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想优雅的站起来,看看闻颐扬那张难堪的脸。
可还没站起来,我整个人就被闻颐扬抓住了胳膊,他稍微用力一扯,我就瞬间感觉天旋地转,再回过神,他压在我的上方,神色阴郁的看着我。
我的手腕被他锢住没办法动,他的身躯压下来落下一片巨大的阴影,我只能透过他的肩头,看到天花板上的吊灯。
“闻颐扬!”
我承认,我是有点害怕,开始思考自己刚才是不是把话说的太恶毒了。
“林殊,你怎么还会觉得,我会任你侮辱而无动于衷的”
“你搞清楚一点,现在这个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在支撑,我心疼你无父无母,一直包容你,承担起你母亲托孤的遗愿。”
“没错,我现在是好风凭借力,算是借着你家过上了好日子,可你给我听清楚。”
闻颐扬头往下压,眼看越来越近,我连忙把头歪在了一边,避免和他对视。
闻颐扬审视了我一会儿。
头抬了起来,可依旧压制的我没办法动。
“你以为钱那么好挣,挣了又那么好守得住吗?”
“家大业大又子嗣单薄,多少豺狼虎豹盯着你,想伺机而动把你吃的个丁点不剩。”
“林殊,,,,你妈找我就是给你找了个替你挡灾的。”
“没有我,你猜你现在又在哪呢”
闻颐扬放开了我的手腕,我立马坐起来一把把他从床上推到了地上。
闻颐扬也不恼,他只是说“林殊,你乖一点。”
“滚!!!!”
我把闻颐扬赶出了房间。
我气的胸膛大开大合的起伏,手机这个时候传来了提示音。
闫屿:明天我晚上六点去找你。
林殊:嗯。
闫屿依照林殊给的定位打车到了地方。
出租车越行离市区越远,逐渐来到了远离闹市的别墅区。
闫屿从大门进去,按门铃,门很快就开了,但开门的人让闫屿感到意外。
是林殊的继父
闫屿看着清冷矝贵的男人,往后退了两步,手也规规矩矩的贴着裤腿的两边。
“您,您好,我是来找林殊的。”
“找林殊”
对面的男人戴着金丝框的眼镜,好似对他的话感到奇怪。
闫屿也大概能猜到男人在想些什么。
因为,加上在警局的那一次,这是他和男人的第三次见面。
他第一次在酒吧兼职的时候被林殊施暴,第二天他就去林殊家的公司堵人。
他知道,现在只有这个年轻的男人可能制止林殊的行为。
他从早上蹲到中午,才看到从公司大门出来的闻颐扬,他似乎很忙,出来的时候还在打电话,后面跟着的秘书一直在给他递资料。
“闻先生!”
在闻颐扬准备上车的时候,闫屿叫住了男人。
“不好意思,小朋友,我们闻助现在很忙,请你让开。”
闻颐扬从始到终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
“不是,我就耽误你们两分钟,,闻先生,闻先生!求求您,林殊一直在找我的麻烦,,,”
“闻先生,求求您,现在可能只有您可以帮帮我了。”
闻颐扬听到了林殊的名字,终于抬头。
“林殊现在刚刚经历丧母之痛,从小到大家里把她娇纵惯了,你说的,我管不了她,也不忍心管她。”
“小同学,抱歉,我帮不了你什么。如果有,那我先替林殊给你赔个不是,或许林殊气消了,你就可以解脱了。”
“司机,开车。”
汽车扬长而去,独留下闫屿一个人,他最后一根稻草也没有抓住。
现在他与闻颐扬面面相觑,气氛不是一般的紧张。
“闫屿!”
林殊听到动静下楼,看见闻颐扬堵在门口,闫屿站在门外。
我挤开闻颐扬,拉过闫屿进了家门。
闫屿看起来好像很忌惮闻颐扬,我心思细腻,怎么会没注意到。
“你干啥了”
我看着闻颐扬,眼神不善。
闻颐扬双手抱胸,表现的很无辜
“我什么也没干啊。”
他下巴朝闫屿扬了扬
“你邀请的同学”
“管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