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儿,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把女厕门口的警示牌转了过来,上面显示——正在施工。
警示牌放好之后,男人拉好隔离带才离开,随后四个穿着工装的男人进了女厕。
周徐纺扫了一眼那四人:“你们是什么人?”
他们往前靠近。
她先抬起手,做了个防御的动作,随后想到什么,又把手放下,护在肚子上,随即大喊:“救——”
男人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用浸过迷药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
周徐纺‘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她心想,孕妇可以适当活动,可是适当是多少?能不能打架?陆家人可能是江织的亲人,也不能不管……
陆家。
中午收到的那个手机终于响了。
陆景松立马接了:“喂。”
对方是个男的,嗓音奇怪,格外得哑:“陆景松?”
“我是。”
男人开门见山:“你母亲在我手里。”
陆景松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他不兜圈子,直接说重点:“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只要人没事。”
对方很满意:“陆家就是陆家,果然够爽快。”男人刻意伪装的声音低沉,有股子狠劲儿,“我派了人盯着,你们要是敢报警,我立马撕票。”
说完,那边挂断了。
陆景松坐下,手心出了点冷汗。
“景松,”姚碧玺问他的意思,“要不要报警?”
陆景松思忖了片刻,摇头:“星澜,私底下查。”
桐城。
下午两点,剧组准备就绪。
赵副导检查完机位之后,去请示江织。
“江导。”
“江导。”
叫了两声都没反应。
“江导,”赵副导人过去,“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拍了。
江织没听见似的,丝毫不理会,他低着头一直在拨号,眉头紧锁,一遍又一遍地重拨。周徐纺的手机从两个小时前起就打不通了,他以为她在飞机上,可帝都飞桐城根本不需要两个小时。
还是一直打不通,他拨到了阿晚那里。
“什么事啊老板?”
“周徐纺今天有没有找过你?”
阿晚说:“没有,她说今天要去你那边,不用我跟着。”
周徐纺最近嗜睡,总要睡很久,江织怕她路上劳累,故意没有打扰她,就让她睡,等十一点之后,再打过去,是关机状态。
难道是飞机晚点了?
江织很惴惴不安:“她有没有别的不对劲?”
阿晚想了想:“昨儿个晚上,她去了一趟榆林公馆。”
榆林公馆是江维礼一家的住所。
“她去那里做什么?”
“没说。”阿晚事无巨细,补充,“不过周小姐是爬窗户进去的。”
江织沉默了,垂着眼,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
阿晚听出不对了:“出什么事了老板?”
江织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只是心很慌:“你去御泉湾看看她在不在家?”
“我这就去。”
挂了电话,江织给乔南楚打过去。
很快就接通了,是乔南楚先开的口:“正好,我也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