置、打扫过的。
定然是肖俊毅在两人登山踏青的期间,做的安排。
“感谢肖长老费心安排。”
“不必客气,王兄才华横溢,能结交王兄是肖某的荣幸,有任何不便尽管对我言说。”
王也颔首微笑。
“那我就不打扰王兄歇息了,这块玉牌你留着,宗门各处任君行走。”肖俊毅将一块身份玉牌放在桌案上,便转身离去了。
王也恭送。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
转眼已过了五日。
演武场外。
一名女子带着四人驻足,其中一人正是二长老肖俊毅。
此女身着一袭淡黄色纱裙,头戴一根白玉步摇,发髻高高盘起,露出一张俏丽的鹅蛋脸。
她螓首蛾眉,温婉贤淑,鱼尾纹略深,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模样。
虽已年过三十,但她婀娜多姿,美而不艳,算得上是风姿卓绝。
这便是长宁宗宗主,严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