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想不起来是为什么了,或许是那可笑的掌权心在作祟,或许是作贱这个儿子习惯了,他越是求就越是不想如他的愿……
因为打心底就没拿他当儿子看,所以一直在作贱,不让他好过,欺压欺辱不平等对待成就了今天。
如今懊悔不已,却已无力回天,现在回头浮想往事,心塞的很,他们现在这样闹挺,和以往没有任何区别,都是想占尽所有好处然后把苏三郎踩在泥里去,他们其实从来没有喜欢过这个儿子。
意识到这一点,苏老爷子恍然大悟,也羞愧的老脸通红,原来,不是苏三郎心狠,是他们心毒不自知还恬不知耻啊。
苏老爷子离开,王氏立马就麻溜的起来跟上。
苏大朗和苏二郎有些不甘心,但见苏华神色阴冷的像蛇,他们只好讪讪笑笑然后离开。
离开没多远,王氏就开始恶毒的诅咒。
“这烂良心的东西,当初就该摁尿桶淹死,连带着几个小杂种也烂了心肝,我咒死你们,以后子子孙孙都没皮眼子。”
“烂心子的贱种,全都不是好玩意,我呸——还想做官,迟早要被人砍死大卸八块——”
王氏越想心越不茬,一路诅咒着走。
苏大朗和苏二郎都听习惯了,他们心情也不好。
这世上,自古当官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作为直系宗族,那些个好差事都可以紧着自己家人来,当官的牙缝露一点点,就比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好过多了。
苏崇苏华这学识,那是要有大出息的,但现在是半点靠不上边儿,想着就堵心。
苏大朗和苏二郎都觉得一下子损失了成千上万白花花的银子,难受的紧。
听着王氏还在咒骂,苏大朗一时烦躁忍不住说道:“当初要不是娘你容不下三弟妹生个丫头,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苏大朗的责怪,让王氏瞬间就哑然了。
苏二郎也皱着眉头说道:“也是娘你说小鹿是扫把星要把他们赶出去的,听说那时候三弟下套从不走空,苏崇苏华也都从傻子变聪明了,小鹿哪里是什么扫把星,是福星还差不多,若不是你把他们赶出去,有苏小鹿这个福星在,咱们老苏家说不定要出好几个当官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从苏小鹿出生开始改变的,现在回头看,那小丫头,哪里是什么扫把星,明明是福星,福宝!
都是怪王氏把福星赶出去了,才叫他们现在处处不如意。
王氏顿觉委屈的要命:“你们怪我?你们……”
“够了,你们娘做的不好,那么你们是怎么做的?作为亲兄弟,本该情同手足,你们又做了些什么,那茅草房,当年人家陈虎可是夜夜去帮,他自己日子也没多好过,但就是去帮了,一个外人都做到这个份上,你们这些亲兄弟又做了什么?”
“崇哥儿华哥儿两个侄子,有没有得你们一点东西吃?现在倒是会说了,当初怎么不见你们帮着说几句?”苏老爷子有些咬牙切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