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宁在洗浴室站了很久了,最终垂头丧气的拿睡衣穿上。
脸上的红痕已经退散完了,但是姜穗宁还是不敢细想,一想到自己光溜溜的站在季辰岩面前,就忍不住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尴尬。
关键他的手还放在自己屁股上,现在她都觉得他手碰过的地方还发烫,呜呜呜……
突然姜穗宁的理智从尴尬中挤出一点来,按理说正常男人看到自己那个样子,都会有点反应吧。
季辰岩当时好像没有,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他甚至都没多看自己一眼,柳下惠都没他端正。
嘶……难道自己没有吸引力?
姜穗宁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自己的睡衣看了一眼,穿书后她那俩什么也是稳定d,没有变小。
而她屁股更是特意练过蜜桃臀的,别说男人,她自己看了都心动。
肯定不是自己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她有自己执拗的胜负欲,女人的争强好胜总是体现在奇奇怪怪的方面。
问题肯定出在季辰岩身上。
虽然她没有任何实践经验,但理论知识相当丰富。
她在各大论坛贴吧都看过的,男人一旦过了三十某些功能简直是断崖式下跌,甚至直接触底。
而他已经三十五了……
难怪对于她这个小娇妻,昨晚说睡觉就真是睡觉。
姜穗宁顿时豁然开朗了,不行的男人和姐妹有什么差别?在姐妹跟前脱个衣服有什么尴尬的?
这让她不免想到北方的大澡堂子,一堆白花花的身体,可没见着谁尴尬。
姜穗宁觉得自己完全get到了了不起的事实,整个人也变得神清气爽起来。
季辰岩回书房以后,随便拿了一本书翻开,书纸白净,白的很透。
脑海里不由的划过一抹带着香气的白光。
他立刻把书合上,打断了脑子里的内容。
斜斜的往后靠在椅背上,伸出手指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缓解一下紧绷的身体。
姜穗宁下楼吃饭的时候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甚至整个人还更轻松了很多。
嘴里哼起来了不成调的曲儿。
下楼的时候看到季辰岩已经坐在餐桌前,两人的视线不期然的在空中相撞。
他平淡无波,姜穗宁慌乱了一下,立刻想到眼前的人是好姐妹而已,还是那种挣的钱都给你花的那种,也恢复了正常。
甚至继续哼起了刚才被打断的曲子。
季辰岩想到刚才在卧室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这就一两个小时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了?简直没心没肺。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姜穗宁,似乎想把她看穿。
姜穗宁大方的迎接他的注视,不明白他一直看着自己干什么。
她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坐的离他好像远了一点,长方形的桌子,自己坐这头,他坐那头。
桌面仿佛是横在两人中间的银河。
脑袋里灵光乍现,昨晚两人吃饭好像是挨着的,她还帮他夹菜来着。
她知道这是他在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了小娇妻的角色,懂了懂了。
虽然身体不行,但对外还是恩爱夫妻的。
姜穗宁赶紧起身坐到了他身边。
刚一坐下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木香就把自己包围了,他洗澡和自己用的是一样的香皂,为什么现在闻起来和香皂没有一点关系,清冽冷淡的木质香,像香水又不像。
“你身上好香啊。”她说着还朝他身上凑了凑,吸了吸鼻子,真香。
她说话的时候两只小手攀附在他的手臂上,因为吸鼻子五官皱到了一起。
长得漂亮大概可以为所欲为,一般人做这个动作真是丑死了。
可她却让漂亮中多了几分娇憨。
季辰岩目光闪了闪。
这时季子书帮着刘阿姨端着菜,齐齐从厨房出来,见此情景心照不宣的低着头沉默的放下菜碗。
刘阿姨转身进去端汤,季子书则打算进去帮着添饭。
季辰岩心头一跳,赶紧把她的两只手从自己身上拨弄下来,压着嗓子沉沉的说:“坐好吃饭。”
“噢。”姜穗宁想这男人真小气,闻闻味道都不行吗?
季子书端着饭碗出来的时候,看着两人分开坐着了,心里轻松了不少,想到今天早晨她见自己太累帮自己冲了蜂蜜水,顺手把饭碗递给了她。
姜穗宁没想到男主能亲自给自己添饭,荣幸了,乐滋滋的回以微笑后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子书。”
语气愣是让她整出了两分慈母与好大儿的画面。
气得季子书立刻瞪她,姜穗宁则眨巴着无辜的眼睛,脸上依旧一副慈母笑。
就知道她秉性不改,早晨还觉得她是领家姐姐果然是自己的错觉。
季子书想好男不和女斗,忍着气,坐到了自己位置上,筷子狠狠的戳在米饭上。
姜穗宁仿佛打了胜仗一样,周身都散发着洋洋得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