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行偏头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下,哑声道:“因为你已经把最好的给我了。”
“嗯?”楼庭晚眉梢轻扬。
南宫行再次吻了上来,唇瓣相贴的间隙,他含糊道:“你就是最好的。”
阳光从两人之间照进来,像一顶金色的薄纱,盖住了这片刻的欢愉。
……
三月初一,南宫行公布了楼震的请罪书,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朝堂内外议论纷纷,矛头直指楼庭晚。
南宫行却力排众议,把楼庭晚请上了殿。
这一次,楼庭晚不再是以宁王世子的身份站在这儿,这次,她只代表她自己。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面色沉重,屏息看着楼庭晚从殿门外一步步走进来。
楼庭霄一身红袍在旁扶着她,谁敢露出异样的眼神,就会第一时间被他瞪回去。
楼庭晚全程目不斜视,跨过门槛的一瞬间,眼前暗了下来,唯独高台上的那个人轮廓越发鲜明。
她忍不住弯了弯唇,描画精致的眉眼像绽开的春桃,艳色夺人,配上那一身藏蓝绣金的吉服,美艳又端庄,贵气又骄矜。
云鬓规整,步摇轻晃,裙裾微扬,环佩叮当。
原本还有些不满的人见到她都忘了要说什么。
大殿内一片死寂,直到楼庭晚走到大殿中央,朗声道:“臣楼亭婉,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眼看着她要跪下行礼,南宫行几步下了御台,稳稳地扶住了她,“免礼。”
楼庭霄自觉退到一边。
四目相对,南宫行眼里满是惊艳。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楼庭晚换回女子装束时的模样,但那些幻想,都不及她本人的万分之一。
楼亭婉微微一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陛下,再看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南宫行轻笑,“明珠夺目,不忍错过。”
楼亭婉睨他一眼,“正经点。”
南宫行直起身子,抬眼看向身后的大臣们,就对上了一双双仿佛看透了什么的眼。
南宫行:“……”
他顿了下,若无其事道:“今日朕公开宁王这封请罪状,是为了三件事。”
群臣已经有了预感,纷纷跪了下来。
丞相庞恩扫了眼楼亭婉,摇摇头,叹息一声。
南宫行握紧楼亭婉的手,与她十指紧扣,转过身并肩而立。
“即日起,恢复靖北王、宁王世子楼亭婉女子身份,恢复本名亭婉,亭亭玉立之亭,婉约大气之婉。虽宁王有欺君之嫌,但靖北王之前便与朕坦白了身份,算不得欺君,念及宁王击退景国大军有功,功过相抵,此事便不予追究,一笔勾销。”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然而南宫行没给他们消化的时候,继续道:“其二,朕与靖北王两情相悦,同生共死,早已互许终身,今日众爱卿皆在,与朕做个见证,朕欲娶靖北王为妻。”
他转头对上楼亭婉的视线,唇角微勾,楼亭婉心里一跳,莫名有种他要做坏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