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门,再看看笔记本。
卫生间里突然响起“嘭”的一声,苏妙妙走过去一看,原来是谢景渊刚刚没放稳拖把,拖把倒地上了。
苏妙妙看向他的头发。
谢景渊:“我说过,以后不会再管你,除了陪练。”
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把道长当猫奴,道长才不高兴的,不过这个不能说,说了会被徐守、顾嘉凌嘲笑她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大家笑得那么开心、真诚,苏妙妙就也笑了。
苏妙妙委屈:“你怎么没等我?”
长达一小时的打球,苏妙妙心无旁骛,打完再去冲澡换衣服。
“徐守、顾嘉凌早都会做的事,只有你被父母宠溺,一直学不会。”
顾嘉凌挑眉:“怎么,使唤不了道长了,就想使唤我?”
等到了体育馆,发现谢景渊确实坐在这里,手里拿着一本书,旁边放着网球拍,连运动服也换好了,苏妙妙才笑了出来。
徐守哼了一声:“你确实不该麻烦道长。”
赵露差点叫出来,难以置信地问:“什么意思?你们俩分手了?”
苏妙妙抿唇。
苏妙妙撇撇嘴:“他说以后都不会再管我。”
通话到此结束。
苏妙妙取出手机,打他电话。
赵露偷偷问:“你怎么迟到了?今天谢景渊没送你吗?”
苏妙妙半信半疑的。
上辈子她独自活了一百年,不也活得好好的?
苏妙妙想起曾经的自己,春夏冬要去河边喝水,秋天露水最多,她只需要离开窝,舔舔叶子上的露珠就行了,喝够了,她就用爪子拨动叶片,看亮晶晶的、圆圆的露珠在上面滚来滚去。玩够了,苏妙妙会蹲坐在草丛旁,歪着脑袋看阳光照到露珠上,再被露珠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说完最后一句,谢景渊面无表情地走了。
她跑去换了运动服,高兴地来到谢景渊身边:“道长,咱们开始吧?”
苏妙妙瞪他一眼,将书包递过去。
谢景渊淡淡瞥她一眼,走向网球场一侧。
所以,道长真的不是猫奴吗?
确定了原因,徐守先走了。
“从明天开始,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不会再管你。”
体育馆外面也没有,不见他的人,也不见他的自行车。
苏妙妙盯着那拖把,耳边又响起谢景渊的话,说她无法自理,说她学不会顾嘉凌、徐守都会做的事。
徐守审视地盯着她:“你是不是惹道长生气了?”
不能吧,决赛那天谢景渊还去观赛了,还在苏妙妙赢了时笑了,仿佛冰封千年的高岭之花终于开了似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道长也真的不再管她了?
下了楼,苏妙妙跳上顾嘉凌的车后座,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道长不管我了,早上谁陪我打球?”
苏妙妙猜测道:“我总麻烦他帮忙,他嫌弃我生活不能自理吧。”
以前谢景渊都会送苏妙妙到教室门口的。
顾嘉凌:“谁说道长不管你了?他只是不想再帮你做那些琐事,陪你打球是正事,他怎么可能不管?这会儿已经在体育馆等你了吧。”
谢景渊:“自己去食堂,以后校内就跟着赵露她们,不要来找我。”
涉及到她猫妖的身份,三言两语很难解释清楚,通常这个时候,苏妙妙也懒得解释。
赵露只当她心情不好,想了想,她给谢景渊发消息:你跟妙妙分手了?
她回到座位,掌声也落了下来,授课老师继续上课。
嘟嘟了四五声,电话通了,耳边响起他清冷的声音:“什么事?”
捡起拖把放好,苏妙妙关灯,带着气钻进被窝。
门外,徐守、顾嘉凌已经在等她了。
顾嘉凌震惊脸:“你真得罪道长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苏妙妙先是茫然,然后有点心虚。
可是,等她再出来,就发现以前经常会在外面等她的谢景渊,已经不见了。
教室里,不知是谁起的头,假后第一次聚集的同学们热烈地为她鼓掌,祝贺苏妙妙在六号公开赛上的夺冠。
苏妙妙看着手机,再看看已经开始咕噜噜叫唤的肚子,只好自己背上书包,前往食堂。
“你不是猫,我也不是猫奴。”
顾嘉凌叹气,对苏妙妙道:“道长对咱们够好了,特别是你,你得学会见好就收,现在连做卫生都要道长帮忙,这个真的过分了。”
消息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想着好玩的事,苏妙妙是笑着睡着的。
少了自行车代步,第一节课苏妙妙迟到了两分钟。
顾嘉凌忍了又忍,乖乖接过书包。
授课老师对她很宽容,笑着让她进来。
第二天早上,苏妙妙像往常一样被闹钟叫醒,洗脸刷牙,拎着书包出门。
苏妙妙疑惑地看向801的门板:“道长呢?”
苏妙妙愣在原地,直到玄关传来关门声。
被子是爸爸精心为她挑选的,没多久就暖和起来,被子上还残留谢景渊身上的秋露气息。
苏妙妙撇撇嘴,她怎么不会做了,不过是一直有人帮忙,她才没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