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林二哥却没感觉到这份怪异。
没一会儿,去买猪肉的林石头回来了,林大哥林二哥也准备起身去宰鸡和宰鸭子。
林父突然道:“栓子,去把鸡鸭宰了。”
林大哥林二哥,以及副千户他们望着林父还有顾凛。
林大哥林二哥连忙道:“阿父,哪有叫刚进门的客人做事情的道理,而且栓子现在都当了官老爷了,碰这些东西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觉着挺合适的。”
林大哥林二哥觉着今天阿父真是奇怪得很,他们哥两个这么大的人站在这儿,怎么就要叫顾凛去宰鸡宰鸭了?
顾凛站起身,“大叔二叔,鸡舍和鸭舍在何处。”
林大哥林二哥望着他一身长袍,还是个官儿,竟然真要去抓鸡鸭来宰,哑然了一下望着自家阿父的脸色,指着左边厢房:“在厢房后边,你婶婶他们一样喂了几十个,正是肉嫩好吃的时候。”
眼看着顾凛边捞着袖子边往外走,林大哥林二哥赶紧跟上去。
副千户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到了林家之后,他从大大小小对顾凛的称呼里知道顾凛和林真的关系没那么简单,那颗看好戏的心更止不住了,嘿,顾大人啊顾大人,你也有今天,被老丈人刁难~
副千户伸着脖子往外看,生怕错过了顾凛宰鸡宰鸭的现场。
林石头和林柱子成亲后虽然还和家里人住一块儿,但是两家各自给他们扩建了两间屋子,现在林家的屋子呈品字型,中间的林家的大人们住的,两边是林石头林柱子。
鸡舍和鸭舍就在后头,林大哥对顾凛道:“栓子,待会儿我们进去抓,把翅膀绑了拿给你,你这一身好袍子,别污了。”
“无碍。”鸡舍鸭舍很快就到了,炎热的天气,味道不怎么好闻,顾凛把前边袍子捞起塞进腰间,弯腰走进去。
林大哥林二哥都没看清他怎么抓的,只见他一手鸡一手鸭地走出来,然后在前院那里利落地把鸡鸭的脖子抹了,等林大哥把烧好的水提出来,烫了一下开始拔毛。
在旁边跟着烫鸡鸭的林大哥林二哥都忍不住点头,自己三弟这孩子没养错,读书厉害,还当了官,回到家里来也不摆官架子,宰鸡宰鸭这种活儿都做得有模有样的。
也不知道哪家的女娘哥儿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够嫁给这小子。
原本两人还因为顾凛当了官的缘故有些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话,这会儿也打开了话匣子,问顾凛离州那片地方是什么样子的,上回林真让林小幺带回来的特产很不错,好些东西比安远镇这边好。
而林真这边,不仅看到了林石头的夫郎,还看到了林柱子两岁多的孩子。
到了晚间,晚饭分成四桌,嫁出去的春香杏香槐香他们也得了信,带着丈夫赶回来。
“三姑爹。”
“三姑爹这次回来多玩会儿。”
“三姑爹,离州是什么样的?”
“……”
相比于林真这边的热闹,围着顾凛的人少,而且都不怎么敢跟他搭话,反倒是副千户他们几个,抓着酒碗就跟林大哥林二哥他们碰,三两句就哥俩好了。
满满当当一坛酒,很快就见了底。
林真他们这边也喝了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林真感觉今天自己有点儿容易醉,又跟林二嫂喝了一杯出来院子里透透气。
他坐在桂花树下,吹着终于凉下来的风,望着满天的星子,抓着伸下来的桂花拨弄着小小的花瓣,想着白天父亲让顾凛去宰鸡宰鸭的场景,莫名地想笑。
突然,一个人站在他身后,弯着腰在他耳边说话:“林叔醉了?”
姿势靠得有些近,他回头两人的脸就要贴在一块儿。
林真闻着他身上的酒气,赶紧把人拉到旁边来,往屋子看了看:“你怎么也出来了?”
“看着你在这里坐着,来瞧瞧。”顾凛罕见地穿了件白色的长袍,腰间洗着缀墨玉的丝绦,俊美无比。
有些醉了的林真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突然色字当头,勾着他的脖颈往下压。
“咳咳——”林阿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院子里,急得跟锅上的蚂蚁一样看着林真,瞅瞅左边屋子,瞅瞅右边屋子,压低着声音道,“还不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