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是侧着睡的,从锁骨的领口上方露出一截玉白的脖颈,侧睡更显出这一段脖子优美的弧度。
白毛的手悬停在空中,他努力控制了一下力道,再轻轻放到这一截天鹅脖上。
……好柔软的肌肤。
脖子上一点细纹都没有,雪白光洁,摸起来柔软滑腻,爱不释手。
这是白毛杀人狂第一次用手触碰人类的脖子,动作却不是掐死对方。
他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感受脖颈下动脉的跳动、生命的鲜活,最后他用拇指抵着苏亦发声的喉咙,稍稍加了一点力道,来回地揉搓着。
叫的很好听,他想让这白腻漂亮的豆腐人再多叫一叫。
“…唔!”
梦境里的苏亦一下子感觉到:脖子好热!
肌肤上热热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抵住了,来回地弄,好奇怪,好像…有人在摸他?
可是魔术师俯身在他面前,双手撑在他身侧,虽然嘴上说着爆炸性的话,但双手很绅士的放在病床床单上,根本没有碰到他。
…谁…在摸他?
“怎么了?亲爱的,一下子接受不了我们的关系发展到这一步了吗?”
苏亦确实没有想到他和白夜…会进展得如此飞快,他以为真实的现实世界或许是有谈过一段,比目前虚假记忆里感情更深刻一些,但……
魔术师还嫌不够,继续道:“每天晚上到最后,你都累得受不住,困得眼皮子打架,都是我抱你去洗澡的,不记得了吗?”
每天晚上都…?!
苏亦再次感到震惊,魔术师像是从他的表情里读到了他的心思,笑着肯定:
“对的哦,每天晚上都是,你第二天总是埋怨我……”
苏亦:“你…你别说了!”
这难道就是真实世界里的他和白夜每天都会发生的事!……魔术师说的都是真的吗?
“怎么可能!”
突然,梦境里响起一声突兀的声音。
苏亦一听,这是…保命系统!
“这涩情狗又在擅自意淫,老婆别信他!”
“要是每天晚上都弄得很迟,再把你带去洗澡,肯定又要在浴室弄得湿湿的,大半天也出不来,每天你的肚皮都会变得鼓鼓的顶起来,以你病弱的身体,早就要坏掉了吧!”
什…什么!
什么鼓鼓的,什么坏掉!保命系统轻而易举就说出了更过分的话,苏亦根本听不下去,那些词钻入耳朵,像火星子跳入锅里,脸蛋立刻就像煮熟的番茄,连耳垂都烫的粉粉的。
梦境外的白毛杀人狂眼睁睁地目睹了苏亦的变化,红扑扑的脸蛋,睡在他的枕头上,连耳垂都红起来,粉嫩粉嫩的,勾的人要去弄弄。
“…唔。”
梦境里的苏亦再次叫出声。
魔术师这回也感觉有点不对:“怎么了?”
苏亦感觉被人捏了!
跟刚刚脖子上的轻轻抚摸不一样,这次是真的捏他。
苏亦张嘴刚要跟魔术师说话,两瓣嘴唇一分开,就感觉嘴里进了一个异物!
什…什么东西!
苏亦一下子惊醒了,他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白毛放大的脸!
这杀人狂不知发什么病,用食指尖扣住他的嘴唇,似乎是想把他嘴巴掰开!
想来,刚刚摸他脖子,还有捏他耳垂的,也一定是这个家伙!这变态趁他睡觉的时候…就这样欺负他!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黑暗的环境里听得格外清晰。
苏亦觉得自己用了全身的力气,狠狠打了白毛杀人狂一巴掌,手掌拍在白毛的脸颊上,嗡嗡地都有点发麻。
会不会打的太痛了?苏亦想,杀人狂会…发飙吗?
“打得好!”
保命系统发出拍手称快的鼓掌声。
这是白毛杀人狂第一次被人打耳光。
不同于战斗时挨的拳头和刀子、甚至子弹,手对着脸打耳光,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作为常年杀人打斗的身体素质,白毛杀人狂皮糙肉厚的,被这样打了一耳光,他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被拍过的地方反而痒起来,他心想,这豆腐人连打人都带着欲拒还迎的力道,嗤笑一声:
“还装?”
苏亦有点恼了,这白毛简直是莫名其妙:
“我装什么了?”
白毛杀人狂血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苏亦看,理所当然道:
“你如果不是对我欲拒还迎,是真的生气,怎么会打的这么轻?”
“你…你!”
苏亦一时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只杀人狂白夜皮糙肉厚像座山一样强壮,踢也踢不动,打也不会疼,反而说他是欲拒还迎,存了什么勾引人的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