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跑。”
“我说的是绕京城五圈。”
“你欺负人!赵夜阑说他顶多是绕着将军府跑五圈!”
“他是我夫人,自然可以讨价还价,你又是哪根葱?”
众人哈哈大笑,赵夜阑无奈地伸手捂住孩子耳朵,不能听的话还是少听。
傍晚时分,大家纷纷告辞,各自回家。将军府也只剩下府里的人了,赵夜阑让下人们把饭菜收拾好之后,就下去休息,好好过个除夕了。
下人们兴高采烈地拿着赏银去上街买东西,府里就剩下两个主子了。两人用过饭后,就无事可做了,现在街上人多得很,赵夜阑不想出去人挤人,拿起一个后面树林里摘的橘子,吃了几口,问道:“现在要做什么打发时间呢?”
“你有什么想法吗?”燕明庭坐在旁边,也剥起了橘子。
“是不是该给压岁钱了?”赵夜阑想起小时候过年,爹娘会给他压岁钱,然后他就拿着去买纸笔了。
“可以啊,你想要多少?”
“我想要黄金万两,你能给吗?”
“没问题,等着。”过了一会,燕明庭大摇大摆地给了他一张欠条。
“”
“你再看看反面。”燕明庭提示道。
赵夜阑翻过来一看,上面画着一个小人,捧着个大大的金元宝,一下把他逗乐了:“你幼不幼稚?”
燕明庭并不承认,直说自己聪明,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递给他:“喏,压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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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夜阑接过来,发现银票有些磨痕,疑道:“哪来的?”
“小时候我娘给我的压岁钱,离京前的最后一个除夕,她让我拿着去边关买吃的,别亏待自己。”燕明庭笑出了声,“去了边关,我就是想买好东西也难啊,就一直留着了。”
“那你自己留着吧。”
“存你那里不是一样的吗?”
赵夜阑想了想,也有点道理,便收下了,然后从在怀里掏啊掏,燕明庭眼睛都看直了,结果就看他掏了半天,说:“你看什么呢,我就掏掏而已,又没有东西。”
燕明庭登时好失望的说,脚尖去蹭了蹭他的脚:“你真的什么都不给我啊?”
赵夜阑将他上下打量一圈,终是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玉镯:“这个,你要吗?”
“你变坏了,居然学会耍人玩了。”燕明庭笑着凑过去看,“这是什么?”
“我娘留给她儿媳的。”赵夜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要么?”
“要啊,既然是婆婆准备的礼物,那我自然是要收的~”燕明庭扭捏地回答,自己先笑出了声,拿过去戴了半天,手都勒红了,也没有带进去,“完了,婆婆准备礼物的时候,就没考虑过她儿媳会是个大手吗?”
赵夜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这个镯子是娘在狱中偷偷给他的,悄悄在他耳边叮嘱:“梦亭,这是我原本想等你长大成亲了,交给你妻子的。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有离开这里,你也一定要出去,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找个喜欢的人成亲,知道吗?”
他知道那是娘在给他留念想,留嘱托,怕他在家破人亡之后寻短见。所以他苟延残喘地独自活着,不过还算幸运,他竟然真的找到喜欢的人成亲了。
这个镯子还是没能戴进去,被燕明庭拿去存放起来了,看着他装进一个盒子里,上了十八道锁,赵夜阑忍不住道:“你应该和顾袅袅一起比拼一下藏东西。”
“什么意思?”
她藏一个东西用十几个盒子,你用十几把锁,真是不知道谁更厉害。
皇宫里燃放了成片的烟花,几乎将整个夜空都照亮了,百姓们都跑来观看,一同辞旧迎新。
外面沸反盈天,而屋内又是另一番景象,塌上两人时而喁喁私语,时而喘息不停,明明还是冬日,却似无边春色。
窗外掠过烟花五彩缤纷的色彩,赵夜阑抓着床帏,随着海浪浮沉时,下意识往外面看了一眼,随后海浪停了下来。
他茫然地看向燕明庭,眼尾殷红,眼底还有未褪去的海潮,正欲开口,就见燕明庭低下头,往
赵夜阑猛地颤动着眼眸,又听见外面的烟花炸开了,像是绽开在脑海里和心里,他张了张嘴,放纵的声音被烟花声掩盖,只有燕明庭听得清清楚楚。
除夕后,各地藩王和使臣们就该离开了,燕明庭负责将这些人送出城门,只是南疆王迟迟没有动身,说是喜欢京城的美食,想多留一两天,于是又等了两日,才带着南疆公主一起离开。
南疆公主见了燕明庭,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眼里尽是嘲弄之意。
燕明庭视而不见,送走人之后,回到将军府后,就等来了左冉。
“南疆王这两日是在等什么?”
“南疆公主在客栈里消失了几日。”左冉小声回道,她被燕明庭以女侍卫一职安插在客栈里,方便照顾女眷,但只能守在客栈,免得引起怀疑,“昨晚才被南疆王的人找到,还吵了起来。我偷听了一会,好像说到什么男人,上床之类的话,估摸着公主是出去私会男人了。”
燕明庭蹙起眉,又找到何翠章,让他查查这几日里,有哪些男人是在外面厮混,没有回家的。然而经过几天搜查,何翠章摇头叹息:“因为有使臣们来访,所以今年过年宵禁管得特别严,除了流连青楼的那些人,其他男人都老老实实在家守岁。”
那就奇怪了,堂堂一公主,总不能去青楼找男人吧?
再一想到南疆公主离开的时候,那眼神分明是有几分不屑的,可见她找的男人,地位绝对不简单。
他将这事告知赵夜阑,问他有没有可能是赵暄?
“不会是他。”赵夜阑道,“听说他这几日都夜宿娴妃的宫里,而且他若是想将南疆公主招进宫,压根不用偷偷摸摸,直接光明正大不是更好?”
“可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比我地位还高了”燕明庭说着,的忽然意味深长地看向赵夜阑。
“你是不是欠抽?”赵夜阑没好气地拧了下他耳朵,“这几天谁天天夜里睡你旁边的?”
“你你你,除了你还能有谁呢?”燕明庭连连求饶,“我只是习惯了,毕竟你在我心里的地位确实很高很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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