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知道了。
程之衍觊觎他的夫人已久。
开春后便是姜菱同程之衍的婚期。
眼瞧着婚期临近,明仪送了一箱神秘贺礼给姜菱。
箱子里头装的是“合欢香”,香气甜腻有助兴闺房之乐的功效。
虽知明仪是好意,但姜菱想到被细棍子折磨时的感觉,顿时萎了下来。
好在这种折磨通常很短,最长也就半刻钟,忍忍便过去了。
明仪听她描述了一番细棍子,连忙道:“不是,不是这样!”
可究竟是怎样,她红着脸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次日,明仪派人送了本“佛经”过来。
这本“佛经”十分厚重。封面上用烫金字写着梵文,姜菱看不懂是什么。
正好程之衍来看她,想着程之衍见多识广,姜菱便将明仪送来的“佛经”递给了程之衍。
程之衍自姜菱手上接过佛经,随手往里翻了几页,目光逐渐深沉。
“这上头写了什么?你给我讲讲。”姜菱在程之衍身后问。
程之衍盯着佛经里多姿多彩的避火图,眉一挑:“这……讲的是造人之道。如能讲其通读,便能日日快活似神仙。”
姜菱懵懵懂懂地撇了撇嘴。
这佛经怎么还讲女娲娘娘造人的故事?造人也能快活似神仙?果然是深奥的佛经,其中奥义博大精深。
“此书高深莫测,我回去研读过后,日后再教你。”程之衍如是对姜菱道。
姜菱极信任他地点头笑道:“好。”
“我等你教我。”
程之衍喉结微滚了滚,一脸正色,隐忍地撇开头,应了句:“一定。”
春暖花开之际,平宁侯府门前喜灯高挂,彩炮噼啪,锣鼓喧天。
吉日一道,程之衍穿着一身赤红色婚服,前来迎亲。
通过平宁侯府设在门前的重重阻碍,才摆平平宁侯夫妇,将新娘子从府里接了出来。
依着大周婚俗,亲自背着上了花轿,迎去了英国公府。
京城贵眷瞧着自花轿上下来,跨过火盆,由英国公世子小心扶着进门的姜菱,目光无不欣羡。
明明是二嫁,瞧着却比头婚风光百倍。
也不知这平宁侯兄妹上辈子到底烧了什么高香?
自有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态,酸道:“高门不好嫁,往后受了委屈,娘家没人撑腰,那可不得自己全往肚子里吞吗?”
“谁说她没人撑腰?”明仪扶着谢纾自人群中走来。
谢纾应了明仪一句:“夫人想撑腰的人,便是我想撑腰的人。”
众贵眷:“……”
您夫妇二位真的是惹不起,惹不起啊!
行完拜堂礼后,喜娘将新娘子送进了新房。
喜烛晃晃,桌上摆着合卺酒。
喜娘瞧着坐在喜床上的姜菱,悄声交代了几句:“世子爷手生,一会儿还请夫人多担待些。”
喜娘口中的“一会儿”,指的便是一会儿她和程之衍洞房之时。
意思是程之衍是第一次搅肉,没什么经验,要她多忍忍。
姜菱红着脸点了点头:“我知晓了。”
喜娘交代完该交代的便退了出去。
未过多久,男子的脚步声自门口传来。
姜菱望着程之衍印在门上的身影,心口扑通扑通的,脸上升起一股热意。
伴随着“嘎吱”推门声,程之衍走了进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姜菱跟前,唤了声:“夫人。”
如今她已是他的妻了。
姜菱低眉红脸,小声问:“怎的这么早过来,不用与宾客喝酒?”
“不喝了。”程之衍道,“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