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咒灵操术被一股力量隔绝在外了,他无法收服真人!
羂索感觉自己仿佛被一盆冰水泼下,为什么!?
他不死心的尝试,可施展出去的术士依旧是老样子,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黑川深人已经驯服过的咒灵他都无法收服吗?
原本扶着脑袋没有任何反应的真人将手化作利刃,朝着羂索袭来,他灰蓝的异色眼睛涣散无神。
——羂索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收服时机了,真人陷入了失控的状态中。
“可恶,这东西根本不怕子弹。”连续几发射穿咒灵对方都能无恙后,国木田独步说道。
“解决它们的主人。”织田作之助道。
最初他被羂索也能叫出咒灵弄得愣了一下,这人是谁?是和深人一样的能力?
现在没有时间给他想更多,二人立即向羂索发起攻击。
默契十足的左右夹击,这两人比羂索想象的难缠,竟然能一边应付咒灵一边对付他,特别是那名红发男人,每次致命的攻击都能被他看破。
难道是异能力者?
战场混乱起来,陷入失控的真人不分敌我的攻击,刚刚还将刀刃砍向羂索的他转身朝国木田独步袭来。
金发青年有些不明所以:“织田,我们到底在帮谁?!”
“蓝发的这个,它是深人的咒灵,现在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
羂索很明白真人如今的状态是怎么一回事,聪明地将他引导向织田作之助与国木田独步。
听这二人的对话,他们应该是与黑川深人相识的,既然如此死在他咒灵手下岂不美哉?
明明已经万事俱备,却在关键时刻败在了这里,又一次。
羂索从未如此憎恨一个人。
在他的引导下,真人开始朝着国木田独步和织田作之助二人而去,只要他触碰到他们其中一个人,根本不是咒术师的他们必死无疑。
就在此时。
“真人。”
从空中传来的声音在喊着蓝发咒灵的名字。
——是深人在叫他。
真人的脑海里立刻浮现了这个想法,他瞬间清醒了过来,眼神变得清明,在距离国木田独步肩膀只有一厘米时停下了施展无为转变的手。
上方传来一声鸟的鸣叫。
羂索身体一僵,他愤恨地抬头看去,让他觉得噩梦又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上空。
顶上的“帐”像本就裂开的玻璃被人一拳用力打在了裂缝处,“哗啦”一下变成碎片直接破开。
又失败了!又失败了!
这千年来羂索从不怕探索,失败的次数根本数不尽,可即便如此,在精心布局后这般憋屈的连续失败还是头一回,而导致这一切的元凶皆是来自于同一个人。
黑川深人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他,只要有他的存在,今后他休想在前行一步……
羂索怎么能甘心。
明明已经完成了最困难的一步,将五条悟封印了,可为什么他一直在停滞不前,为什么一直在被斩去臂膀。
甚至在这种时候他连一战的心思都提不起来,摆在眼前的只有压倒性的实力,他只能选择落荒而逃。
幸好,在来横滨前他自然是做好了能够全身而退的准备——
血液飞溅。
羂索的思维空白了一瞬间。
面前的少年手握着一把普通的小刀,没有波澜的金色眼睛近在咫尺。
刀刃从脑袋上的缝合线下刺入将脑袋从中切开,露出了里面长有嘴巴的脑花本体。
而他的本体也被锋利的刀刃在刚刚那一击下削去了一部分
——他是怎么过来的?明明刚刚才从鸟的背上下来。
羂索这般想到,它手中捏碎传送道具的动作没有停下。
黑川深人的刀刃刺入了它的本体,刀刃的主人似乎是很嫌弃,只用刺进去的尖刃固定住它的本体,将它从这具不属于它的身体中挑了出来。
“噗”的一声。
羂索像垃圾一样被甩在了地上。
这些都是发生在瞬息间的事情,一边的国木田独步与织田作之助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躺在地上的羂索终于意识到了。
当初在涩谷时,黑川深人根本没有认真起来,那时的他就像是玩得倦怠时懒得搭理飞在窗户上鸟的猫儿,对着不感兴趣的鸟儿象征性地挥了挥爪子。
而他真正恐怖的地方根本不是那所谓的另类“咒灵操术”或是收集起来的数量庞大的咒灵——
黑川深人根本就没有咒力!
这种身体素质与爆发力,分明就是“天与咒缚”。
可如果是这样……那……类似于咒灵操术的到底是什么……?
没有时间给羂索想更多,一直躲在夏油杰躯体里为它隔绝了黑川深人具有针对性的异能力,在头颅被切开,本体彻底暴露在空气下后,羂索头一回感受到了这种铺天盖地如蛆附骨的恐惧。
手里的传送道具终于捏碎了,它在尖叫。
快让它走!快让它走啊啊啊啊!
这件咒具使用的对象是它,哪怕它离开夏油杰的身体,只剩下本体也能被带离着离开,只要它还活着,总能重新再来。
“自闭圆盾里——”
覆盖的领域隔绝了咒具的效果,打碎了羂索的希望。
“啪。”
只听来自领域主人一声清脆的响指。
沾染了千年罪孽的灵魂终于被扭曲,而那颗看了令人生厌的脑花像膨胀的白色气球,炸成了再也拼接不起来的碎末。
当高专的众人收到消息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