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真这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个的行商满意地走了。
跟同样对这门生意感兴趣的闫沧海说了声,林真叫周正初他们把东西收收,回船舱里睡觉。
来这儿多年, 他早已养成早睡的习惯, 前两天在船上因为过热没有睡好,这会儿屋子里有了行商送来的那块冰, 觉得舒服了些, 困意就涌了上来。
“……”
突然, 就在林真睡得半梦半醒的时候,他听到船舱屋子外边传来的声音, 立即睁开眼睛:“谁?”
“是小人, 老板,我们抓到一个人。”
门外面传来周正初的声音, 林真揉了揉鼻根,起身披上外衣,打开房门,“抓到的人呢, 带进来我瞧瞧。”
“是。”周正初点头, 回过身去吩咐邵英和另外一个青年把他们抓住后五花大绑的人推进来, 扣着肩膀拉到林真住的这间屋子。
林真瞧着眼前这个面貌平平无奇, 被抓了之后虽然慌乱, 但有点儿自恃身后有靠山的人, 问周正初:“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抓住他的?”
周正初道:“下到船舱里后的第三间房间门口,邵英眼睛尖, 发现他走路的姿势与船上的船员不一样, 也不是我们中间的人, 上去盘问几句后这人露出来马脚, 被邵英葛阳还有熊德一起擒住了,但是我们还没有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
要说这艘船上最打眼的,就是刚刚到手的几万两银子,但是这人一下船舱就冲着住人的这面来,而不是堆放银子的另一边,说明他的目标不是银子。
再联想到他所处的地方,林真就知道这个人的目标是自己了。
一天赚了几万两,确实是门令人眼红的生意,让林真想起垄断京都胭脂水粉的后面的那股势力。
自己销售玉容粉花露口红,利益损失最大的就是这起人,这个人要是他们派来的,也说得通。
不过这些都只是自己的推断,当不得真。
但是林真很庆幸自己在外头稍稍隐藏了一下身份,要是那些人知道会做玉容粉会做花露会做口红的林真本尊就在这儿,恐怕就不是先派一个查探的小喽喽了,把自己抓回去关起来,逼自己交出方法也是可能的。
林真对周正初道:“把这人严密监视起来,不要让他跑了。”
“我去找闫老板商量事儿。”
林真自问没有顾凛那样的武力值,揣着这么多银子,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啊。
他找到闫沧海的时候闫沧海还没睡,身上的外衣脱了,穿着一层里衣。
林真道:“打扰闫哥了,有件事要和闫哥商量。”
船上的人都见过他的脸,在船舱里林真自然没有戴着面具,白生生的一张脸在烛光下美丽得近乎妖异。
对他本就有些心思的闫沧海望着自己身上的里衣,再望望林真没有一丁点异常情绪的眼睛,心头叹了叹,觉得自己还是把这苗子掐了吧,说不定自己在林真眼里,连个男人都不是呢。
他道:“林老板这会儿来找我,肯定是急事,但说无妨。”
林真道:“我的手下在船舱里抓住一个人,应该是城里某些人的探子,就咱们船上的这点人,真被盯上了麻烦得很,不若现在就折返离州。”
“自然,为了补偿闫哥因为我的缘故一路奔波劳累,在原来的劳损费上我多添一成。”
听到他说抓住一个人,闫沧海也反应过来今天这阵仗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了,自古以来一个地方盘根错节的地方多了去了,一门小小的不起眼的生意背后就站着大家伙都想不到的人。
林真的玉容粉花露口红卖得这么好,毫不夸张地说,京都里一半胭脂水粉铺子全都要喝西北风去。
这还是林真的货不多,非他卖不出去,刚才说卖完的时候还有许多女娘哥儿在船下面迟迟不愿意离去,期望林真变戏法似地变出更多货物来呢。
闫沧海开玩笑地道:“这回的劳损费不要都成,林老板届时多给我留些货,叫我赚笔银子就成。”
这事儿好办呐,林真点点头:“没问题,到时候先给闫哥装。”
事情急,两人随便说了几句就各自去做事,刚刚才睡下的船员们被叫起来,让立即调转方向驶出运河口,回离州东阳郡。
睡得迷迷糊糊被叫起来的船员们嘀咕着,不知道闫老板在干什么,但他们都跟着闫沧海多年,闫沧海对他们一向不错,拍点水在脸上清醒清醒,开始干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