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能说的,打战场,我最开始没有机甲,就自己用神力进副本打,开百分百的痛觉锻炼自己。”姜霭轻描淡写:“后来偶然有机甲了,就跟机甲一起进入战场,纯靠练。”
“开百分之百的痛觉?”孙岭有些心惊,他眼眸里透出一丝复杂:“你,是打算进入联邦军队吗?”
要不然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一般神徒级天天上战场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她还开的是百分之百的痛觉。
看起来像疯子的模式。
百分之百的痛觉,最开始还没机甲,那就是直面死亡,换着花样死?
没点承受力真不敢去挑战这样的事情。
“没有啊。”姜霭随意道:“就是训练自己。”
也是修炼,增强实力。
孙岭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不用那么逼迫自己,你很有天赋,不至于这么拼命,一般打竞技场强度已经够了。”
“不是。”姜霭摇头:“我必须去做。”
姜霭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她轻松道:“这对我是有好处的,你看我两个月之前连操控机甲都不灵活呢,我先下线看书去了?”
孙岭听见对方活泼的语气,微怔,半晌应道:“好。”
姜霭下线后,孙岭认真回想姜霭的模样。
在现实里,他平时都不怎么关注其他学生的一切,他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他比较偏向安静,记忆中的姜霭是个看起来特别精致漂亮的女孩子,圆圆的眼睛总是给人一种无辜的感觉,像个很乖巧的女生。
她和艾拉说话时脸上总是带着笑,有一种特别的朝气,不像是渎神星那样死气沉沉的地方来的。
但他觉得,这样的外形,和她私底下这么拼命努力,有巨大的反差。
所以,她为什么要如此拼命呢?
姜记霭下线,去浴室里洗漱完自己,开始吃晚饭继续啃星际知识。
时隔多天,她再一次收到了阿凯的消息。
阿凯:【地下城放松监管了,拍卖会还有两天,需要我去帮你弄入场券吗?】
姜霭一个激灵:【那挺好,凯哥,麻烦你了。】
她麻溜的把五万星币转过去,财大气粗的表示:【不够跟我说。】
阿凯:【……行。】
“霭霭,开花,开花!”
阿芙扑过来,抖着姜霭的胳膊让她用神力。
姜霭的神力可以创造万物,大滚有时候想吃新鲜竹子,星际弄不到,纯靠姜霭自行发电为它造。
有时候还会闲着没事开各种花逗阿芙玩。
她制造出来的花,都是地球的花,带着淡淡自然的香,给人一种特别安心的感觉,现在阿芙的新鲜劲就是让姜霭给她开花玩。
姜霭手一挥,房间里顿时绽放出五颜六色的绚烂花朵,这要是拿去骗那些喜欢浪漫的小姑娘估计都一骗一个准。
最开始姜霭的神力只能开少许,现在可以将整个房间开满花维持一整晚,花朵拥有自然的香味,在这样的环境下人睡的特别安心。
“哇!”
阿芙丝毫不吝啬自己对这样画面的崇拜和惊奇,大滚丝毫不讲究的抓一把花塞进嘴里。
骨刀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他们玩闹,兴致来时会用刀锋摘下一朵花,将它插在姜霭的床边。
拿着花的骨刀,某种程度上有玫瑰骑士那味了。
姜霭看着如今宿舍的状况,有另类的担心。
大滚和骨刀机甲实在是太占面积了,同时出现很占空间,造出来的机甲又小不了,看来下一次得认真思考造什么,要不然就只能换地方。
深夜,隔壁的星言睡的很沉。
最近她总会在鼻端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那种香味让她特别舒服,以前总是难熬的夜晚仿佛也不再那么令人难受。
她总觉得,来到联邦学院,是她做过最正确的选择。
就在这时,天空中有一种常人难以察觉的特殊气息。
睡梦中的星言身体不安的自动抽搐了下,一股令人不安的,浓稠的气息沾染起来。
她似乎听见了耳边隐隐约约传来那熟悉的黏腻的,湿润的嗓音:“言儿……”
正在啃知识的姜霭忽然一愣。
对本源格外敏感的她闭上眼睛,瞬间看见天空中又冒出一团灰蒙蒙力量,正在缓缓下降。
小嫩芽欢天喜地的蹿出来,朝着那本源挥了挥叶子,有些不甘的力量,抵不过小嫩芽强大的吸引力,被老老实实的攥了过来。
“嗝——”
这一次比上一次的本源稍稍多了一丝丝,比的上姜霭平时修炼几天的,满足的她打了一个饱嗝。
这什么好事,外卖怎么又出现了?
姜霭记这样想着,闭上眼睛等了一晚上,再也没等到类似的能量团。
姜霭悟了。
或许不是外卖,天地间形成的自然本源,隔那么一段时间出现一团浓郁的,这是大自然的恩赐。
姜霭期待下一次的恩赐。
“砰——”
星言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唰”的坐起来。
她好像做梦了,梦里面,又听到了神灵的呼唤。
她差点以为又是神灵在召唤她。
还好,这只是一场梦,但她以前从来不做梦的。
她控制不住的,起身往浴室跑去,一阵干呕。
因为无法控制这样的表现,星言一边吐,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睛里掉下来,身体因为反射性的恐惧开始痉挛。
这好像是不对的,祂是神灵啊,自己怎么能够存在如此不敬的念头。
可长的越大,她越发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她对神灵不敬,她做不到对神灵完全毫无保留的敬爱。
她仍旧记得,自己三岁那一年,梦中的神灵光顾,那个站在光里让她看不清脸的人。
祂轻轻抚过她的脸,以一种怜爱的口吻告诉她:【从此,你会是神灵唯一的专宠】。
隔一段时间,祂会在梦中出现,用着亲昵的语气唤她,关心着她的成长,眼神里透出一些她不想去理解的意味。
她总觉得,神不该是这样。
祂说,等到祂能神降之时,就是她成为真神宠的开始。
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只知道,她恐惧那天的来临。
家族以她为荣耀,只有哥哥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她会十分惊恐的问他:“哥哥,我这样是不是不对的?”
她为什么不想要这样的专宠,她竟然想要摆脱掉神灵的控制。
哥哥星诺抱着她,只脸色苍白的说了一句:“阿言,你没有错,你没有错……”
错的是他们,从来不敢去质疑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