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竹生知道自己失忆,也知道自己会逐渐恢复记忆但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一开始恢复的都是关于这些事情的记忆,他们之间…真的有那么频繁吗?
祁竹生想到这里脸颊陡然红了,夏宸见状眨了眨,故意委屈道:“先生嫌弃我。”
失忆的祁竹生完全不清楚夏宸的套路,闻言一下子就慌了:“我没有!”
“就是有。”夏宸可怜巴巴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被抛弃的小狗,“以前先生都是随便我亲的,现在不但不让亲,抱一下还要商量好久,先生就是嫌弃我了。”
祁竹生招架不住夏宸的套路,见状心底不由得泛起了一些愧疚,他抿了抿唇道:“那你这次轻点,刚刚吮…吮得我舌尖有点疼。”
如果是没失忆的祁竹生绝对不会这么好哄,他甚至还会捏着夏宸的脸颊笑道:“蹬鼻子上脸的小混蛋。”
但失忆的祁竹生就不一样了,他看起来像朵带刺的白玫瑰,又冷又傲,实际上心软得不行,就像一个狐假虎威的小奶猫,非常得好哄骗。
正常人哄这种级别的大美人心里可能还会有些愧疚,但夏宸不是正常人,哄自己老婆又不犯法。他强行压下嘴角的笑意,扣着怀里人的腰再次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又温柔又缓慢,祁竹生被夏宸亲得逐渐放松了下来,他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滑过了几个片段其中就包括求婚以及婚礼当天的吻。
当时的幸福于喜悦第二次盈满了祁竹生的心房,正当他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时,夏宸却突然退开,结束了这场堪称享受的盛宴。
祁竹生有些迷茫地抬头看向了夏宸,他的眼底还带着被亲出来的水雾。
相较于失忆之前的柔软,现在的他多了几分单纯,看起来非常得好骗。
夏宸见状呼吸一滞,而后忍不住想做一些更过分的事。
“先生,”夏宸低声诱哄道,“把舌头伸出来。”
刚刚经历过那场舒服又温柔的吻,祁竹生还有些意犹未尽,再加上他的脑袋因为缺氧还有些晕晕乎乎的,所以当他听到夏宸的命令时,轻轻张开嘴,乖巧无比地吐出了一小截舌头,如同小猫一般。
殷红的舌尖配上他那张无辜又清冷的容颜,巨大的冲击感使得夏宸瞳孔微缩,而后忍不住低头含住了祁竹生的唇舌,并且在厮磨间“教导”道:“先生,跟着我学对,就是这样。”
祁竹生晕晕乎乎地顺着夏宸的要求一步一步地走进对方设置好的陷阱中。
他就像一只未经世事的兔子,在狼面前毫无防备,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危险。
一吻毕,夏宸抱着怀里气喘吁吁的大美人露出了一个的笑容,而后他低头吻了吻祁竹生的脸颊:“好乖。”
按祁竹生失忆之后的年龄算,夏宸甚至还比他大两岁。
这个莫名其妙的年龄差加上夏宸哄孩子般的语气,使得祁竹生陡然红了脸。
祁竹生连忙扭头咳嗽了两声,欲盖弥彰般转移了话题:“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能让我看看我这两年写过的作品吗?趁着失忆,说不定会产生什么新的灵感。”
作家的脑回路可能都是这么清奇,失忆对于他们来说算得上一段很稀奇的素材,需要认真地记下来。
夏宸闻言立刻应了一声,带着他走到了二楼书房。
祁竹生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在自己的作品上,期间不但恢复了一些记忆,同时也确实产生了一些新的灵感。
和医生说的一样,祁竹生的症状确实比夏宸的症状要轻,到了晚上他的记忆已经恢复到了两个人的初遇。
但两人初遇时祁竹生还没有留长发,所以到了晚上洗澡时,他便犯了难。
一开始夏宸故意逗他:“先生,我也想洗澡,你行行好让我进去嘛。”
祁竹生面红耳赤地推着浴室门:“不行。”
夏宸闻言眨了眨眼,转而开始选择迂回战术:“先生失忆了可能不会打理长发放我进去我能给先生洗头发。”
祁竹生斩钉截铁道:“我自己会洗,不劳烦你了。”
夏宸闻言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而后依依不舍地松开了门梆:“那好吧。”
然而祁竹生前脚说出的话后脚就打在了他自己脸上。
浴室内的水珠落在地上,祁竹生实在不知道该拿自己的长发怎么办。
夏宸拿了换洗衣服打算去楼下的浴室洗澡,正当他一边感叹自己的可怜一边思索晚上两人该怎么休息时,二楼的浴室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
没等他回神,浴室内突然传来了一声故作镇定的声音:“阿宸,能帮我洗一下头发吗?”
夏宸呼吸一滞,把怀里的衣服往旁边的篮子里一扔,抬脚走到了浴室门口,抬手抵住了打开的门沿。
门后的大美人似乎受了什么惊吓,为此睁圆了眼睛。
夏宸见状轻笑了一声:“先生刚刚不还信誓旦旦地说,不用我给你洗吗?”
祁竹生自知理亏,红着耳根低下了头,抿着唇一言不发。
夏宸挑了挑眉:“这就是先生求人的态度吗?”
这话听起来颇有些耳熟,祁竹生闻言微微一颤,脑海中不知怎的划过了一些记忆片段,他抿了抿唇忍不住抬头看向夏宸道:“哥哥,求你帮帮我。”
按祁竹生失忆之后的年龄算,他刚好比夏宸小两岁,此刻恐怕没有任何一个称呼的杀伤力能抵过这声“哥哥”。
夏宸闻言突然沉默了下来,他拉开浴室门,抬手环着祁竹生的腰,也不管对方身上的水汽会不会弄湿他的衣服。
祁竹生吓了一跳,连忙按住了他的肩膀:“等下你的衣服!”
夏宸不管不顾道:“反正等会都要洗,乖,别乱动。”
祁竹生红着脸被夏宸放在了浴缸里,他羞赧得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偏偏夏宸还趁着替他洗头发的间隙逗弄他:“这位先生,我伺候得还满意吗?”
祁竹生红着脸搪塞道:“差强人意。”
“这样啊,不过我听说差强人意就是勉强合格的意思。”夏宸一边替他揉着头发,一边低头在他耳边道,“那先生还需要额外服务吗?”
祁竹生听出夏宸又是在逗自己,他红着脸小声道:“不需要,我没钱。”
夏宸轻笑了一下:“可是我听说您的丈夫好像很有钱啊。”
失去记忆的祁竹生哪里经历过这种玩法?他一听这话不止脸红,整个人都跟熟透了一样:“你胡言乱语什么”
夏宸偏偏还蹬鼻子上脸,见状有恃无恐地亲了亲他的脸颊,笑着不依不饶道:“用你丈夫的钱买我一夜吧,先生,我很便宜的,你要是不买我,我今天晚上可是要穷的流落街头了。”
祁竹生被他逗得又羞又惊,眼底氤氲着水汽瞪了他一眼:“说了不需要,你怎么还强买强卖呢!”
夏宸见好就收,连忙低声哄道:“不买就不买嘛,别生气别生气作为赔礼,我免费给先生服务好不好?”
祁竹生红着脸不看他,半晌才道:“好。”
夏宸失笑道:“那先生丈夫要知道了,不会来找我事吧?”
祁竹生思索了半晌,一直到夏宸把他头发都给洗完了,他才小声道:“他知道之后该生气了,那还是算了。”
夏宸愣了一下后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回过神后忍不住把人抱到了怀里:“我家先生怎么能这么可爱啊?”
祁竹生身上什么都没穿,骤然被他抱到怀里后几乎是立刻便红了脸。
一场澡洗下来,祁竹生身心俱疲,不过由此他也回忆起了一些细碎的记忆。
比如他们俩第一次在浴室再比如他喝醉的那次
祁竹生越想越感觉无地自容,他想不明白到底是他们俩平时太频繁,还是他这个人过于为什么想起来的都是这种事?
正当祁竹生裹着浴巾怀疑人生时,洗好澡的夏宸手里拿着一件衣服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祁竹生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他看着夏宸手里那件只能被称作布料的衣服,背部全部露出,长度勉强只能够到大腿,祁竹生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夏宸却睁着眼睛说瞎话道:“睡衣,先生平时都是穿这个睡觉的。”
祁竹生沉默了半晌后开口道:“我是失忆,不是痴呆,你自己听听你自己说的话,你觉得我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