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将选上《惊鸿》领舞的事情给妈妈说了,没有说高额的时薪,只告诉妈妈自己有机会可以在电影里跳一段舞蹈。
舒曼清照理很捧场,把她的小宝贝夸了一通:“太棒了,妈妈为你感到骄傲,我们家卜卜就是有天赋啊。”
温瓷心里喜滋滋,满心充溢着幸福的滋味。
“对了,什么时候请司白来家里吃饭啊。上次他送你来医院,都还没好好感谢人家。”
""
温瓷心里的喜悦淡了些。
她怎么可能请傅司白去家里,不这绝对不可能。
“妈妈,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不是你的男朋友”
温瓷默了默,说道:“是,但…"”
“那不就得了。”
“妈妈,我和他只是相处试试看,您就不要惦记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因为性格不合分手了呢。”
“卜卜,妈妈看得出来,司白是好孩子,你要珍惜。”
“您看一眼就知道啦?”温瓷不以为意,“他一头白毛,一看就是小混混的样子。”
“他不是。”舒曼清说道,“他是有想法的孩子,而且很懂事,比你懂事多了。”
“妈…!您才见一面,就被他俘获了!”
“妈妈都活了半辈子了,看人还不准吗。”
温瓷倔强地说:“我不会请他回家吃饭的,大不了…我自己请他吃一顿、感谢他好了。再说,您做的饭能入口吗。”
舒曼清笑了:“好好好,你嫌妈妈的饭菜不好吃。行,那你请他吃个饭,带我转达谢意。”
温瓷挂了电话,重重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傅司白使了什么邪招,每次和妈妈打电话,妈妈都要问候他,好像真把他当成亲儿子了似的。
如果…如果妈妈知道傅司白的身份,大概就不会这样了。
不管妈妈怎样喜欢,她都不可能真的把他当男朋友带回家给妈妈见。
下课之后,温瓷低头给傅司自发了一条信息:“请你吃饭哦。”
fsb:“吃什么"
温瓷:“食堂。”
fsb:。
傅氏集团顶层的会议室里,年逾花甲仍旧精神矍铄的老爷子,穿着一身唐装,杵着雕纹拐杖。
傅司白是一身黑西装、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听着老爷子向公司的几位高层训话。
端茶进来的年轻女秘书,视线有意无意在往傅司白身上飘。
这位集团未来的掌舵人,年纪轻轻,淡漠的眼神里自有一派沉稳的气质,偏五官又生得艳极…让人脸红心跳、不敢多看第二眼。
高层离开会议厅后,老爷子回头对傅司白道:“晚上安排一个饭局,你和他们吃个饭,了解公司运作。既然愿意接手,我就要全面放权了。”
“爷爷,吃饭要等下次了,我要回学校。”
“有事?”
“嗯,和朋友有聚餐。”
“那叫你的朋友过来,我让助理在对面帝豪定一桌。”
傅司白笑了:“别了,是对方请我,铁公鸡一只,来帝豪只怕吓晕过去。”
傅家老爷子听他这样说,心里了然几分,用慈祥的语气道:“司白,看得出来你最近变了很多。”
“是吗?”
“以前你最不喜欢来公司,更不想管公司的事,你志不在于此。”
“人总要长大,我也想拥有力量。”
“那看来是有了想保护的人。”
傅司白走到傅老爷子对面的椅子上,轻松地坐下来,戏谑道:“爷爷,您一把年纪了,说这话也不嫌肉麻。”
老爷子抬起拐杖轻轻打了他一下:“臭小子。”
秘书小姐姐在旁边给傅老爷子倒了一杯温茶,打量着爷孙俩的相处。
只怕除了傅司白,这个世界上也没人敢用这般不逊的语气对傅老爷子说话了吧。
就连傅卓安来了,傅老爷子面前都是毕恭毕敬、大气都不敢出。
傅老爷子是真的疼这位嫡孙啊。
傅司白走出了傅氏集团,瑟瑟寒风中,他回头看了望这栋一眼望不到顶的高楼。
的确,有了想要保护的人。
将她牢牢地圈进自己的领地,风雨不侵。
牺牲什么,都在所不惜。
……
灯火通明的食堂里,温瓷已经打好了饭菜,刚落座便看到了傅司白。
即便入冬了,他穿得也不多,平领的黑色毛衣露出脉络分明的脖颈,五官轮廓轮廊锋利。
他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意走进来,环扫一圈,看到了小姑娘坐在椅子边,对他挥了挥手,笑容明艳。
傅司白走了过去,调子冷冷淡淡:“请我吃饭的人很多,吃食堂的…你是第一个。”
温瓷将手里的饭卡递给他,心情似乎很不错:“那你要开始适应哦,你女朋友没钱,只能请食堂。”
傅司白眼底漫着懒散的笑,颀长骨感的手接过了饭卡,去窗口打了饭。
回来时,温瓷见他整个餐盘都装满了,红烧牛肉、照烧鸡腿还有烤羊扒……
果然,这男人真不会跟她客气。
傅司白从她眼神里看出了心疼。
亏得他推了爷爷的饭局、从市中心赶回来,她竟还嫌他吃得多。
“舍不得,可以不请。”
“才没有舍不得。”温瓷抽回了饭卡,放回自己的小包里,“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