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盒瞬间爆炸开来,盒内无数的细小螺丝钉也因此冲出束缚。它们被炸弹的能量烫得通红,伴着冲击波四散飞出.....
“唔——!”
拐角后方传来了沉闷的惨叫声.......我知道,这一定是三角头发出来的。
尖锐的螺丝钉,此刻就像弹珠一样在拐角后方的走廊里弹来弹去。有几颗还经多次运动弹到了我的屁股上,相当的疼。
连我都痛成这样了,想必三角头也好不到哪儿去吧?最好是给我变成筛子......
想到这我便艰难地爬起身来,准备探头去查看一下情况。
可腰都还没来得及站直呢,眼前的一幕就让我心都落到了谷底———
三角头没死,它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手中的刀已经被炸弯了,身上全是窟窿,绝大多数还冒着青烟。
Dong!
胸口又是一阵巨力传来,对方将我一脚踹飞了出去。
我已经不记得这是今天第几次被三角头打飞了.......反正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终于,我“扑通”一声落到了地上,心里也跟着绝望了起来......三角头那么强大,怎么可能击得倒它呢?
眼前,这丑陋怪物正受着重伤,它一脚将我踹飞后身体就在原地摇晃了起来......
但我知道,这家伙没那么容易死。它很快便会恢复体力,然后上前,用那粗壮的双手来掐死我!
而我此刻身体却疼得连起身都难,见鬼,这下该怎么办啊.....?
.
咦?
那串数字是........602?
在绝望中,我无意间瞥了眼身旁的房屋——只见一扇铁门矗立在那,其门牌号正是“602”。
它的表面上虽然长满了铁锈,但里面或许......还存留着一丝希望的光。
没时间多想,我忍住疼痛就爬了起来,并将第二枚破门炸弹贴到了门上。
接着,手脚并用地爬开了一段距离,拿起遥控器,按下开关......
轰—!
门被猛地一下炸开,烟雾四处弥漫。
爆炸带来的巨响声让我瞬间耳鸣,头脑晕乎乎地就躺到了地上。
在这阵眩晕之间,我恍惚看到了一只鹦鹉......
它从被炸开的门后飞出,在浓烟中盘旋了一阵,随后才扑腾着翅膀落到了我的膝盖上来。
嘿,你这只臭鹦鹉是来嘲笑我的吗?
我疑惑地看向对方.......它也随即张开了口,但不知是在说些什么。
待到耳鸣消去,我才终于听清了......
原来,它并不是在“说”,而是在“唱”。
鹦鹉用那五音不全的歌喉对我唱道:
O partigiano, porta mi via,
(啊游击队啊,你带我走吧!)
O bella, ciao! bella, ciao! bella, ciao, ciao, ciao!
(啊姑娘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O partigiano, porta mi via,
(游击队啊,请带我走吧!)
che mi sento di morir.
(我已不能再忍受)
.........
没过多久,一个人影就从浓烟中缓缓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蓄着长发,看起来流里流气的拉丁男人。
也许是因为爆炸产生的气浪还未消失..........我看见他臂上的黑色袖章正不断随风飘荡着,上面的白圈与白字“A”在此环境下竟格外显眼。
终于,他看向了我,开口道:
“Ciaos~,我的朋友!”
“按照礼节,我本该先向你表达谢意的,但是.........”
长发男人突然面色一变,转身看向了后方的三角头,冷冷说道:
“好像有个不识趣的家伙,在找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