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涉看着她手里的蛋糕，瞬间想到了一周年，却没有直接问，而是调侃地逗她一句，“今天你生日？”

        顾语真有些疲惫，“我有点累。”

        李涉有些心疼，他知道她累了，就会连说话都会累，就也不再逗着她说话。

        他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以为她只是累了不想说话。

        可没想到，她安静了很久，忽然开口，“李涉，你有无法忘记的人吗？”

        他顿了一下，确实有，那是他第一次被背叛得这么彻底。

        赵钊和周言砚，这两个所谓的队友，他想忘估计都很难。

        这件事，顾语真是唯一一个他不想让她知道的人，因为他不知道她会不会相信他？

        这样的事，就连父母都不相信他。

        相信和怀疑都是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但他连这一半都不想赌。

        他笑起来，直白回了两个字，“没有。”

        她很认真地看过来，似乎有些不解，“那你为什么抽烟，你好像有烟瘾了。”

        他明白她的意思，他高中的时候不喜欢烟，也很早就尝试过，对这种东西没有兴趣。

        他没有办法说出理由，因为烟是那次事故之后染上的，他偶尔会抽一根，确实可以带走一些烦恼，但没到有瘾的地步。

        他沉默片刻，“抽着玩的。”

        她好像也只是随便问问，他回答了这个问题以后，她似乎都没有听进去。

        安静片刻，她忽然开口，“李涉，我想分手了。”

        李涉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听力不行了，甚至觉得自己幻听，他是沉默了很久，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听错。

        她真的要分手。

        他其实从来没有特别复杂的情绪，这一次却复杂到连自己都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他甚至都觉得她是不是听见闲言碎语，知道了部队的事，也以为他是临阵脱逃的那一个？

        他想到这里却没有问，他是真的生气了，她说喜欢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喜欢自己八年又怎么样，才交往一年，她就要分手。

        他那时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因为她提分手生气，还是因为她骗他说喜欢他而生气，或者，是都有。

        他连原因都没问就同意她说的分手，答应她，就是一句话的事，可难受的却是他自己。

        他已经很习惯她的存在，可现在每次醒来，都是他一个人，每次醒来，天都还没亮，他就睡不着了。

        以前睡觉可以把她抱进怀里，醒来的时候她也在怀里，乖乖抱着他。

        他分不清自己什么想法，只是一想到这些胃都有些拧着疼，时不时就要来根烟缓解，烟瘾也慢慢染上。

        他生气她出尔反尔，开始后悔交往前和她说的话。

        他就不该做什么好人，说什么腻了就可以和他分，分个几把。

        他是硬气，硬气有个屁用，受罪的不还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