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是他们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从般若的反应里得出了肯定的结果，霍去病迅速让人去汇报给江晚。

        从般若的牢房出来，又带着岳飞去了另外一个牢房。

        这里，关着的是姜白。

        姜白的身体被玄门看管，魂魄被霍去病和岳飞带到了十万大山。

        比起般若，姜白的待遇要好一些。

        在姜白的身边，还有一个小姑娘，坐在椅子上转动着一支笔，趴在桌上无奈的说：“你真的不说吗？可是你不说的话，待会儿就真的要上刑了！你们夜郎族真奇怪啊，现在末法时代，我师父都下山看厕所大门了，你们怎么还想着恢复荣光呢？”

        说话的是沐瑶。

        她原本也是跟在江晚身边的。

        只是后来情况骤变，江晚担心沐瑶在她身边也不够安全，还是把人送到了赵知行这里。

        让沐瑶找姜白，也是赵知行提出来的。

        姜白听说过天机门。

        就是没想到，天机门这一任的弟子竟然是一只鬼。

        鬼也能修习天机门的道术？

        “那是你们不争气。”姜白闭着眼，盘腿坐在一旁的塌上。

        “谁说的！”沐瑶气鼓鼓的不服气，用笔杆敲着桌子，“师父说了，这是谁也无法阻止的走向。就算你们这次真的成功了，可历史的发展还是会像现在这样。到那个时候，若黎能保证他创建的新世界里的人类，就能比现在的人好吗？”

        “我还活着的时候其实也很不喜欢这个世界。我活着的时候，世界的另外一端在打仗。还有一个搅屎棍一样的国家，导致那个地区连续多年都出于战乱和恐怖的氛围里。还有战地记者发来的图片。”

        “你看过站在废墟里的孩子吗？那些难民的眼里都没有光了，麻木不仁的活着。”

        “你能保证，若黎创造出来的世界，会比现在好吗？”

        姜白是成年人，也读过书。

        当然知道沐瑶说的打仗的国家和搅屎棍国家是什么事情。

        但他能保证若黎的新世界会比现在好吗？

        姜白觉得，他可能是被这个小姑娘带坑里去了。

        眉心微蹙，道：“这跟夜郎族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我要为了全人类负责吗？”

        “可你帮助若黎毁灭了世界，为什么不负责？”沐瑶的想法很简单。

        你要帮着若黎做这些，那你也要保证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如果不是，那你凭什么剥夺那么多人生存下去的权利。

        是。

        世界在你们的眼里污浊不堪。

        但在别人的眼中，是最美的世界。

        你凭什么给人家做决定？

        “你……”姜白一时语塞，决定不再和沐瑶沟通。

        沐瑶干脆整个人躺在了桌子上，甚至还懒洋洋得翻了个身。

        “我很好奇，你们说要把世界变成最初的样子。那就是远古社会？现代科技不好吗？远古社会还在钻木取火，现在你看！”也不知道是谁给沐瑶一个打火机，小姑娘动作利落的打火。

        啪嗒啪嗒的声音在监房里响起。

        姜白听得脑瓜子嗡嗡作响。

        这就是幽冥的手段吗？

        让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来当审讯员？

        “然后再奴隶制社会。我上历史课的时候还蛮认真的。奴隶制社会诶，那是一个祭祀都要人牲的时期，你知道什么是人牲吗？”

        姜白闭嘴，不和沐瑶沟通。

        可沐瑶是什么人？

        哪怕是她一个人关着，她都能自言自语说得开心的性格。

        单方面聊天这种技能，她是炉火纯青！

        “然后封建社会。封建社会也不好，生产力低下，生活水平低！你们是怎么想的？要去过那样的日子？我再看小说，都没有想过自己穿越，那是傻子才去做的事情。”

        沐瑶盘腿坐在桌上，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姜白。

        傻子做的事情，夜郎族领着族人干了几百年，还乐此不疲。现在若黎都倒下了，夜郎族的人还忠心耿耿的。

        如姜白这样的人，在夜郎族里不少。

        只是他们都在接受玄门审问。

        岳飞在门口都听乐了。

        忍不住笑出声来。

        姜白恼羞成怒，不满的看着霍去病和岳飞，怒斥道：“这就是你们幽冥的能力吗？让一个孩子来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乱语，你心里清楚。我想，你肯定没有想过。如果是那么强大的业力，若黎真的会保护你们夜郎族吗？万一他自身难保，你觉得结果是什么？”

        这个问题，姜白从前不愿意想，现在不敢想。

        他们，被若黎骗了吗？

        可金蚕蛊是真的，还有那么多只在书籍里出现过的蛊虫也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呢？

        “你们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他的很多事情我也不是完全清楚。而且，自从我去参加节目之后，知道的事情就更少了。很多安排，都是他在很多年前就准备好的。我后来能知道的，也只是江河大学。其他的，我真的不清楚。”

        姜白说完，也不管他们相不相信，十分干脆的躺下，又伸手指着沐瑶，对他们说：“把这个人带走！”