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承认是她的错,也就是说她勾引孙财。
看看孙财那样貌,龅牙豁嘴矮个子,别说郝秀莲这样样貌好的女人,村里给他介绍对象,都不往样貌好头婚的去找了,跟这种人扯不清关系,那不是承认自己脑子有问题。
郝秀莲一张脸抬的高高的:“我不认错,我有什么错。”
她没有做错事,自然不会认。
要是白白认下来,以后怎么在别人面前抬起头来。
这场面闹大了,和平村的那些人就找到杨浩,要杨浩替他们“做主”。
杨浩自然不愿意掺和到这些员工们的纠纷中去,孙财是他招来的,如果他自己处置了孙财,非但不能立威,以后他在厂子里头很难管理,他不能做这个恶人。
而于小丽不一样,她只是厂子里头的股东,大家都知道她也是老板中的一个,平常不待在厂子,也不参与到厂里的管理中来,她出面是最好的。
杨浩把事情说完,于小丽沉吟片刻:“行,不过我也有要求。”
既然杨浩不能做这个恶人,她也不要白白当这个恶人,绝不可能各打几板子糊弄了事,如果大家认定孙财是杨浩的人,顺便的也要敲打杨浩,这样才有做用。
至于两个老板谁大一点,打工的谁能知道,只是杨浩干活多,大部分人以为于小丽才是那个幕后的“大”老板。
“孙财是你招来的,你管不好,那我就要替你当这个恶人,不但如此我连你都要罚,要让他们知道,工厂里头不止只有奖励制度,还有惩罚制度。”
韩学美跟着嫂子,看她风风火火的往车间方向去,激动的小心脏狂跳不已。
三人朝着吵吵闹闹的方向走去,果然见到泾渭分明两拨人。
本地的,也就是和平村招来的这些。
要在本地建厂子,就必须要招本村人,这是约定俗成的“潜规则”。
另外一拨人,就是于小丽从于村跟冼家村招来的工人,两拨人本来就不是一个村子的,互相之间也有隔阂,之前杨浩也吐槽过不好本地民风彪悍不太好管,不想用同一个村子的工人,怕同村人在厂里拉帮结伙,不好管理。
于小丽问:“事情你大概弄清楚了?”
“绝对就是这么一回事儿。”杨浩说:“之前没人说,我也不能管,孙财是个老光棍,万一人家是在搞对象呢,我不能那么没有眼力价吧。”
“我之前就觉得孙财有问题,不光是这个问题,记账也有很大的问题,你等下仔细听听,说不定这帮子人吵架能吵出来点名堂来。”
“要不是厂子建在和平村,我还真不想招这里本地的人干活,用起来可比外面的人差多了。”杨浩忍不住吐槽:“而且我还不好自己去管,我要是出面管,以后找政府要资源拨地,当地居民会为难我。”
于小丽一下子就懂了,这就是管理厂子为难的地方。
杨浩不能得罪本村居民,因为以后还要在这里办厂子,尽管这里民风彪悍,村民又懒还不好管,但是能用就得用着。
因为是他自己招来的人,他还不能打自己的脸,他才是长期待在厂子里头的人,只能由于小丽给工人施压,这也是杨浩一直以来觉得为难的地方。
因为厂子建在村里,孙财经常跟人说:“要是得罪了我们,以后不让你们厂里拉货的车子进来。”
同样都是厂子里头的人,和平村的人拉帮结派,就是比于村和冼家村要高一头。
当然,这是杨浩在和平村开始拿地,又开始盖厂房以后的变化。
孙财给人家计加班费的时候,就跟人说:“没什么好处你看我愿不愿意好好记的,现在连经理都听我的话。”
就是这样一个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的货色。
于小丽把车停在厂子门口的车棚内,锁好后把钥匙放裤子口袋里头,掏出来水壶慢悠悠的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才好吵架,这才跟着杨浩一起往里头走。
“也就是说,孙财故意压着新来的这波人,不给人家计加班费。”
“还不止,还给和平村的人多记。”杨浩说:“一个村一个村跟铁板一块似的,要不是今天这样闹起来,这事儿还轮不到摆在台面上说,既然说起来了,大家都想讨个公道,和平村的无非是看咱们厂从外面的村子招来了人,不服气罢了。”
“那你自己心里其实也听清楚的,和平村的这些人不治治,以后都成了祸害。”
“就是祸害,拉帮结派的。”
“那就拿两个杀鸡儆猴给他们瞧瞧厉害。”
“行,给他们瞧瞧厉害。”
“我心里有谱了。”
说完这话,于小丽带着杨浩等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往闹事儿那堆人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