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冬头也不抬：“只要爸妈同意，我没问题，想去哪？”

        陆云琛：“我学过俄语，但还没去过俄国，我想到圣彼得堡待一阵子，爸妈我来说服，他们现在说不定也会觉得我这个丢脸的儿子能出去避避风头会更好。”

        陆玄冬：“他们很爱你，不会这么想的，但你可以出去走走，心情会好些。”

        在战胜了日本队后，坂野炎助黄皮肤第一的攻手名头，隐隐有了要被中国队的张小王夺走的架势，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了这个年轻但潜力巨大的选手身上。

        意大利队主教练洛伦佐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他的身高、臂展、力量都远超坂野炎助，只需要合理的培养，就是不错的战力。”

        也许明年的俱乐部联赛，他可以试试招揽张小王，对了，还有那个符碧扬。

        第二天，中国队对上了美国队，谁都没想到他们居然这时候就要撞上了，中国队却觉得这个安排不错，因为这个时候队里很多人的体能都不错，既没有被高强度的赛程耗空。

        哪怕他们要对上当前神兽级攻手，威廉。

        2023年的威廉尼进入了他的巅峰期，但他还没和东京奥运周期的塞巴斯汀一样无解，真正进入无解水准的是法国队的西德尼，他不光是强大的攻手，还有不错的防守以及敏锐的观察力，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团队领袖，法国队在他的带领下，已然成了最有希望在巴黎奥运夺冠的强队之一。

        “法国队肯定想在巴黎奥运赢，本土夺冠这份情怀，大家都懂，但是，法国队作为东道主球队，已经有一个名额了，他们不参与名额战，而威廉，他的强攻很厉害，拦网也给力，发球不差，但他的确一直都是五个顶级攻手里最好欺负的。”

        牛顿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威廉没多明尼克聪明，更没有西德尼的头脑，而且容易情绪上头，就是很听话，他们队的队长凯迪、二传汤姆可以管管他，可凯迪养伤去了。”

        虚弱期的美国队，不抓住这个机会赢人家一场，那还是老牛和老牛带的球队吗？

        为了这场比赛，连高德琵、佟殊岚都提前一天注射好了封闭。

        队医还劝他们：“少打这玩意，打多了不好，你们看小王，

        他是满格电，现在就特别能打，可见健康多重要，你们两个只剩一格电的就悠着点。”

        高德琵竖大拇指：“放心，我一格电也能挺到巴黎奥运。”

        队医都无奈了。

        于是在这一天，中国队的比赛就打得格外惨烈。

        他们队里是有几个技术不错的，没那么糙的人，只是受限于身体，很少能发挥全力，在这场比赛中，他们难得担负起了主力的任务。

        秦春晓则一直在满场跑，从比赛开始跑到结束，腿脚没停过，跑完五局后，人直接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板大喘气，半天爬不起来。

        可是比赛却赢了。

        副教练一把扑过来，摇着秦春晓的肩膀：“晓仔！好样的！你刚才把威廉的进攻效率压低了百分之五十啊！是百分之五十！你这可是一场比赛就把身价打出来了！”

        “我赢多明尼克的时候就已经很有身价了。”秦春晓终于缓过来了，他慢吞吞拿了条毛巾擦脸，心想最难过的一关总算闯过来了，接下来只要稳住对塞尔维亚队以外的所有比赛，他们是可以拿到一个名额的。

        他终于离去奥运的资格近了一些了。

        秦春晓看着自己的手，竟是有点委屈。

        明明和世界级强队打过以后才发现那些人也不是不能赢，可他四年前怎么就硬是没抓住这个机会呢？

        四年啊，说过去就过去了，除了伤病和经验，还有那么多遗憾，也没留下什么来，不管以后他在海边怀念多久，已经去世的人也看不到这一天了。

        随着中国队在资格赛连连获胜，无数人将目光集中到了他们身上，似乎是难得冒头的一点儿希望让球迷们也情绪上扬了。

        陆玄冬还被一堆事务困在国内，只是会给秦春晓发些照片短信。

        陆云琛则拿着护照，降落在了异国他乡。

        这里没有人认识他，租个屋子住进去，除了高纬度地区自带的寒冷与忧郁气息，没什么让他不满的地方，圣彼得堡街头的所谓艺术气息也能正正戳在文艺青年的心上。

        在便利店买牛奶的时候，他听到一道微微沙哑的声音。

        “给我一包烟。”

        陆云琛回头，看到一头蓝色的头发，发根是浅金，这是一个身高与他相仿的斯拉夫男人，有纹身，看起来三十出头，气场很有压迫感。

        烟是什么味道来着？

        陆云琛在抵达俄国后尝试过伏特加，结果差点醉倒在街头。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对方也看过来，朝他一点头，没有说话的意思。

        便利店老板是一位老奶奶，她说：“找你钱。”

        男人接过烟，转身就走，陆云琛上前，站在男人面前，开口想问，你抽的是什么烟？

        他没能发出声音。

        亚申卡面露疑惑，不懂这个英俊的中国年轻男人想说什么，但他只是看着凶，性格还挺友善的，便要问对方，有什么事吗？

        亚申卡也没能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