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筝筝和祝靖西回到家里, 祝靖西忍不住把今天的奇遇发到扣扣空间分享给亲朋好友。
罗筝筝也觉得今天特别幸运,看到她发的日志,笑着转发到自己空间。
她的扣扣上, 除了同事、老师同学、堂妹堂弟等亲朋外,只加了“識”一位陌生好友。
她偶尔会发一下生活里的小惊喜、小意外, 分享留念。
经常和她联络的同学和堂兄妹,看到她转发的日志, 在下面留言,羡慕她的好运气。
几分钟后, 她看到“識”在下面留言里发了两个字:“不错。”
罗筝筝失笑, 是在说她运气不错?
刚关了扣扣空间, 就看到“識”的头像在闪动。
她点开对话框, 看到他发了一把伞的照片给她, 而这把伞和她在周记得到的那把伞一模一样, 上面还有周记的商标。
她一怔,什么意思?
她发了个问号过去。
識:“挺巧,我今天也得到一把伞。据说这是周记新店开业才有的福利。”
罗筝筝啊一声, 他今天也去那家周记用餐了?
而且也得到了一把伞,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顾识见她一直没回复, 低笑一声,又被吓到了?
罗筝筝并没有被吓到, 只是有些惊讶事情的巧合而已,不过想了想,他在叶氏上班, 周记很出名, 他会去附近的周记用餐, 也很正常。
罗筝筝想了想回复道:“周记的菜色口味非常不错。”
顾识见她终于回复他, 说道:“确实不错。”
罗筝筝笑了下:“明天要早起上班,下次再聊。”
識:“好。”
漱月鸣筝:“晚安!”
識:“晚安!”
五一节后,罗筝筝每日按部就班的上班。
除了每天会在扣扣上和“識”聊几句,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
又过了半个月,周五晚上,識忽然在扣扣上给她发信息说:“周记又上了新菜色,明天周六,要不要去尝尝?”
罗筝筝看着那几句话,眨了眨眼,他什么意思?
跑到隔壁敲响了祝靖西的房门,祝靖西打开门,她拉着祝靖西去了她的房间:“你看他什么意思?”
祝靖西勾头一看,看完撇撇嘴:“什么意思?约你见面的意思呗。”
罗筝筝看向她,愣了愣:“还真是这个意思啊。”
其实她并非看不懂那句话的意思,只是有些被吓住了而已。
祝靖西推推她:“你怎么想的?”
罗筝筝茫然:“不知道。”
祝靖西:“要不要去?”
罗筝筝:“也不知道。”
祝靖西看她一眼,说:“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去了。毕竟你既不知道他年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老婆女朋友,更不知道他在哪里工作,两眼一抹黑,跟他见什么面?万一他是个骗子怎么办?你这么一个大美人,被害了怎么办?”
罗筝筝看她:“他说他25岁,没老婆也没女朋友,在叶氏集团总部上班。”
祝靖西睁大眼睛:“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罗筝筝想了想:“五一节前夕。”
祝靖西坐在她旁边:“他真这么跟你说的?”
罗筝筝点头:“跟他聊了这么久,每次问他问题,他都能应付自如,很快给出解答,不是夸他,实话说他工作能力非凡,处理事情游刃有余,即便不在叶氏,公司也应该不错。至于年龄婚姻情况,不敢保证是否真实。”
祝靖西眼睛一亮:“他要是没骗你,25岁在叶氏集团工作,看他谈吐,想来在叶氏集团职位不会低,这可是绝对的青年才俊。要不要赌一把?”
罗筝筝看着她。
祝靖西跟她说:“答应他,有没有骗你,去看了就知道。”
罗筝筝迟疑,见网友,她从没干过这事情。
祝靖西也知道她的顾虑:“我陪你去,反正就在周记,距离我们这么近,周记客流量大,大白天的,即便他是骗子,我相信他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罗筝筝想他帮了自己那么多,她对他一直很感激,当然也有欣赏,有祝靖西陪她,她胆子大了不少:“那就去吧。”
祝靖西催促她:“赶紧给他回复。”
那边,顾识等了几分钟,没等到她的回复,也不着急,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洗澡出来,发现她回信息了。
他心里一悸,看过去。
漱月鸣筝:“可以带朋友来吗?”
顾识心里一松,禁不住笑了:“当然可以。”
说完,又发了句:“明天中午怎么样?”
漱月鸣筝:“好。我去休息了。”
说完,不等他回复,就下线了。
顾识看她逃也似的动作,又是一笑,换了睡衣,下了楼。
顾博远和叶黎正在看报。
看到他下楼,叶黎问道:“还没休息?”
顾识坐在他们旁边,轻轻嗯一声。
片刻后,他看向叶黎:“妈,前段时间你说那套别墅装修好了,要选家具?”
叶黎瞥他一眼:“不是说不着急吗?”
顾识不露声色地说:“还是早些把家具选定了吧。”
叶黎放下报纸,笑着看他:“谈恋爱了?”
顾博远听到叶黎的话,也放下报纸,看向儿子。
顾识微微不自在:“还没确定。”
叶黎非常好奇,追问:“哪家的姑娘?我认识吗?”
顾识:“你不认识。”
叶黎又问:“长得漂亮吗?”
顾识看她:“不止漂亮。”
叶黎哦一声:“不止漂亮,还怎么了?”
顾识不准备继续说下去了:“等你见了她自然会知道。”
他站起来:“家具的事情让工作人员联系我。”
说完上楼去了。
叶黎看着儿子背影,绷不住笑起来:“咱儿子也知道往家里扒拉媳妇了,看那表情,显然非常喜欢。”
对于儿媳妇,她没别的要求,只要儿子喜欢,她就喜欢。毕竟她自己儿子,自己了解,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对于未来儿媳妇,她有着浓浓的好奇心,但也不着急,既然是她儿媳妇,早晚会见到。
顾博远迟疑:“苏家那边?”
叶黎瞪他一眼:“苏家那边不是退婚了吗?”
她对苏芷岚没有喜恶,之所以不希望她成为自己儿媳妇,纯粹是自己儿子对她没感情。
她儿子,背靠顾氏、叶氏两大集团,没必要为了家族联姻,倘若他连婚姻,都不能随心所愿,那他这个叶氏集团总裁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顾博远心虚地看她一眼:“前几天,老苏还来问我,看看两个孩子的婚事,还能不能继续”
叶黎瞪眼:“你答应他了?”
顾博远:“怎么可能?你也知道顾识的脾气,小时候他不知道还能左右他的婚事,现在除非他自愿,谁能管得了他?”
其实他想说的是,都是叶黎这个当妈妈的惯得。
打小就事事让他自己做主,什么都由着他。虽然儿子聪明能干,但当父母的从来插手不了他的事情,就让人很无奈。
叶黎哼一声:“顾识脾气怎么了?从不招惹是非,也没不良记录,感情生活干干净净的不出去乱来,工作能力更是超过一大堆人。”
她没说的是,比你那几个儿子能干多了。
顾博远自然知道自己儿子能干,也颇为骄傲,但他不听自己话,也是真的,他叹口气:“既然顾识那边有了情况,找个时间跟老苏说一声。”
叶黎:“这是你的事。”
顾博远无奈看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早饭过后,祝靖西就来了罗筝筝房间,翻着她的衣柜。
翻来翻去,她忍不住翻白眼:“你只这几件衣服吗?”
罗筝筝坐在电脑前面整理文件,闻言,抬头看她一眼:“哪里只有几件衣服,上周不才买了两件裙子吗?”
祝靖西瞄一眼她奸细的腰肢:“这么好的身材,这么漂亮的脸蛋,不打扮真是可惜了。”
罗筝筝失笑:“你也说了这么好的身材这么漂亮的脸蛋,再打扮,别人还有活路吗?”
祝靖西打量她,笑道:“说的也是。可是今天出去见网友,总该打扮打扮吧?”
罗筝筝看向她:“我觉得寻常穿着就挺好。”
祝靖西摆摆手:“算了,就凭你这张脸,就是披个麻袋在身上,也好看。就这么吧,太隆重了,倒显得我们很看重对方似的。”
罗筝筝笑着摇摇头,换上了宽松版米白色连衣裙,头发松松垮垮绑在后面,像平常上班一样,画了个淡妆。
祝靖西无语:“你连个首饰都没有。”
罗筝筝拍拍她胳膊:“走吧。”
祝靖西:“也快十二点了,那走吧。”
两人手挽着手,向周记走去。
顾识坐在周记大厅的餐位边,他上身白衬衫,下身黑色西裤,很寻常的穿着,时不时看一眼腕表。
等到时针过了十二时,他下意识抬头,看到两个女孩手挽着手走了进来。
他神色微微一松,她来了。
怕她认不出自己,拿起手机给她发信息。
罗筝筝和祝靖西左右扫了一眼,她和对方没有说各自的特征,一时也看不出哪个是他。
祝靖西眼睛一亮,竟然看到一个面熟的帅哥。但现在筝筝的事情要紧,倒也不急着看帅哥,她推推罗筝筝:“问问他在哪里。”
罗筝筝打开手机,发现他给自己发了信息,她默默读道:“我在大厅,身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身高一米八五左右。”
祝靖西:“大厅里面好几个身着白色衬衫的,谁知道哪个是他。”
罗筝筝回复他:“我和朋友在大厅柜台前,你可以过来吗?”
顾识一直看着她们,见到她的回复,起身向柜台走去。
罗筝筝一直低头关注着手机,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
祝靖西看到面熟的大帅哥朝她们走来,还身着白衬衫,黑色西裤,身高也挺高,她激动的拉拉罗筝筝胳膊:“别看手机了,快抬头。”
罗筝筝茫然的抬头看她,见她激动的看向自己后面,下意识转过头,对上一双清隽的眼眸。
怔愣间,眼眸的主人已经到了她们面前,并掏出手机,问她:“漱月鸣筝?”
罗筝筝回神,点点头,然后问他:“你是識?”
顾识眼角含笑,微微颔首。
祝靖西看着两人,眼里放光,心里不停尖叫。
罗筝筝脸颊有些发烫,她没想到,他不仅很年轻,而且还很,很好看。
没注意到他刚刚走过来,一眼认准她就是漱月鸣筝。
顾识看一眼两人:“先去坐吧?”
两人跟在他身后,坐在了餐椅上。
平时在网上,两人有很多话说,真的面对面坐一起,罗筝筝觉得非常拘谨,饭菜端上来,只顾闷头吃饭。
顾识坐在她们对面,时不时看她一眼,见她害羞,也没逼她,让她吃饭。
祝靖西坐在旁边恨铁不成钢的瞪一眼罗筝筝,好友不争气,她总不能把人晾着,试着找话题跟他聊几句。 聊着聊着她就发现,人家宁愿坐在那里偶尔瞧一眼罗筝筝吃饭,也没什么兴致跟她聊天,翻翻白眼,她就不该多管闲事,饭菜挺香,还不如多多吃菜来得实在。
一顿饭,祝靖西吃的肚子撑。
顾识虽然吃的不多,但神色间也充满愉悦。
唯有罗筝筝颇为不自在,饭后,就要回去。
两人已经见面,顾识适可而止,临走前互相换了电话号码。
目送她们离去,周辰走了出来,打趣道:“动作挺快的!”
顾识看他一眼,神色放松:“还好。”
回到家里,祝靖西看着罗筝筝:“你也太没出息了,那么一个大帅哥坐在你对面,你竟然只埋头吃饭。”
罗筝筝嗔她一眼:“出门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祝靖西拉着她进了房间:“五一前有一天,我们不是去图书馆借书吗?没注意车辆,要不是他拉你一把,你差点被车撞了。”
罗筝筝睁大眼睛:“你没看错?”
祝靖西笑了:“这个程度的帅哥,我见过之后,就不会忘记。现在看来,你们真有缘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