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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纺织牌狗粮,甜甜的暗恋(2 / 2)

爷是病娇得宠着 顾南西 2786 字 11个月前

陆声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她父亲在商场摸爬滚打了,什么场面没见过,她陆二小姐的名头,在帝都都是响当当的。

还没人见过,她这样紧张得直吞口水的样子。

“上月,在听雨楼的外面,”周清让耐心解释,“你借我的伞还没有归还。”

播音主持的嗓子,得天独厚。

一些很寻常的句子,经由他缓缓念出来,都很动听。

陆声还记得第一次听见周清让的声音,当时啊,她只有一个念头,要把这人包了,天天在她床头给她讲故事,后来,她见到他的人了,想法就变了,她要把这人哄来,藏在床上。

她失态了,眼睛都撑圆了,兴奋的表情没藏住:“你还记得我?”

周清让说:“记得。”

她眼睛透亮透亮的,迅速眨了两下,说:“我的地址不方便说。”今儿个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妆容也很干练,就是……她嘴角压不住,笑得小女生了,“能给我你的号码吗?我可以自己去电台拿。”

她知道他在电台工作。

周清让眉眼清隽,看人时目光很淡:“你认得我?”

陆声点头:“嗯,我是你的粉丝。”

他笑道:“好。”从轮椅扶手旁的置物盒里拿出了纸币,他写了一串数字递给她,“麻烦了。”

陆声:“不麻烦!”

刚好,电梯到了一楼。

周清让颔首后,先行出了电梯,陆声随后,没好意思直接跟上去,便装模作样地往咨询台去。

“二小——”

陆声嘘了一声,前台的小姐姐赶紧闭嘴,只见他们京柏城的小老总悄咪咪地跟上去,贴着玻璃看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折回来。

秘书杨修这才过来。

陆声顺了顺耳边的头发,问:“人在哪?”

气场,一下子就变了。

商界小魔头的称号,不是白来的,杨修仔细着回话:“在二楼。”

她抬脚去二楼,杨修跟在后面。在电梯里,她冷不丁地说了句:“商场电梯的按钮太高了。”

“我这就安排人来改装。”

“尽快。”

商场每一层都设了休息室,只有年消费过百万的VIP客户才能出入,这会儿,二楼的休息室已经清场了,门外有人在守着。

人没到,脚步声先到。

门口两个男人立马站直、低头:“二小姐。”

她嗯了一声,进了休息室,把外套脱了扔给女秘书:“人呢?”

女秘书使了个眼色,保安便进屋,把人拎出来,摁在了沙发上。

“你你你们是什么人?”

被摁着的男人,脖子上有纹身,他手脚哆嗦,还在挣扎。

一屋子保安、秘书都不做声。

陆声道:“教你做人的人。”她拿了瓶红酒,走过去,因为实在年轻,语速不急不慢,像说着玩,“出门在外要懂礼貌,你爸妈没教过你?”

纹身男蹬腿挣扎,杨修直接一脚过去,把他踹老实了。

“瘸子?”

年轻女孩笑了。

她手里把弄着的红酒瓶调了个头,瓶口敲在男人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她笑着问:“谁给你的优越感,敢骂他死瘸子。”

最后一个字,尾音一提,锋芒毕露。

“我、我——”

没等说完,红酒瓶就砸下了。

“咣!”

酒里有气体,爆开时巨响。

红酒和玻璃渣子溅了男人一脸,他已经吓傻了,愣愣地看着桌子边角被红酒瓶砸出来的凹陷。

当然,没砸着人。

她陆声是正经生意人,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扔了手里碎得只剩小半个的酒瓶子,抽了张纸巾擦擦手,往沙发上一坐:“人还没走远,滚下去道歉,要是他不原谅你,我就弄死你。”

“我我我……”

说不出话来了,男人哆嗦着腿,拼命往外爬。

陆声把擦完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努了努嘴:哼,真不经吓。

“二小姐。”杨修拿了手机上前,“星澜少爷的电话。”

她接过去。

“哥。”

电话那边的声音懒洋洋的,像没睡醒:“周清让是谁?”

陆声坐直,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是谁又去你那嚼舌根了?”

谁敢啊。

“刚才在饭桌上碰到了电视台的人,跟我说,周清让马上就会调回电视台。”他不紧不慢着,“说说,周清让是谁?”

既然知道了,她也懒得扭捏:“是我喜欢的人。”

说起周清让,她眉飞色舞的,表情生动极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些时间。

“长你了十四岁,截了一条腿,另一条腿也快瘸了。”陆星澜直呼其名地喊,“陆声。”

他语气一严肃,陆声就怵。

“我们家没有门第之见,但作为你的丈夫,”语气,不容置疑了,“至少得身体健康。”

陆声撇撇嘴:“你还在这挑三拣四,人家都不知道我是谁呢。”她语气挫败得不得了,可不满意了,因为还没得人家青睐。

陆星澜低笑了声:“你的意思是,你还单相思?你——”

话突然就断了。

陆声喊:“哥。”

“哥?”

没人应她。

一会儿后,电话那边换了人接,是陆星澜的随行秘书:“二小姐,星澜少爷又睡着了。”

陆声:“……”

她哥这嗜睡症,越来越严重了。

挂了电话,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视楼下,她有轻度近视,平时不爱戴眼镜,瞧楼下瞧得不太清楚,就眯着眼来看。

周清让果然没有走远,今天周末,人太多,他轮椅移动起来很慢。

“先生!”

“先生,等等!”

周清让回头:“有事?”

是骂他瘸子的那人。

男人满头大汗,脸上、脖子上还有没擦干净的红酒,以及几道玻璃渣子溅出来的血痕,很狼狈,也很慌张。

他跑过来,磕磕巴巴地开口:“我、我来道歉的,刚才对不起了。”

周清让端坐在轮椅上,没有作声。

男人看了商城二楼一眼,立马又慌慌张张地收回目光,然后跪下来,双手合十,挤出两行清泪来:“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嘴贱,我没素质。”

“对不起先生,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歧视残疾人,再也不会目中无人了,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就差磕头了。

周清让沉默地看跪在地上的男人。

“先生,那您……”男人目光恳切,表情惶恐,“您原谅我了吗?”豆大的汗珠不要钱滚下来,他颤颤巍巍,“如果您不原谅我,我就,我就——”

男人一咬牙:“我就长跪不起!”

一个大男人跪在马路上,很快就惹来了路人的注目。

周清让把轮椅推到路边,尽量不挡着通道,对男人说:“你起来吧。”

他还跪着:“那您是原谅我了?”

周清让颔首。

男人感恩戴德,眼泪都要冲出来了:“您真是好人啊。”

周清让:“……”有些好笑。

下午。

周徐纺送了七个外卖单子,江织不肯歇着,非要跟着去,在电动车上吹了半天冷风,周徐纺给他贴了八个暖宝宝在身上,生怕冻着他。

傍晚,江织送她回家,迈巴赫停在御泉湾的外头,没有开进小区。

周徐纺说天晚了很冷,让他快点回家。

“周徐纺。”

江织有小脾气的时候,就喜欢连名带姓地喊她。

周徐纺歪头看他:“嗯?”

算了,不说她了,他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一口,嘬红了才罢休:“早点睡,明天早上八点我过来接你。”

“好。”

她答应完,刚要推开车门,江织就抓住了她的手,语气不满,有点幽怨了:“周徐纺,你太不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