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b级精神力对于卡师来说,实在算不上多高。
凌笑也只能归结于二十年的绘画经验了。
浓缩恢复剂很贵,一支上千卡币,但效果也很惊人。
不到半个小时,凌笑就又投进了卡牌的世界。
又过了一个小时,新卡牌同样笼罩上了朦胧的金色光芒。
她再次成功了!
看来第一张卡牌不是意外。
凌笑催动剩下的精神力,顺着手臂导入两张卡牌,一道道纹路逐渐亮起来,手上的卡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把银色匕首。
触感真实,质地坚硬,跟真匕首没有丝毫差别。
凌笑摩挲着刀刃,脸上浮出笑容。
终于不用担心被开除了。
不过……
她该开始苦恼学费了。
凌笑打开智脑看了一眼余额,不久前还有一串零的账户,此刻仅剩下了不到三万卡币。
一个月挣二十万,就算前世的凌笑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资深画师,没有大单子也做不到,更不用说这辈子。
她不过是个年仅十六岁的卡师学徒。
凌笑用精神力操控匕首漂浮在半空,一会盘旋,一会撞击在一起,心事重重地考虑着挣钱法子。
打工?不行,来不及,一个月才几千。
制卡?她只会最基础的具现化卡牌,连器武牌都算不上,撑破天也就卖一千卡币,再扣除掉购买载体的成本,也就一二百的利润。
那要是她从早到晚地制作,一天十一二张,一个月也能挣六七万。
虽然远不及二十万,但好歹有点头绪了。
凌笑急于搞钱,也就忘了,对于绝大多数的卡师学徒来说,一天能做多少张卡牌,并不意味着成卡多少张。
利润高低,取决于制卡成功率。
凌笑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间。
今天在静室待了8个多小时。
静室里有齐全的基础卡墨、初级导笔和炮制载体的溶液、工具,要是花钱去购买,也需要花上几万卡币,但对于卡师学生来说,每天都拥有6小时的免费时间。
超出6小时,每小时收100卡币。
八个多小时就是300卡币。
凌笑抽了抽嘴角。
钱对于卡师来说,果然就是个数字符号。
很多普通人一天的收入也就一百多卡币,她一下子花掉了三百。
还没算上刚才的初级恢复剂。
凌笑不敢再算下去,匆匆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该摆回架子的摆回架子,该带走的带走,很快就离开了静室。
半个小时后,她站在了平时购买材料的地方。
“严老板,你这收不收武器卡牌?”凌笑依靠在柜台上,手里夹着两张灰白色卡牌,一下一下地敲着嘴唇。
武器卡牌不是器武牌。
前者还是普通武器,后者却具备了超凡能力。
过了一会,从楼上传来哒哒的急切脚步声,一个圆乎乎的胖脑袋从杂物室里探出来,“什么?是小凌啊,你等我几分钟,我把刚到的货整理一下就来。”
凌笑闲着打量店铺,五六十平的方形空间,每一面墙壁各摆着一大类的工具与材料,横竖不等、高低不齐的多宝格错落的分布在墙上,散发着一股超凡生物与人造品混合在一起的古怪味道。
整个天花板都在严老板的跑动下微微颤动,他刚走到一楼,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擦着大脑袋上滚落的汗珠,打开了柜台边上摆着的一个仪器。
虚拟影像骤然出现在凌笑身前的空地上。
这就是卡蓝的“电视”,早已经脱离了屏幕的限制,可以随时随地地投放在任意地方,跟智脑的影像技术同出一辙。
“你刚才说什么?不好意思啊小凌,今天是‘不死者’和‘卡修罗’的对决,我等了好几天了,一激动脑子就有点乱。咳,你再等我一下。”严老板左手擦着汗,右手操作着智脑,不一会,传来一个悦耳的电子女声——
“下注成功,‘不死者’10000卡币。”
“严老板,你这是?”凌笑有点发愣。
她还是头一回看严老板反常成这样。
严老板呵呵笑着,“一看就知道你平时不关注斗场直播。‘不死者’跟‘卡修罗’都是近两个月的热门选手,战斗风格迥异。”说着,他叹了口气。
“其实我也不是多喜欢‘不死者’,但我是真的讨厌‘卡修罗’。他以摧毁别人的卡牌为乐,从他出现在斗场,就已经毁掉了超过30张卡牌。你知道的,对于卡修来说,卡牌有多重要。失去卡牌,有些卡修甚至会一蹶不振。他就是故意的!”
严老板神经质地搓着粗短的手指,“希望‘不死者’能好好教训一下‘卡修罗’。输钱事小,要是‘卡修罗’这一战赢了,就会获得一百万卡币的奖励。又是全国直播,简直是鼓励其他人恶意毁卡啊。”
斗场是卡修们的天下,原主身为卡师学徒,压根不关注。
凌笑又忙着练习制卡,也没了解过。
她燃起了兴趣,搬了张凳子坐到严老板身边。
“你今天要买什么?”
“我卖卡,这张多少钱?”
严老板接过卡牌摸了一下,就知道是用铁角犀皮做的载体,卡墨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又是最便宜常见的匕首,整张卡都很普通。
“一千。”
这是具现化卡牌最低的价格了。
光是独角犀皮就要八百卡币,再算上其他损耗,成本接近九百。
就算凌笑用的是学校静室里的工具,也不过两百的赚头。
她有些萎靡地趴在柜台面上,有气无力地问:“那什么卡价格会高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不容易啊,我笑终于有三张卡了,可以组牌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