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来,他自以为深谙人心,靠着心机博得不少好感,从未有任何差池,没想到今日栽了大跟头!
明明有这样一位高人,如果请动便能一步登天,自己居然一时眼拙,弄成这般田地,真是白活了一生!
越想越是悔恨惶恐。
陈苍云极尽卑微额头都快杵进尘土里了!
瞥见那种模样,易枫的眼中并未有任何异色。
好不容易有几天平静日子,就这样被搅扰了,无论先前的隆重阵势,还是此刻的突然求饶,都如出一撤的吵闹。
轻轻挥手,他便静坐泡茶,再不愿多言一句了。
“你走吧,不要再来叨扰我的清净了。”
一语淡漠至极。
陈苍云却如蒙大赦抬眸,感到不可思议的庆幸,几息过后才将信将疑,下意识就想再辩解几言。
这才看到……
先生垂眸斟茶的自得模样,眼中已再无他物,唯有杯中清茶。
顿时。
陈苍云心头的千言万语都噎在了喉间。
他很清楚,先生已再无丝毫兴致出声了,哪怕经历方才失态,他还也不至于
连这点眼力都没了。
哪怕心头交织着无尽悔恨和遗憾,他也不敢再有丝毫声响,在这种罪过下,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岂敢再有奢望啊。
陈苍云只得悄声做礼数次谢恩,乖巧退出小院。
任由众人关切问询,也始终一言不发,就此率领一干人等,匆忙从清河镇离去,只留下诸多疑惑和感慨,在民众间流传开来,引得长街热议阵阵。
平凡忙碌的小镇,似乎又添了茶余饭后的时兴议题。
远望着城主大人率众离去多时。
城门前,静立的镇长还一脸感慨。
“真不愧是城主大人,真是谦逊非凡高深莫测啊!”
老族长也面带敬畏,眼中闪过疑惑之色。
“城主可是武王级的强者,所想所为,绝非我等能够领悟,仅那处事待人的风范,便足以让我等望尘莫及啊。”
“话虽如此,但老夫始终想不明白,城主大人为何要纡尊降贵前来拜访易先生,易先生到底有何特别之处啊?”
这话一开口,老哥们对视满眼疑惑。
苦思多时不得解,只得向着黄昏下的山脚学堂走去。
看着易先生和学生们道别,一脸平和笑意,哪怕容貌是俊秀了点,也不过寻常教书先生模样,他们更为费解,实在想不通这种平平无奇的青年,能有什么被城主那样的大人物看重。
难道真是看重他的学问?
堂堂武王,居然这么在意世俗才学,这事儿怎么想都不合理,也没听过那个修
道者醉心文学,把看书当做嗜好的啊。
万般好奇之下,镇长和老族长都按奈不住上前抱拳寒暄。
几句过后,三人落座院中品茗闲谈。
镇长便借机打探起来。
“易先生。”
“我们实在好奇,城主大人找您所为何事?不知先生可方便透露一二?”
易枫闻声一笑,随口一应。
“城主醉心棋艺,也不知听了什么传言,得知我略懂棋道,所以前来手谈一局。”
两人闻声一愣,渐渐目露恍然。
“下棋?”
“原来如此……”
“老夫也曾听闻,有人醉心棋道,甚至还从中悟出修道真理,以棋入道,不曾想城主大人也是好棋者,远道而来也情有可原了。”
“这么说来,先生和城主方才在院中下棋了?难怪不要我们这些外人叨扰啊……”
听着种种八卦问话,易枫微笑点头附和。
“嗯,确实下了一局。”
听到这话,老哥俩更有兴致起来。
“先生竟有幸和城主成为棋友,真是福分不浅啊!”
“不知胜负如何?”
面对两个老头的关切之言,易枫笑意依旧。
茗茶一杯,点点头。
也不知是说这茶的味道好,还是棋的结局如何……
两老见状,也不好意思深问。
院子里,只有茶香四溢,幽静如初……新开了个抖啊音号,裘个关注,风凌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