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2mm的全威力步枪弹头,从窗外飞进来,径直击穿了那名敌人的心脏。
而后者,却才刚拔开了手雷拉环!
“轰隆—!”
一瞬间,火光就在他队友的聚集处闪起了。腥红的血雾伴随破片四散飞出,将众联邦士兵的脆弱肉体无情撕碎。
有的人“运气稍好”,没被当场炸死。
但这也只是在苟延残喘而已。
因为钢珠与破片会停留在他的体内,不断折磨着他!这种伤是治不好的,人只能带着剧痛活下去,直至死亡那天。
所以,这些人都毫不犹豫地用步枪解脱了自己的痛苦。
真是堪比“地狱”的恐怖场景啊……
哦,不,这里本来就是地狱了。
————
“哒哒哒哒哒——”
随着上楼的红军士兵越来越多,二楼天井边上的敌人也终于是开始后退了……他们无力在此抵挡这般强烈的攻势,只能退到西侧的“办公区”里去,继续作战。
——办公区,这是一片走廊纵横交错、房间彼此相邻的复杂场所。非常适合厮杀、提高双方人员的伤亡。
这便是那些联邦士兵们心里所想要的。
他们想与3连短兵相接,以便在被全歼前多杀对方点人。因为在二楼,聚集了他们的绝大多数防守力量——73人里有59人都被困在这边,想往楼顶跑都跑不掉!
什么?投降?
不,他们是不会想投降的。因为对现在的联邦而言,投降就意味着背叛!归国的战俘不会再享有英雄般的欢迎仪式,迎接他们的,就只有牢狱之灾。
更何况这帮人,还是群狂热至极的战争疯子,他们是打心底地认为:为联邦战死,光荣!“白头鹰族”需要更多的生存空间!
而这场战争的意义,则是“无需思考”的,是“被规定为正确”了的。
就这样,他们有序退入了昏暗的走廊中。
…
“哗啦啦—”
天花板上,各处的消防喷淋系统早已被烟雾激活,此刻正往走廊里喷射着水雾。
有些办公室着火了。
也不知是敌人在故意放火、还是战斗时无意引发出了火情。总之火势不算大,士兵们倒还有功夫去处理掉它。
朦胧的水汽,则是在火光的照耀下缓缓飘落…
此刻竟能给人营造出一种…诡异的“美感”。
当然,双方士兵现在是没有兴致再去欣赏它了……
因为战斗还在持续着。两方的青年兵,现在正是“水火不相容”的状态,他们分别代表着正常与反常的「基本价值观」、完全对立的两种诉求。
“联邦帝国主义”与“全球联合思想”没有任何和解的余地。所以此刻,他们就这样在二楼的各处互相拼命着……
在办公室里,
一名红军的青年兵直到走进房门,才发现自己的弹匣已经被打空了。但好巧不巧,那个联邦的青年士兵也早已弹尽粮绝!
于是他们便冲向彼此,肉搏了起来…
前者将一台电脑的显示屏连着线缆一并举起,想要砸爆对方的脑袋。但后者的反应却更快一些,他随手就从笔筒里抽出了支钢笔,扎进了对方的喉咙。
敌手倒下后,他却也没能因此而活下去…后续闯进门的突击队员举枪就把他给打成了马蜂窝。
在一间狭窄的厕所里,
联邦士兵看见有一枚手榴弹被从门外丢进来了,想也不想,就捡起它丢进了便池的排泄洞口中……
“嘭—!”
一声闷响传出。
门外的红军士兵也没注意到这声音的异常,就冲进来了。他被趴在地上装死的联邦青年给偷袭了个正着。
后者使劲地把他往窗口处推,想要把对方给推下大楼,摔死对方。
但随后,一发子弹就从窗外的远处飞来,击穿了那个联邦青年的头骨,后者应声倒地…
这样的场景,还在二楼的许多地方上演着。
————
而在与此同时的合作社三楼。
指挥官米勒上尉不知何时跑了上来。
他猫着腰一路蹲走,很快,就来到了己方狙击手的身旁。
“史密斯…!该死的,你找到外面的那个狙击手了吗?”
他趴到史密斯的身侧,掏出热成像设备并扭头对其责问道。
“没有啊,头儿,我发誓我枪上的串联热成像仪没坏!”
“那就给我继续找!他妈的…” 米勒变得急躁了起来,失去了以往的镇定。
早在刚才上楼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己方这边的高价值人员一直在被射杀!
机枪手、反坦克手…甚至是掏手雷的人,他们只要在窗户附近,就铁定会挨子弹!
到底是什么样的狙击手,才会潜藏在外面的黑夜中开枪不被自己发现呢?
米勒皱着眉使用热成像仪,对窗外观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