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谁让他忽然发情把人完全标记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就算omega一刀捅穿了他的腰窝子也是他该受的。
再说了……路北骁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omega用小刀刻出来泛着血迹的三角形,像只萨摩耶似的甜甜地笑了笑,他的omega也不是不喜欢他,不然为什么要给他也刻个记号呢,虽然omega当时拿刀的冷冽神情让路北骁以为自己要被这把小刀割喉了,但是结果证明是他多想了。
路北骁像个陷入爱情的毛头小子一样,在omega身后兴奋地跑跑跳跳的,时不时踢踢沙子,踩踩路过的蜥蜴。他开心地想:自己也是有omega的alpha了,还是个和他一起出生入死过的特别漂亮独立的omega。仔细想想,自己救了omega一次,omega也救了他一次,他们可真是天造地设无比浪漫的一对。
路北骁看着omega清冷俊秀的侧脸忍不住笑弯了眼睛,他们还是一见钟情呢。
地表的温度已经达到了三十五度了,然而伽南可是以庞大凶悍闻名的史前猛兽,它一个就抵得上半个区的面积。他们要找到那辆破破烂烂的货车还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
然而此时此刻的路北骁有着无比旺盛的精力和热情,即使他已经被烈日晒得口干舌燥嘴唇开裂,却依然努力站在omega身边像个滑稽的螃蟹似的侧着走,只为了给omega挡太阳。
omega疑惑地皱眉看着他,额头上湿漉漉的汗水显得他凌厉精致的眉眼更漂亮了。路北骁忍不住俯身凑近了omega,他漆黑的眼眸亮晶晶的,特别诚恳又殷勤地说:“给老婆挡太阳是应该的。”
路北骁的皮肤黝黑,五官线条却俊朗清秀,就显得整个人笑起来又傻又憨,像个摇着尾巴的小脏狗似的。他比omega足足高了半头,宽肩窄腰个高腿长,站在太阳底下时能把omega完全笼在阴影里。
omega冷淡地白了路北骁一眼,他停下脚步环视了四周,周围竟是一望无际的沙漠,除了几个仙人掌几块石头,根本看不到生机。
路北骁说:“没事老婆,咱们昨天已经把西边给找完了。现在才早上十点,肯定能在今天找到车的。”
omega眨了眨眼睛,沉默不语。
路北骁笑着靠在omega身上用汗津津的额头蹭他,完全不像被困在沙漠里即将饿死的人,浑身都冒着黏腻腻的粉色泡泡:“要是没有老婆,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干尸了。老婆真好。”
他像是撒娇的大型犬般牢牢贴着omega,任凭omega怎么翻白眼都没用:“老婆我觉得自己好反常,但是我真的忍不住,我……我好喜欢你。”
如果路北骁有足够的性别知识,就会明白自己进入了alpha格外脆弱需要omega抚慰的易感期。然而他不知道,但这并不影响他向omega疯狂索要肢体接触。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太阳最晒人的时候,他们终于发现了那辆撞歪了半个车头的破旧货车。
路北骁兴奋地刚要打开车门,就被omega扯住衣领拽了回去,他看见omega挪了挪下巴,示意他到后面去。
路北骁心领神会,他熟练地检查货车掀开隔板,发现燃料箱安然无恙,并没有随着车祸泄露燃油。
“燃料很充足,够我们到达下一个加油站了。嗯?这是什么。”路北骁翻来找去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却发现了一个浑身漆黑的圆柱形长管。他拿着这个长管去找omega,却发现对方已经坐在了驾驶座上。
驾驶座的门紧闭着,omega推开脏得不行的车窗,居高临下得看着站在下面的路北骁,俊美的脸上是格外冷漠的表情。
“那是南区军营特制的沙漠信号弹。”omega勾唇笑了笑,他的声音和凌厉漂亮的外貌截然不同,又低又沉格外有磁性,“替军营来监视我竟然还不知道这个?”
路北骁楞在原地,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消化omega话里的敌意,懵懵地问:“你会说话?”
下一秒,漆黑的冰冷枪口就从窗口里探了出来对准了他的脑门。
路北骁本能反应地举起了双手做投降状,他看着那把陌生又熟悉的□□,恍惚间响起这是货车里的那把,碎得拼不起来他就随手扔到一边了。
omega像是知道路北骁在想什么似的,冷冷地说:“你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我做不到。”他睥睨地着路北骁,大声训斥着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路北骁感觉莫名其妙:“你说的什么军营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说完就看见了omega手里那块怀表,那块自己从小戴到大的父母的遗物:“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omega把怀表抛到空中又接住,若有所思地说:“腾蛇部队已经消失的暗语。”
“可惜,我已经没心情搞这些事情了。”
他说完从窗口扔出一个什么东西掉在路北骁脚前,随后立刻发动货车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路北骁看着在沙漠里逐渐消失的货车,又看了看地上的打火机和信号弹,彻底楞在了原地。
他竟然被自己悉心照料喊了半天老婆的omega耍了??
什么腾蛇部队?什么军营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