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陈斯年大步走进去,见大宝儿正和府中管家闲话。
小家伙是个话痨,逮到谁都能聊上几句。
“宝儿怎么来了?”
陈斯年弯下腰拍了拍手,就见大宝儿欢欢喜喜地跑过来。
“四叔!”
将小家伙抱在怀里,陈斯年直起腰回眸,等着关婉韵走过来。
大宝儿趴在陈斯年肩头,盯着自己的四婶婶,笑得眉眼弯弯,“婶婶,宝儿今晚能住在这里吗?”
不远处的管家汗哒哒,这可是天子最宠爱的小公主,哪能住在宫外啊!
关婉韵走上前,从陈斯年怀里接过大宝儿,“那公主要先告诉我们,你为何出宫了?”
大宝儿笑嘻嘻解释:“宝儿想变得瘦一点,宫里的伙食太好了,父皇说,宝儿可以来四叔府上清清肠子,喝粥吃咸菜。”
闻言,陈斯年和关婉韵齐齐抽了抽嘴角。
陈斯年抱臂靠在关婉韵肩头,拉近与大宝儿的距离,不咸不淡道:“那你来错地儿了,我们今晚八菜一汤,会把你喂成小猪仔的。”
大宝儿“啊”了一声,当了真,低头瞅瞅自己的圆肚子,懊恼道:“那宝儿还是回宫吧。”
关婉韵睨了丈夫一眼,抱着大宝儿往正房走,“公主别听你四叔胡说,咱们今晚就喝粥。”
“?”
陈斯年揽住一大一小,“真喝粥?”
关婉韵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既然陛下想让公主喝粥,咱们陪着就是,反正我吃什么都行,你若嫌清淡,可以开小灶。”
陈斯年磨磨牙,暗想陈述白就是故意的,哪有新婚夫妻在洞房后的第二日就给被人带孩子的。
可孩子来都来了,也不好撵走。
深夜,哄大宝儿睡后,关婉韵准备去湢浴沐浴,却被陈斯年拉住手,拽到了客堂内。
“让宝儿去厢房睡。”
关婉韵不认同,“公主是贵客,怎可怠慢?再者,若是遇见刺客被拐走,咱们都得遭殃。”
“宝儿身边跟了几十个暗卫,睡厢房不会有事的。”
“不行。”
陈斯年捏捏眉骨,缄默下来。
瞧出他在生闷气,关婉韵又道:“公主还未满四岁,不如咱们挤在一起睡。”
“我听陈呦鸣说,宝儿睡相不老实,还是算了吧,我怕掉下床。”
想想他被小孩子挤下床的场景,关婉韵没忍住笑出声,在黑暗中极为悦耳。
陈斯年心口微动,用拇指蹭了蹭她的手心,“要不这样,咱们去西卧温存一番,稍晚你再回东卧。”
“”
论厚颜无耻,还得数这个男人,关婉韵抽回手,“做你的春秋大梦。”
说罢,越过他准备去沐浴,却在迈开步子时,被男人拉了回来。
陈斯年稍一弯腰,将她抗在肩上。
新婚的第二夜,他绝不独守空房。
“翠杏。”
房门外,丫鬟翠杏听见声音,应道:“姑爷有何吩咐?”
“去陪公主。”
叮嘱过后,陈斯年没再顾虑,扛着娘子弯腰走进西卧,抬脚勾上了隔扇。
这一晚注定风月无边、旖旎曼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