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强烈的禁忌感特别重。
配上那张基本无欲无求的脸,啧啧,那不是就是禁欲的代名词吗?
季辰岩饭都吃完了,还没听姜穗宁说一句话,有些不习惯,已经习惯了她叽叽喳喳的声音,一不说话日子好像回到了从前。
“怎么不说话了?”
被大佬点名,姜穗宁立刻回神,说话,说什么?说想摸你腹肌,不又得炸毛。
迎着他质问的视线,姜穗宁红了眼眶(装的),不用看这会儿她的表情一定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不敢说,怕说话惹你生气。”
她说完不动声色的觑了他两眼,他平淡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丢丢愧疚之色。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你不信我是被空气绊倒的。
所谓生活不易,全靠演技,把角色演成自己,把自己演到失忆,就不信你真铁石心肠不入戏。
果然他表情虽然没有多大改变,但能看出来脸部肌肉彻底放松了,当然语气依旧淡淡的,“我没有生气。”
季辰岩本来还想教育她两句,女孩子要矜持一点,但她肯定又会用两人是夫妻来堵自己,也怕说过火了,伤到她。
姜穗宁一看就知道自己释放出去的委屈他收到了,立刻得寸进尺,打铁都得趁热。
季辰岩这种大佬,情绪松动的时刻并不多,这还不赶紧翻身农奴把歌唱。
“你生气了,你刚才掐我脸还凶我。”姜穗宁带了点哭腔,“人家想着你忙的家都回不去,辛辛苦苦准备了吃的给你拿过来,没的一句话好就算了,我都说了我是被绊倒了你也不管我,还怀疑我,有你这么做丈夫的吗?”
本来是假哭说着说着情绪就上头了,眼泪有了自己的想法,她控都控制不了,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真哭起来,说实话把人累得够呛。
原来哭这么耗费体力呢?奥斯卡的奖真不好拿。
季辰岩的表情顿时丰富了一些,显然被姜穗宁这番指责搅乱了思路。
他没见过女孩子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她,看她哭的眼眶通红,梨花带雨。
其实她除了有点好色这种小恶习,大多时候还是很乖的。
他忙于工作她从来不会指责自己这个丈夫失职。
第一次质问他这个丈夫怎么当的,季辰岩心里即刻反省了自己,干嘛和一个小姑娘计较?
她已经很好了不是吗?在她这么多优点的前提下,她所有的淘气任性都变得不值一提。
看她哭成这样,他知道自己真的冤枉她了。
季辰岩倒是先把自己说服了。
他掏出一张干净的手绢,动作笨拙的给她擦拭脸上的眼泪
心软的道歉:“对不起,摔疼了吗?”
妈耶,原来无欲无求的大佬还是有情绪裂痕的,姜穗宁感觉自己出息了,演技竟然骗过了季辰岩。
心中那点冲击奥斯卡的梦想的冲动压制不住了,“哼。”她拿乔的偏过脸不让帮忙。
谁还不是小宝贝了,今天不给点好处是哄不好了。
季辰岩扣住她的下巴,认真给她擦眼泪,没用力但是姜穗宁也动弹不了了。
死直男你弄疼我了啊,这个时候不是该温言细语问她要什么,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吗?
死磕眼泪是怎么回事?
姜穗宁头动不了,手却没被控制住,伸手就是一顿傲娇做作的乱薅。
“嘭”一不小心把桌上的饭盒扫地上了,而饭盒掉下去的同时呈现一个完美抛物线,把里面的仅剩的一点汤汁撒在了季辰岩身上。
好死不死,正好滴在了他腹部以下的那一处。
随着声音响起,姜穗宁下意识的睁大眼睛,瞄了一眼赶紧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
到底是他的身体克自己还是自己克他身体?
次次出现这种事情,都在那个地方,到底要闹哪样?
季辰岩看了一眼,又生气又无奈,“姜穗宁啊姜穗宁。”
哦豁,也不敢让他再哄,自动就好了,甚至还更乖了。
“我帮你擦。”
季辰岩立刻抓住她的手,虽然没让她动,但是呼吸很轻,说话也很轻,没有责怪的意思:“我自己来。”说完把她拉过去按坐在办公椅上。
“乖乖坐着,不准动。”
说完防贼似的快步朝休息间走了。
季辰岩这边本来备用了一套衣服,结果昨晚回来今天换了,现在只能用水先处理一下,幸亏弄脏的面积不大。
等他出来的时候污渍全部处理好了,甚至连水痕都不明显,要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姜穗宁现在乖的很,坐在原地纹丝不动,看来今天不宜乱动,她认命了。
季辰岩看她难得安静,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京市的人应该要进指挥部了,他转身从书架上找了一本高三的思想品德课本放到姜穗宁跟前:“下午就呆在这里看书,不准乱跑,做好笔记,我回来检查。”
说完不等姜穗宁反应,径直开门离开。
哈?看书做笔记?这是把她当孩子管吗?
读书,她才不要,还是思想品德,什么意思?说她思想滑坡吗?
可是季辰岩那语气就不带商量的,气得姜穗宁鼓起了双颊,讨厌的老男人。
陈辉刚要准备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看到领导站在门后立刻注意到了领导裤子上还未干透的水痕。
正好抬头又看到姜穗宁哭得红彤彤的眼睛,好像明白领导连夜回来的目的了。
难怪昨晚太晚没回成家,今天就把姜同志叫过来了。
这是老房子着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