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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1 / 2)

缔婚 法采 6505 字 9个月前

东宫辅臣徐远明觉得,  可能是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连着两日,他都只见那位谭宗子,一张英俊的脸死死沉着,本就不多的话又减三成。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  但徐远明日日与他一起做事,  还是能察觉得到的。

        要不是在那些制造骚乱的人被抓出来之后,  安抚工作进展的十分顺利,  他都要怀疑这位谭家宗子这样不说话,  他们到底是来安抚考生的,还是来吓唬考生的

        但是徐远明试着问了两句,  却没有问出来什么事,  询问了一下周边的人,  既没听说朝中有事,也没听说谭家有事。

        这就让徐远明搞不懂了。

        不过之前抓那些潜伏恶鬼,  可以说大半的功劳都是这位谭宗子的,  这会安抚考生,徐远明觉得自己替他多说几句话也是应该的。

        虽然嗓子有点哑了

        比起他们刚来的日子,等待进京赶考的寒门书生们明显安静了不少,连何冠福等人都觉得,前些日似是每天喝三碗鸡血一般,一些利弊轻重完全计较不得了,  只想着不能停必须闹。但现如今冷静下来,回想之前行径,只觉冷汗频出。

        习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这些书生都是想要他日考中进士,  一展宏图抱负,  确实不甘心寒门唯一能向上走的机会,  被世家断掉。

        徐远明晓得他们的担忧,连番道着放心,“太子殿下心系寒门,必不会出现这种境况。”

        如此这般,众书生也都渐渐放下心来。

        只是徐远明却见谭家宗子一点好转都没有,晚间两人吃饭的时候,夹两筷子菜之后便一直在走神。

        徐远明比谭廷年岁长许多,他晓得太子殿下非常看重这位谭宗子,待回京之后,必然要安在东宫身畔,当下便思量着好歹弄明白这位谭宗子到底是怎么了,于是亲自盛了一碗粥端到了他脸前。

        “元直若是胃口不好,可多喝点粥水。”

        两人熟络起来之后,便改了称呼。

        谭廷回了几分神,跟他道谢。

        徐远明见状,便笑着问了一句。

        “咱们这差事办的顺畅,不日便能回京,元直为何还有心事的样子?”

        他问了这话,便没把谭廷当作外人的意思,谭廷微微顿了一下,无奈摇了摇头。

        “让徐兄操心了,只是有点事没想明白。”

        徐远明也猜测约莫只是件不大不小的事罢了,这会没有外人,徐远明又痴长谭廷几岁,就道,“元直不若同我说一说?”

        他这么说了,见那位年轻的宗子十分认真地思量了一下,然后转头问了他一个问题。

        “徐兄往家中写信,家中可都回信?”

        这是个什么问题?

        徐远明道:“那自然是要回复的,难道元直寄家书,家中没回信?”

        不能吧,没听说谭家出了什么事啊?

        谭廷见他没有理解到自己的意思,一时也不晓得怎么再说,端起粥水喝了两口,才又道了一句。

        “听闻徐兄妻女都不在京城?”

        徐远明说是,“家父家母身子不好,小女又年幼,拙荆便留在老家照看他们了  说来亦十分辛苦。”

        他说完这话,就听谭宗子又问了一句。

        “不知徐兄可否单独给令正写信?”

        徐远明愣了一下。

        “这  这倒也没有,不过家书便是给家中所有人的,何须单独写信?”

        一般来讲,徐远明这般正是大多人家的作为,丈夫和妻子说白了也是家人,有了家书,似乎也就将他们之间要讲的事情涵盖其中了。

        谭廷在这话里默然一思。

        虽然他单独写了信回家,但也许他的妻是徐远明这般想法,觉得没必要多写?

        谭廷默然吃了一勺粥水。

        其实,她还是给他单独捎了口信回来的,也算在家书之外的单独回应了吧。

        这么一想,谭廷闷闷好些天的心情,就松快了一些。

        一定是这样。

        她不习惯单独的书信,所以才没写回信。

        谭廷试着说服了自己一番。

        谭廷也盛了一勺粥给徐远明,“徐兄说的有理,这几日辛苦了。”

        这话可说到了徐远明心上。

        他连道,“不辛苦。”

        就是嗓子有点哑

        当下,徐远明见他眸色都隐隐亮了些许,暗暗惊奇起来。

        难道谭宗子因为给自己妻子写信,而妻子没有回应而心情郁郁?

        这

        徐远明挠了挠头,不是很能理解。

        让谭家宗子哑巴了好几天的,就这点事吗?

        不过别人夫妻的事情,也不好多问,倒是东宫让人传了信过来,再过几天,众考生情绪稳定下来,他们就能回京了。

        谭廷亦想着回京的事情,吃过饭便去街市上转了转。

        没走几步,便看中了一双白梅玉簪。

        他让人细细包好,握在了掌心,连着两日的郁郁清走了不少,嘴角微微翘了翘。

        嗯,就快回去了。

        京城。

        项宜看到了书案上落在水中又晾干了的信,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

        她默了一默。

        那日她写完信,就等着谭建回给那人的家书一道,让人送过去。

        只是翌日,杨蓁拉着她出门,去银楼取林府春日宴要戴的头面时,恰在银楼里遇到了一位姑娘。

        那位姑娘身姿高挑匀称,容貌明艳动人,年岁不似寻常待字闺中的姑娘家那般小,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举手投足却都是大家气度。

        彼时项宜并不识得她,只觉必不是寻常出身,不过杨蓁识得,一边同那人见礼,一边介绍给了她。

        “嫂子,这位是程大小姐。”

        项宜微顿。

        原来是刚出了三年母孝的、程氏的宗家大小姐程云献。

        项宜与她见了礼。

        程云献因母孝闭门三载,近日孝期结束,才出了门。

        杨蓁虽然与她识得,却并不熟悉,没有更多可讲的言语。

        倒是那位程大小姐程云献听到了项宜的身份,着实看了她两眼。

        不过她也没有多说什么,与杨蓁来银楼的目的一样,是来取过几日春日宴要戴的首饰的。

        三人不相熟便也没有多言,不时项宜和杨蓁就回了家。

        路上的时候,项宜一贯的安静,倒是杨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咯咯笑了两声。

        项宜问她笑什么,她歪着头道。

        “嫂子你说好不好笑,之前京里的人都不晓得嫂子和大哥有婚约,竟还有思量着将待字闺中的女儿许配给大哥。

        “我记得我娘说过,彼时京里不少人家都以为,大哥这样年轻的大家宗子,若是不娶李家三小姐,那便是要娶程家大小姐  方才那位程大小姐彼时的呼声,比李三小姐可要高呢!”

        杨蓁越说越觉得好笑,捂了肚子。

        “他们都没弄清楚大哥身上有没有婚约,就要许配女儿,还是世家大族呢,怎么也犯这种蠢呀,太好笑了!”

        杨蓁一向觉得京里的大世族行事古板没有意思,这会又嘲笑了他们几句。

        项宜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妹,见弟妹嫌弃那些大世家犯蠢,也跟着她微微笑了笑。

        只不过,未必就是人家犯了蠢

        “好了,别笑了,小心肚子疼。”

        杨蓁已经肚子疼了,捂着肚子趴在了项宜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