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程泛临和谈叶声拍完床上的戏, 下来后又旁若无人的先后溜进了更衣室,直播间的观众们本来就很不淡定了,弹幕用词越来越大胆, 搞得盯着直播间的节目组工作人员眼睛都不敢错一下……这会儿好不容易看到更衣室的门开了,结果就开了个缝!又给关回去了?
【这能怪我们想象力太丰富吗!能吗!】
【嘿嘿嘿没关系你们慢慢搞, 我电脑开着直播, 手机放着刚刚的录屏回放,很满足了, 人要知足斯哈——】
【我不知足!我还想看更多呜呜呜你们在里面干啥呢,肯定是刚刚镜头前太克制了, 现在夫夫俩躲在小房间里面嚣张呢,是不是又脱衣服了?顺便脱个裤子叭,更衣室的门也顺便坏一下吧!】
【反正床板都被你们俩弄塌过,一扇门板算什么是不是!】
【谈老师:别搞了赶紧出去了……程老师:老婆再亲一口!】
【信女在此愿茹素三小时换我的cp吃肉三天, 鞠躬, 上香, 三叩首】
……
目光凉凉、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程泛临,谈叶声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脖颈间刚刚被程泛临摸过的地方, 再开口时语气倒是很温和,和他要杀人的表情一点都不匹配:“你属狗的啊?”
程泛临闻言无辜又清白:“这是亲出来的, 又不是咬出来的,跟狗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接吻的时候我确实有咬你的嘴唇。”
没成想程泛临居然还想从“原理”上跟他探讨, 谈叶声杀气更重了:“你这辈子要是没能孤独终老, 那一定是我的错。”
程泛临闻言稍微捋了下,然后噙着笑无奈说:“把否定词去掉?”
谈叶声闻言就抬脚想要踹他, 真要踹上的时候见程泛临没躲的意思, 谈叶声只好收敛了力道踢了下程泛临的鞋侧充数……这举动绝对和心疼心软无关, 单纯是现在穿着鞋不方便而已,万一待会儿出去了别人见程泛临裤子上有他的鞋印,那算个怎么回事……谈叶声头疼的想。
更衣室里其实有一面全身镜,就放在靠里的墙角,谈叶声捂着脖子走过去,边走边烦道:“拍戏就拍戏,谁让你真亲了,还弄出个痕迹来……这么重要的事,你刚才一进门的时候怎么不说?再怎么清白不保也不用这么自暴自弃吧……这屋子里也没准备彩妆啊……”
不想听程泛临这家伙说话,谈叶声索性自己念个没停,他站到全身镜前看清了自己脖子上那个泛红的明显吻痕,然后眼不见心不烦的别过眼在屋子里四处看,虽然有化妆台但台面上什么都没有,他想找个遮瑕膏来糊一下都找不到。
程泛临还是噙着笑跟在他后头,见谈叶声心烦意乱的模样,他伸手抓住了谈叶声的右手腕,将他的注意力强行拉过来。
“你最好说点中听的,有用的。”盯着程泛临,谈叶声有点想磨牙。
程泛临就轻咳了声,然后心不虚气不短的说:“这痕迹出来肯定要花点时间,刚才进来的时候你脖子上没这么明显的,然后拍戏当然要入戏了,你刚刚也没少亲我,你看我俩的嘴唇都有点肿……别气别气,我主要是想说,你脖子上的吻痕遮不了没什么,你可以把我也拉下水啊,我不介意你往我脖子上咬两口的。”
谈叶声闻言一愣,然后气乐了:“可真是好主意,不过很可惜我对哈士奇的脖子没兴趣……你出去找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借一下,借不到遮瑕膏就借个硬币回来。”
程泛临闻言有点不解:“要硬币干什么?你又不能把硬币贴在脖子上,用一个硬币砸我也砸不疼。”
“……”谈叶声深呼吸了下,然后缓缓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我多才多艺,会点刮痧,你要是借不到遮瑕膏,我就用硬币帮你脖子上添两条杠,咱俩要死一起死,反正我已经被你带得晚节不保了。”
“这么年轻,说什么晚节不保。”程泛临照旧跟找不到重点似的回答,然后又挺好奇,“你之前胳膊脱臼了也是自己接回去的,现在还会刮痧,小谈老师你哪学的这么多技能?”
谈叶声扯出一个微笑:“你还记得我胳膊脱臼那回啊,程老师你这记性确实不错,我是记不大清了,一觉睡醒脑袋疼胳膊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来着?”
程泛临一哽:“……那个,应该不能怪我吧……”
“不怪你,那有什么可怪的。”谈叶声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虽然那天早上你对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但后来毕竟送了我一辆荧光绿的车,那颜色确实很好看。”
程泛临:“……”
松开抓着谈叶声手腕的手,程泛临投降:“我现在出去找人借遮瑕的……不过外面的人还有直播间观众会怎么想,我可就没办法了。”
谈叶声闻言就用一种很佛系的语气回:“没事儿,想想上节目以来到账的钱,其他人爱怎么想怎么想。”
看着谈叶声的模样,程泛临有点迟疑:“小谈老师……突然就勘破了?”
“这叫勘破?”谈叶声挑了下眉,然后嘴角拉直,“这叫破罐子破摔,程老师。”
然后,出乎谈叶声意料的是,都到这个时候了,程泛临这家伙居然还不消停,试探着对他开口:“那……你要不要破罐子破摔的接受我一下?”
谈叶声一愣,然后登时就地取材的端起了面前的落地全身镜,作势要往程泛临那边砸。程泛临赶忙清醒了,转身就往外走。
全身镜还不轻,看着程泛临走出去了,谈叶声抿了抿唇才放下来,然后揉了揉手腕靠在镜子边放空。
……一大清早的,这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
程泛临从更衣室出来,问节目组要遮瑕膏时的姿态特别坦荡,弄得其他人都觉得好像是他们太没见识了……顾思笥忍着笑从包里拿出了一小盒遮瑕膏递过去:“我这些天带着以防万一的,没拆封过,里面有深浅好几种颜色,防水性也不错,你和叶声自己看着用。”
程泛临接了过来,道了声谢,又说:“回头还你盒新的。”
“不用,当我和小稚送的礼金了。”顾思笥说着靠到了祝稚身上,祝稚也正含蓄温柔的笑着,“便宜是便宜,但礼轻情意重,贵在这会儿刚好能帮上忙是不是。”
于是,回到更衣室里,程泛临一边拆封遮瑕膏,一边对谈叶声说:“我们回头得买点喜糖送给祝稚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