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和假山,本就会让人产生无限遐想,又会让人更容易沉浸于隐秘的刺激中。
何况,外头还在打打杀杀。
殊丽紧紧捏着指腹,任陈述白将她揽入怀中拥吻。
男人身量高,即便坐着,上半身也是挺阔峻拔的,比殊丽高出许多,附身凝望时,眼底飙起柔情以外的狂澜,惹得殊丽止不住颤栗。
她该推开他,然后跑开的,可不知是哪根弦搭错,愣是催眠自己陷入一场不可控的暗欲中。
小巧的耳泛起绯色,与皙白的肌肤形成火与雪的对比,自成一道绝美景致,可惜夜色深沉,陈述白没有注意到。
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全部集中在那两片软甜的唇上,一嘬一吸,引他自持轰塌。
大手抚上她的背,沿着椎骨寸寸向上,揉皱她单薄的衣裙。
随着喉咙的吞咽声越发清晰,他乱了呼吸,捧住她的脸微微拉开距离,红着眼尾凝睇着。
殊丽亦是呼吸不顺,垂下眼不敢与他对视。
狎昵一触而发时,颇有无所谓的气势,此刻静默相对,衰了勇气、竭了底气,总觉得刚刚冲/动了。
“我”
殊丽松开被捏到充血的指腹,慢慢抬起眸,想说自己一时犯浑,不该招惹他,可话到嘴边又觉得是在欲擒故纵,故而迟缓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看她呆愣的模样,陈述白只觉心悦,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纵使外头还在打斗,“想说什么?”
“我困了。”
哼哧半天,也没说出个像样的理由,殊丽懊恼,但也得顺着自己的借口下坡,否则今晚都摆脱不了他。
“困了?”陈述白低笑,抬手抚在她侧脸,一下下摩/挲,“外头还没停歇,咱们再等等。”
掌心温度滚烫,能感受到女子有多紧张,陈述白从不知自己是个喜欢腻歪的人,此刻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希望跟她在一起,永生永世。
才相识不过十日,怎会有永生永生想要在一起的念头?他不知,也不想去深究,只想这样与她伴在月光中恒久缱绻。
殊丽避开他的手,往一旁坐了坐,双臂环住膝头,埋下脸不愿与他多言。
陈述白靠坐在假山石上,伸直左腿,右腿向外歪斜,靠在了殊丽腿边。
看似随意,却蕴着浓浓的处心积虑。
跟喜欢的人靠在一起,滋味自然妙不可言。
绯色从耳尖漫开,周身呈现出漂亮的粉白,殊丽又往旁边坐了坐,捡起树杈在地上乱画。
陈述白盯着她露出的后颈,如粉雕玉琢的工艺品,吸引视线。
抑制不住初燃的欲丝,他坐过去,击毁了殊丽好不容易降下的余温,用力地将她搂入怀中。
“冷吗?”
明明嗓音已经染情,可他还在一本正经关切着她,像是真的无欲无求。
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殊丽感受到他的僵硬和紧绷,紧张地嗫嚅道:“不冷,你放开我。”
情到深处,陈述白怎会放开她,再者,那会儿接吻,她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排斥,明明也沉浸在其中。
“我冷。”陈述白言不由衷地胡诌一句,将她抱坐在腿上,没给她任何准备,精准地衔住她的耳垂,带着涩响。
殊丽激灵不止,发出娇软的声音,刺激着陈述白的感官。
“是什么?”
有什么在戳她,殊丽挪了个地儿,低头去看。
陈述白捂住她的眼帘,不准她看他的丑态,“别看,否则得负责。”
殊丽不懂他在暗示什么,但也没再挣扎,就那么由着他发出一声声唇畔的涩音。
后院的打斗声渐渐停歇,不速之客们被太师府的护院和陈述白的暗卫制服,关进了府中地牢。
逼供过后,宋太师揣着手,对自己夫人抱怨道:“听吧,他们根本不敢承认是太子指派过来的。”
既是死士,必然有把柄落在主子手里,怎敢轻易招供。宋太师打个哈欠,又恨又气,可偏偏问不出实情来。
没有口供和手印,他无法去御前参奏太子。
可他没办法,不代表陈述白没有。
当陈述白衣冠楚楚地出现在地牢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儿。
除了殊丽,谁也不知他在这一个时辰里做了什么,又为何不着急现身。
见到人,宋太师连猜带蒙地调侃一句,“辰王殿下真是年少肆意。”
陈述白淡淡扯唇,坐在牢房外,搭起长腿,转动着玉扳指,“老师说得不妥,学生快双十年岁了。”
“是啊,够快的。”
闲聊几句后,陈述白看向牢中的不速之客们,淡淡一句“开门”,亲自起身走了进去
翌日傍晚,御书房内,宋太师将得来的口供呈到了老皇帝面前,指责太子买凶欲掳太师府女眷,想要皇家还给太师府一个公道。
太子被老皇帝狠狠责骂了一顿,阴沉着脸回到东宫,与幕僚们讨论起死士出卖他的原因。
“或许是辰王殿下插了手。”一名幕僚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