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三叔不屑:“他啊,毕业是毕业了,天天疲懒得要命,我才懒得管他。”
这位傅三叔的亲儿子、被点到名的傅晓羽就在旁边,闻言不高兴撇了撇嘴:“反正你就没有看我好的时候呗。”被前面的族叔立刻教训:“别这么说,你爸爸都是为了你好。”
随即族叔又说:“我记得晓羽不是学艺术的吗?那其实可以进英瀚锻炼锻炼嘛。”
一唱一和的,原来不光要往董事会里塞人,还要往公司其他职位上塞人。
不过,傅为山要拒绝傅金池还师出有名,再接连拒绝傅晓羽,则有点不近人情。
好歹这也是傅三叔的亲仔,傅为山随口说:“让傅晓羽得空了去人事部报道吧。”
傅三叔想了想:“这样也好,只是你千万别惯他,就让他从最基层的职位做起。”
其实傅为山压根不关心傅晓羽这个人,也懒得过问给他安排什么职位。
到了公司以后,还不是人力部看着办,他们安排王子皇孙都有经验的。
傅晓羽闻言,当即翻个白眼:“e on,有没有搞错,难道我去端茶倒水吗?”
傅三叔脸色不虞:“行行,你能耐,你自己说你能干点儿什么?”
傅晓羽转眼珠子:“我好歹是个海归,总得去个什么高级点的职位吧。”
傅晓羽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说出这话雷人,他从小就是骄纵习惯了的。
至于傅三叔,越客套话越得反着听,摆明了给他儿子安排低了还不行。
那族叔打圆场道:“就看看有没有什么多接触业务的、能成长得快的岗位?”
傅为山不好直球拒绝,索性把锅甩给严子书:“你安排吧,看哪个部门有空缺。”
严子书思考过后,没把话说死:“既然这样,可以先来总裁办过渡一下。”
说“进总裁办”,当然是为了名头好听,实际上指的是秘书处的意思。
而“过渡”的潜台词,是先应付一下场面,之后视情况发配去其他地方。
那傅晓羽听了,却露出个勉强满意的神色:“当总裁助理啊?凑合还行吧。好像长安哥就是副总裁,我才毕业,也不要求太高,两年内能升上去就行。”
于是在这次家宴之后,秘书处又多迎来个祖宗。还是进来就肖想一步登天的。
那天傅晓羽一开腔,严子书都能感到傅金池嘲弄的眼神投过来,有若实质。
不知在嘲笑傅晓羽异想天开?
还是嘲笑他严总助今天秀才遇到兵,赶上个不通气的傻子。
对严子书来说,这是当天傅金池和他唯一称得上互动的交流。
为时两秒钟。
任私下里如何耳鬓厮磨过,到了外头,依然是泾渭分明的陌路人。
而这傅晓羽的确智商显得不太高的样子,难得的是,情商也同样低。
若是换个正常人,后来得知自己在正主面前就要“篡位”,反应不该是社死、不好意思?
傅晓羽不。他反而非常自我地觉得“这人也没什么特别的,他都行,凭什么我不能做”。
然后还因此觉得严子书碍眼,故意经常针对严子书,到办公室找他的茬。
没屁本事,但是眼高手低,表现欲望又强,世界围着自己转。
说句难听的,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傅家这些儿女们,长歪的比长好的多。
严子书也不太搭理他,只是表现出看在傅三叔的面子上,一味退让,装聋作哑。
严子书更关注的,是傅晓羽他爹那个级别在意的事情——本季度要召开股东大会。
股东大会,能体现股东意志,是可以对公司经营的重大事项进行决策表决的存在。
之前的舆论风波尚未完全平息,而严子书在听到这个关键词之后,回来便猜测,这场风波,难不成是傅三叔与傅金池为了动摇大股东们对傅为山的信心、拉拢选票采取的小手段?
因为若跳出来看,会发现这些黑料始终掌握在一个还算微妙的程度上:能给英瀚集团缠上些麻烦,于名声有碍,但对股价的打击仍然有限,没有构成暴跌性的伤害。
如果真是竞争对手所为,似乎显得仁慈了一些,很多黑料没有锤死;但如果是傅三叔,他应该会喜闻乐见这样的局面,既能削弱傅为山的威信,又不想自己作为股东的利益受损。
有没有可能,是傅金池答应帮傅三叔做到这一点。
而傅三叔用以交换的条件,是帮他进入董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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