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没下车,姿态闲适地坐着,一双长腿懒懒地伸着:“苏先生,”他从容不迫,“有何贵干?”
苏鼎致瞧了一眼医用担架上的人:“你离开普尔曼可以,把011留下。”
江织口吻随意:“成啊,给你。”
随后,他便下了车。
苏鼎致回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George立马上救护车,看了看担架床上的女人,他摘掉她的口罩。
George愣了一下:“致爷,不是011。”中计了!
周徐纺根本不在普尔曼总医院。
时间拨到一小时前。
梅里医院,产科。
“小治爷,”阿Kun欲言又止,“您怎么知道011不在总医院?”
苏卿侯一间一间病房找过去:“因为江织是狐狸精。”
狐狸精?
阿Kun没听懂,但他没胆子再问,一提到江织两个字,小治爷就一副“爷不爽爷想搞事”的表情,阿Kun怕被搞,所以,沉默是金。
已经走到了尽头,只剩最后一间病房。
“别跟着。”
阿Kun止步:“是。”
苏卿侯推门进去了,病房里护士在,用普尔曼当地的话问道:“你是?”
他指病床上的周徐纺:“她爸爸。”
护士小姐:“……”
分明年纪差不多!
护士小姐很凶:“请你出去!”
苏卿侯把墨镜摘了,边往病床走,目光落在周徐纺脸上,他拨了个电话:“是我。”
对方惊恐万分:“小、小治爷?”
不到一分钟,院长就过来把护士小姐带走了。
病房里只剩苏卿侯了,他盯着周徐纺看了半天,眼神像把刀:“瘦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又盯着她的肚子看了半天,眼神像把要杀人的刀:“小孽种。”
他还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心里琢磨着,要是把她的小孽种弄死了,她是不是得找他寻仇?
他伸手,一根手指,用力戳她的肚子,语气阴森森:“未婚配种,不知羞耻。”
昏睡中的周徐纺有感应似的,眉头皱了皱。
苏卿侯愣了一下,把手收回,没再戳她的肚子了,他改戳她的眉头,恶狠狠地戳,真他妈想把她吊起来,饿她个几天,看她还敢不敢再外面乱配种。
她身上的基因都是宝贝,怎么能乱配种。
戳着戳着,他指腹鬼使神差地移到了她脸上、唇上:“如果一开始,”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脑子空白,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做着莫名其妙的事。
“如果一开始,我对你好一点,你会不会喜欢我?”
他看了看她的唇,看了看手腕上被她咬的那个疤,俯身,手指还落在她唇上:“会不会?”
她嘴巴动了动,轻喃:“江织……”
苏卿侯猛地把手缩回来。
“不是我说的。”
是鬼迷了心窍。
是鬼说的。
他眼底的柔光瞬间变成戾气,转身就走。
嗒。
他打开门,一把枪就指在了他脑袋上。
“小治爷,跟我走一趟吧。”
是江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