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就算消息走漏也是意外,不关相府之事了。
年节一过,姜菱同程之衍的婚期将至。
明仪提前为好友备了一份“特别”的新婚贺礼,趁着新婚洞房前给好友送了去。
平宁侯府后院。
姜菱盯着明仪送来的一箱子香料发呆:“这些是什么?”
明仪神神秘秘地告诉她:“这些都是极名贵的香料,可添不少闺房之乐,增进夫妻之情。”
姜菱皱眉,她是成过一次亲的人,自然明白那回事,不过对她而言,那事也无甚意趣。
“多谢殿下,这是镇痛的香吗?其实不要紧的。”姜菱托着腮回忆起前夫道,“反正黑灯瞎火,细棍子搅肉,忍一会儿就过去了。”
明仪:“……”怎么好像哪里不对劲。
“不是,不是这样!”明仪试图指正姜菱的“错误”。
姜菱呆呆地问:“那是哪样?”
明仪红着脸咳了咳:“这个……那个……说来话长。”
姜菱跑去柜子里捧了一坛子偷藏的女儿红来,对明仪道:“既然说来话长,那就便喝边讲。”
下朝后,谢纾回了宜园洗墨堂看折子。
正安静看着折子,他安插在明仪身边的护卫自屋檐而下,进了洗墨堂。
谢纾见是他,立刻放下折子,拧眉:“可是殿下有事?”
护卫禀道:“殿下在平宁侯府同姜姑娘一道喝酒,不小心喝多醉了。”
谢纾笑着摇头叹了一声:“好,我亲去接她。”
明仪一边纠正着姜菱的错误认知,一边小酌着女儿红。
女儿红味淡酒却烈,小酌着小酌着,明仪迷迷糊糊地靠在圆桌旁的小榻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听见了谢纾唤她的声音。
“夫人。”
明仪睁开朦胧的眼睛,看见谢纾近在咫尺的脸,甜腻腻地喊了声:“夫君君。”
“……嗯。”谢纾声音僵硬地道,“夫君……君在。”
明仪脸醉得红扑扑的,伸手攀上谢纾的背,“啵叽”亲住了他的唇。
谢纾目光微沉,喉结上下动了动,忍住心中某种难抑的情绪。理智提醒着他,这是在别人家里,他不可以。
“我带你回去。”他低声道。
醉酒的明仪乖乖点了点头,熟练地跑进他怀里蹭了蹭,伸手紧紧圈住他:“抱好了,快带我走吧。”
谢纾:“好……”
她再这样,他撑不下去了。
谢纾横抱起明仪,大步走出平宁侯府,抱她上了自己的马车。
乘风问谢纾:“要送殿下回大慈恩寺吗?”
谢纾看了眼怀里的醉美人,顿了顿道了声:“不。”
“不回大慈恩寺,回宜园。”
乘风应了声是,驾马朝宜园而去。
黑夜里,马车在寂静的大道上前行。
明仪窝在自己“夫君君”的怀里,整个人无意识地在温暖地怀抱中蹭来蹭去,丝毫没察觉这样做会有什么危险。
谢纾忍无可忍,压抑着声:“今夜可否同夫人增进夫妻之情?”
明仪醉得迷迷糊糊,记忆混乱,听见谢纾说什么“增进夫妻之情”。
脑袋里莫名其妙划过姜菱说的话:“细棍子搅肉,忍一会儿就过去了。”
“……”谢纾的脸沉了下来,紧了紧怀中“胡言乱语”的醉美人。
过了一会儿,马车到了宜园门口。
乘风看见谢纾的脸前所未有的难看,一言不发地抱着明仪从马车上下来。
“王爷?”乘风道,“您今晚还去洗墨堂看折子吗?”
看折子?不。
谢纾朝乘风命令道:“吩咐下去,今晚不准任何人接近长春院。”
说罢抱着明仪快步朝长春院走去。
明仪听见冬夜的风在自己耳边呼啸,醉醺醺地睁着含水的眼睛,看向凶巴巴的夫君君,黏黏糊糊地开口问:“要、要做什么去?这么着急?”
谢纾沉着眼抿唇:“去证明你是错的。”
明仪懵懵的:“我……错了?”
谢纾:“是。”简直错得离谱。
“你很快就会知道,你自己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